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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之贤妻至上 第44节

      “脏了!”男子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绣着梨花的锦帕,递向水云槿。
    水云槿看着那上好的锦缎上精致的梨花,并没有伸手去接,她也不敢拿自己的帕子去擦,此时她才想起脸上沾了水,应该是抹在脸上的黑色被洗掉了,此时她的脸应该是黑一块白一次,像极了画板上的颜料。
    不过反正她又不在意,推开了他的手,扬着小脸道:“人长得丑你就凑合着看吧,反正过了这关咱们就各走各的。”
    男子又是失笑,眼前的人真实面容如何,他或许不知,但他看得出来她易了容,或许不止这些,想起那时在山上抱起他时曾闻得一股幽幽清香,那香味清淡中溢着沁馨,不该是男子所有,曜黑的眸子看着水云槿,他浅浅一笑,“我只取山中一件属于我的东西,与你并没有冲突,你若同意,我或许可以助你!”
    “当真?”水云槿挑眉问道。
    “千真万确!”男子尊华眉眼透着淡淡笑意,清淡的口吻让人不容置疑。
    水云槿在思量,思量着蔺寒能不能打得过这人,最后得出的答案是不确定!她总觉得面对一群山贼比眼前的这人更可怕,扬眉看了他一眼不吭声。
    “难道救命之恩还抵不上让你信我一回!”男人轻笑,声音依然温润清淡。
    水云槿撇了撇嘴,她没想让他救,相信蔺寒也不会看着她被蛇咬,就算咬了她也能找到解药,这么一想底气又回来了,“恕我跟你不熟!”
    “凌肖尧!”男子笑意淡淡,似乎极为无奈。
    “什么人?我不认识?”水云槿摇头,恕她没见识。
    水云槿不知,可蔺寒是知道的,凌是西梁国的国姓,天下传言凌国太子凌肖尧尊华雅致,王侯无双,处事淡然,冷静自制,心智武功卓绝,从来不做损人不利己之事,名动天下,他也只是听闻,从未一见,没想到却在这里见到。
    男子眸光转向蔺寒,眸色淡淡。
    水云槿也感觉到蔺寒顷刻间溢出的凝重,挑眉问道:“你知道?”
    蔺寒木着的脸上没多少变化,只道:“他的话可信,若你想天亮之前进山,就答应他!”
    水云槿蹙眉,在她印象里,蔺寒可是个目中无人的家伙,他会认同别人的话,着实让她吃惊不少!
    眸光转向眼前的黑色身影,这人的身份定不简单,或是名扬天下或是贵极一时的存在,既然如此,也必是有诚信之人,那就信他一回!
    正欲开口,外面又是一声巨响炸开,亦如天边突起的一声惊雷,三人心里明白定是有人破坏了结界,立时朝着洞口望去,只是未见其人,先是一道清泉般泛着幽冷的声音传来,“你敢答应?”
    水云槿一听,顿时心头一紧,虽然早猜到他会来,却是没想到这么快,听着这人的声音,仿若山谷里突染浓霜压顶,透着沁凉,正想着一道白影如日月星辰般飘然而至,他谱一来到,昏暗的山谷里霎时亮了起来。
    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白如月光,眉眼清华,俊逸卓绝,在这幽幽山谷里独占一道风流自成一幅风景如画!
    看着他突然而至,一身湿透,就这么站在自己面前,水云槿眉眼染上笑意,她没有越过隐卫就是知道他很快会得到消息,本就没想瞒他,不过半日光景,他从京城而来,定然是快马加鞭,又能找到瀑布破坏结界,想来隐卫也出了不少力,“你来了!”
    ------题外话------
    话说这个美男的来头不小啊…
    阿玹会不会有压力呢?呵呵
    第10章 怒火温柔
    “我不能来?”淡淡清凉的声音不温不火,让人听不出情绪。
    可水云槿却是听出来了,这是怒了,本就潮湿发冷的身子因着那股清凉寒意上涌,他那双如墨如玉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自己,如火如炉,似乎要将自己焚烧融化,如此一冰一火两重熨烫着,水云槿很快觉得呼吸不畅,心跳骤停,就要缺氧而死!
