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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之贤妻至上 第97节

      水云槿站定片刻,才在一旁的大椅上坐下,白衣女子奉了杯茶在她手边。
    水云槿端起茶杯看了一眼神秘姐姐,忽然笑道:“你不喝?”
    神秘姐姐望了她一眼,并未开口。
    要说水云槿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想知道蒙着面纱是怎么喝水吃饭的?貌似她好奇心是…咳…多了些!
    “你身上的毒已经扩散,最近可有手脚突然不听使唤的时候?”神秘姐姐声音微扬。
    水云槿眉梢一挑,忽然觉得这次神秘姐姐的出现就是冲着她身上的毒而来,这几日她也觉出突然之间出现的无力、手脚没有知觉是因为体内的毒,虽然很短暂不过瞬间,可她也知道体内的毒已经不受控制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或者还有多少时间?
    水云槿随意地靠在椅背上,淡然的小脸望外院中的园子,声音极轻极淡,“你说过我身上的毒无人能解!”
    “我是说过,不过我现在又想告诉你,可以解!而且这世上除了我,再无人能救你!你身上的毒已经不受控制,一旦毒气蔓延入心,你只有一死!”神秘姐姐看着水云槿的目光深不见底。
    水云槿看着院外的景色,小脸渐渐染上一丝别样的笑意,她不认为神秘姐姐会无条件给她解毒,她自然有她的目的,可命是自己的,如若为了命受人牵制或是利用,那也不是她想要的,所以水云槿没有开口,更没有表现出欣喜若狂,一时间神思飘远,眸光幽远。
    半晌,神秘姐姐看着水云槿平淡的眉眼,微微皱眉,“你不相信?”
    “信,我信你这番话不是哄我玩,也不是为了让我高兴!”水云槿似乎极淡地笑了声。
    神秘姐姐眼睛眯了一下,水云槿嘴里说着信,其实心里根本不以为然,能把生死看得如此平淡需要多少勇气和沉淀,她比谁都清楚,但人活着如果连自己的命都不看重,那就真没必要再留在世上,可是水云槿不是一心等死之人,人只有万念俱空才会看清看淡,水云槿有太多的放不下,所以她并不担心水云槿会违背她的意思!
    如果当年她一死了之,岂会还能有今时今日!
    水云槿表现得越平静心里就越沉重,只是她倒要看看水云槿能坚持多少,稍顷,她看着水云槿的目光骤然凌厉冷沉,“我知道你胆子大,可还是小看你了,我给你的药都让你怎么处置了?”
    水云槿有些苦涩地笑了笑,记忆里好像听过太多人说她胆子大,其实那还真是错看她了,她的胆子往往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大,她体内的毒…岂知她没有怕过,她更怕离开澜王府,离开皇甫玹…
    可是她更知道怕没用,只有找到解药才能活下去,可乜天师己死,她原先心里隐隐的一丝希望一夕间粉碎,难道要她哭天抢地,拿根绳子吊死吗!
    半晌,水云槿拿出袖中的白玉瓶倒出一粒吃了下去,刹那间整个厅里都飘散着清雅雪莲香,“这瓶雪莲丸是无价之宝,我贴身带着,那瓶…让我送给更需要它的人了,你不会生气吧!”
    “算你识货!”神秘姐姐神色回暖了些。
    水云槿笑了笑,她自然识货!
    “瓶子里有五粒雪莲丸,毒发时吃一粒可暂缓毒性,可你该明白,这世上仅此五粒,再找不出第六粒,等它们吃完你也就到时候了,我不逼你,反正现在还有时间让你考虑,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表现得毫不在乎,毕竟那是你的命,你如今嫁了人,身边的人是不是真的能割舍,那也是你的事情!
    不过据我所知,你对澜王府很看重,还有你的那个…男人……那些一生只娶一妻的誓言也不是每个男人都能说出口的,不然你也不会在西山小院费尽心思,无非就是想早日回到他身边,不过唯一让人觉得很可惜的是…那个老东西最后死了,他是唯一知道七花草解药的人……”
    神秘姐姐看着水云槿,眸色极淡,声音更是透着不紧不慢。
    “你早就把我的一切都调查的一清二楚了吧!”水云槿猛地看向神秘姐姐。
    “你对我有用,我自然要对你的事了如指掌,而且这满京城都是关于你的传言,我想不知道都难!”神秘姐姐说得随意,丝毫不觉自己哪里做得不好。
    “说吧,我怎么个有用法?你留在京城暗中窥视我的一切,到底目的何在?”
    第70章 甘之如饴,乐在其中
    水云槿声音低沉微凉,已然没了那时的随意清淡,被人明目张胆地说着还有用,这还是头一次,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你帮我杀两个人,我送你一命!”神秘姐姐声音骤凉,有些紧绷又透着几分怒意上涌的冷然,她目光紧紧定在水云槿脸上,似乎极为担心会在水云槿脸上看到她不想看到的神色!
    水云槿哑然失笑,让她杀人?又让她杀人?明明她手无敷鸡之力,竟然让她杀人!她找错对象了吧!
    “杀人你可以找杀手,找我没用!”
    “杀人不一定双方对峙,也无须势钧力敌,要想让一个人死,有很多种方法。”神秘姐姐有些阴沉的眸子望向院外,深邃幽远。
    “那你是不想和那人对峙还是那人武功在你之上,所以你才想借我的手杀他们!”水云槿嘴角笑意意味不明。
    神秘姐姐眼神一凛,凌厉的眸子划过水云槿又转向别处,“这个你无须知道,我并非有意刁难,也不是逼你以卵击石,白白去送死,你有多少本事,我很清楚,不然你以为我会找你,你能从我手上安然离开,又将西山小院弄得人仰马翻,这样的人杀两个人绰绰有余,而且……”
    “而且什么?”水云槿声音淡了几分。
    “依你的聪明机敏,再加上他们两人的绝世武功,这世间再无人能敌,可以说是无往不利!”神秘姐姐扬声道。
    “你什么意思?”水云槿顿时火气上涌,竟然是这样…她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亏她想得出来。
    “何必要我明说,你心里很清楚才对。”神秘姐姐看着水云槿微抿的嘴角,忽然笑了下。
    水云槿怒意瞬间沸腾,猛地站起了身子,抬脚就走。
    “我不逼你,但我想…你的男人会更愿意助我!”神秘姐姐看着水云槿的背影,眸色淡淡,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水云槿离开。
    果然水云槿脚下猛地顿住,她眼中隐隐有火光闪动,沉淀半晌,她慢慢转过身子,“你算计我不够,连我身边的人都惦记上了,看来那人真的让你非常