    皇甫玹不着痕迹地将水云槿微微发抖的模样看在眼里,眸底一暗,知道她胆子大,可敢把主意打到清源山也是太小瞧这座山了,就算是他,十日之约那日,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那次在赌坊外他没允她,也是想让她绝了这个念想。
    却没想到她会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跟另外一个男人来犯险,想想自己在灵翡宫坐了半日还不都是为了她,这可恶的女人……
    自己是不是对她太好了,让她想舍就舍、说走就走,一点也没把他放在眼里,现在又跟两人男人独处,是想看他怒火攻心毁了这里所有人吗?
    如果是她做到了,深不见底的眸子扫过蔺寒和凌肖尧,宛如利刃出鞘般锋利冷冽,所过之处冰封千里。
    凌肖尧感觉到灭顶的冷峭袭来,他浅浅笑了笑,泰然处之。
    蔺寒从来都是一副面瘫样,就算刀架在脖子上恐也是面不改色。
    唯有水云槿蜷缩着身子,只觉得越来越冷,如置冰窟,她低着头如犯了错的小媳妇,一言不发,忽然一个趔趄,她身子倾斜着险些与大地来个正面接触,腰间缠上修长的手臂,她被皇甫玹揽在臂弯里,双脚离地,她小小的身子被皇甫玹就这么夹着向外走去。
    腰间箍得生痛,水云槿倒吸一口凉气,山谷里很静,他稳健的步子格外清晰,眼看着这是要出去的架势,她顿时急了,“我不要出去,你先放我下来……”
    皇甫玹恍若未闻,脚下的步子更为沉稳,一步一步似踩在水心槿的心尖上,水云槿心急如焚,手脚并用挥舞着,可她那点力道根本憾动不了皇甫玹分毫,感觉着视线越来越暗,可近在眼前的白色锦袍细纹她却看得尤为清晰,想也没想她一口咬了上去。
    看着他忽然停了下来,她这才想起自己干了什么,试探性地抬头看过去,还没看清楚他的脸色,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一把扬起,视线与他在半空中相撞,水云槿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脖子,生怕他把自己扔了出去,惊慌未定的眸子水光盈盈,极是动人。
    “不要出去?嗯,你再说一遍?”皇甫玹阴沉的眸子在暗夜里发着幽幽的光。
    “皇甫玹,我找到入口了,这是清源山唯一的入口……”水云槿眨着大眼睛似提醒又渴望地看着皇甫玹,这个时候应该以清源山为重,她私自离京的事可以先放一放,他不是还有那十日之约吗?
    要知道这个入口有多隐蔽,她这也算帮他解决了难题不是!只是她自认为自己想得周全理智,却恰恰忽略了皇甫玹在想什么。
    漆黑的山洞伸手不见五指,阴暗烦闷的气息肆虐开来,似无形的巨网让人缓不过气。
    皇甫玹面色沉沉,黑暗里他将水云槿脸上的急切看在眼里,胸中翻腾着火焰快要将他点燃,他紧抿着嘴角,眸光跳动,“你找到了入口?是不是就觉得瞒着我离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不是觉得你让暗卫跟着就已经尽到你身为人妻的责任了?是不是觉得我会因为你找到入口而欢喜?是不是我该夸你聪明?夸你如此信任蔺寒,反而你的男人可有可无?是不是我现在来找你,你也不愿跟我回去?”
    水云槿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很重要的东西,这人是真的动了气,可她原也没想瞒他,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快就找来。
    很显然水云槿没明白皇甫玹想听的是什么,她更不懂自己在皇甫玹心里有多重,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一个男人在生气时妻子该做什么!
    “你先别气,我原本只是想来给世子采药的,找到入口实属意外之喜,只是里面设了阵,想出去也不容易,可是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水云槿放低姿态只能先安抚,水润的眸子在黑暗中显得有些委屈。
    皇甫玹瞧了一眼她背上的布袋,声音淡淡,“这是你的解释?”
    “真的,我真的是来给世子采药的,有了它们世子至少可以活得轻松些,他五脏受损,那种人死形在的痛苦比他在强撑着更加生不如死,我能想到缓解他身上毒性的侵蚀,又怎么能视而不见呢!”水云槿端着小脸极是认真。
    “是不是觉得自己还很有理?这样你就可以不用在意我了对吗?”皇甫玹挑眉,眸色沉定。
    水云槿一噎,她没想过用这点来逃避自己的错处,她都服软了,也意识到不该瞒着他,他竟然还在纠结在不在意的问题,这个问题她自己都没深想过,就更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了!
    须臾,在皇甫玹的灼灼视线下,她只能气短地低声道:“我没觉得自己有理,也没有不在意你,我说了你又不信,那你想要我怎么样啊?”
    皇甫玹眸底沉寂散去,渐渐被一抹清幽代替,那样的深邃幽远,又凝着一缕纷杂凌乱,如此炙烈浓郁的气息将他紧紧包裹如云如雾,连着清华的眉眼都暗淡了下去,他就这么看着眼前巴掌大的小脸,这个女人从初见他就不忍心伤她……
    他觉得自己就像着了魔迷了心,想近她的心一发不可收拾,于是他一步步亲她近她,只想着能护她疼她,将这世间的喜乐填满她,看到她受伤他恨不得毁天灭地,她俨然已经成了他心中最重的人,他只怕自己摊开了揉碎了爱她还不够……
    可她心里呢……
    她或许也是在乎自己的吧!
    只是她的那点在乎跟他想要的相去甚远,她没想过当他得到她去了清源山的消息时那种心慌和不安,清源山是什么地方?
    那是连豺狼虎豹进来都能被吃到骨头都不剩的地方,她平日里什么都看得明白为何就想不到若是她受了伤,哪怕如此时这般被困,他若是没有能力进来,她该如何脱困?她就如此不在意自己吗?那他的那些惶惶心急如焚在她眼里又值多少份量?
    更可气的是她宁愿带着别的男人来,也不愿告诉自己她心中所想,他郁结的正是她无形中给他的距离,他又如何不气?
    “你想让我信什么?信你打着采药的名义顺便查探清源山的秘密?还是信你瞒着我如今身陷囹圄的事实?”
    水云槿苦笑,显得有些理亏,她就知道自己的那点心思瞒不过去,偏偏都还被他言中,她不得不叹他心思缜密。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一直都表现得理直气壮!”皇甫玹扬眉,眸色沉如墨玉。
    “我不敢说,你句句在理,词锋犀利,我只有灰头土脸地听着,哪还有什么理直气壮!”水云槿撇嘴,小脸黯淡,低着头一副受教的小媳妇样。
    “知道自己错了?”
    水云槿垂头丧气地点头,私心里还是觉得不服,如此隐蔽的入口被她找到,也没听他夸她几句,来到就听劈头盖脸地训她了。
    皇甫玹墨玉的眸子定在水云槿微微撅着的嘴唇上,心不自觉地软了下来,低低叹了口气,眸色如蒙上了一层薄薄的云雾,缭绕看不清,最后所有的云雾缭绕化作一抹清幽和坚定,修长的手臂收紧将她往怀里紧了紧。
    “你想要什么,别说只是一座小小的清源山,就算你想要这天下,我也夺回来给你,我想要的…我只要成为你心里最重唯一的那个人……心有灵犀,坦诚相待!”
    这番话气势不可谓不大,仿佛全天下都在他手中,可唯独他最想要还是她的心!
    ------题外话------
    呜呜呜…只是出来了个美男,不至于都吓得跑了吧,悠也没想他怎么样啊!
    两个人的感情总是要历经大大小小的磨合才能更加牢固,只会让夫妻俩心贴得更近…
    妹子们要对悠有信心,云槿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她不能就靠着阿玹和别人的恩赐生存,不然还不得被人欺负死,
    咱们的女主要变强大,强大,强大…希望妹子们别害怕,继续支持悠悠!
    第11章 做你的压寨夫君(求收)
    皇甫玹的爱是热情的、猛烈的,如他隐忍沉稳的性子,一旦迸发那就是山崩地烈、潮势汹汹!
    自从表明心意后,他一直不敢把心底浓浓热烈的感情全部呈现在水云槿面前,他总希望可以潜移默化、细水长流……
    这次虽然有心让她服软,他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这样浓烈的爱终有一日会摊开,或许太过炙烫或许此情更坚,但无论哪一种对两人来说都将刻骨铭心!
    此时的水云槿是震憾的,本来黯淡的眉眼此刻更是怔怔地不知所措,这样的狂妄不可一世,她知道没什么事是他做不成的,可他越是表现得如此在意自己,她心里的内疚就越盛,早知道会惹他不高兴,她就不该瞒他的!
    “以后不会了,不会再瞒着你,也不会再让你担心!”
    皇甫玹淡淡嗯了声,面色虽然缓和了些,但眸色依然如暗夜的海,深不见底,抱着水云槿往里面走。
    “你不是要带我出去吗?怎么又……”水云槿见他转身,脱口而出道。
    皇甫玹脚步微顿,“这入口是你找到的,你不怕危险不顾后果,就这这么被我带走,你不会觉得可惜?”
    水云槿拧眉,她当然觉得可惜了,可她哪还敢在他面前表现出来。
    皇甫玹看着她,眉眼又是一暗,迈开步子继续走着。
    “你……”水云槿想说你把我狠狠教训了一通现在又要进去,这是在玩她的吧!见他不像作假,她忽然握紧他胸前的锦袍,带着些试探地问道:“你要进去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还敢提要求!”皇甫玹脚步顿住,挑眉面色沉沉。
    水云槿撇嘴,显得有些怯弱,眸光游离着,但声音极是坚定,“我知道有你在,我们肯定能找到出口,但是进去了以后你要听我的,里面的一花一草你都不能动!”
    皇甫玹眸色染上雾霭沉沉,他抿着嘴角一言不发,须臾,他沉暗的眸底骤然被灼灼之光化去,深如老井的眸子紧紧黏在水云槿的脸上,低沉的声音更加沉了几分,“你瞒着我出城,事先什么都不告诉我,就是怕我毁了清源山!”
    水云槿点头,“你说过清源山要么隐要么亡,可一群坐吃山空的他们总要生存,不可能永远隐世,而我不想毁了清源山,那山里的一草一木我都视若珍宝,你知道我懂医术,可你不知道那些稀缺的药材比我的命还重要,所以我不敢告诉你……我想着等我把这里的事都安顿好,等你来了一切都己尘埃落定,就算你再不愿意,也没办法了不是……”
    她如今占着的这个身子,不正是因为一株药材才来到这里,来到他的身边!
    话音刚落,只觉腰间猛地一紧,她扬眉看着皇甫玹,暗夜里她什么都看不到,可那浓浓沸腾炙热的眸子太过烫人,她只觉得呼吸一滞。
    “胡说什么,你敢把它们看得比你的命还重,我绝对会一把火把它们都烧了!”皇甫玹声音暗沉,带着一丝沙哑,似在压抑着什么。
    忽然他脚下快走了两步,水云槿只感觉背上一凉,她被他抵在潮湿的洞壁上,热烈狂乱的吻如雨点凌乱狂热袭来,温凉的唇炙热的气息划过她的眉眼、鼻尖、耳畔,落在她沁凉柔软的唇瓣上……重重的不留一丝余地覆了上去。
    这一吻如狂风怒卷,又如山洪爆发,又如岩浆迸裂,又似万马奔腾而来,不同于平日里温柔怜惜,亦不同于那日缠绵情动到不可自拔,这样的吻带着股低沉过后的满足和喟叹,又带着莫名的欣喜若狂,无法言语,只能如此时这般将心底所有的感情都化在这个吻上,舌滑入她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细细密密,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他浑身的冷冽和戾气在无形中散去,温暖的感觉由心萦绕周身,这样的温柔亲吻似乎能熨烫人的灵魂,让他深深震憾着,原本只是让她服了软意识到了错误,可他并没有感到有多少喜悦,此刻知道她瞒着自己不是为别的,也不是与他疏远,那就够了,他还求什么……
    水云槿被他吻得浑身无力,心尖不停地颤动着,清雅如杜若的气息将她笼罩包裹收紧,让她几欲窒息,他使的力道似乎要将她揉进骨子里,整个人晕沉沉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仅存的理智也随着他的狂热消散殆尽……
    不知过了多久,浓浓狂热的一吻终于在两人气喘吁吁时停下,皇甫玹离开少许,闭着眼睛睁开,眸如深海,眸底隐有一团火在燃烧,他静静地看着水云槿喘息,面色柔得能化出水来,“你想要,那我就陪你夺,你看上的东西,我亦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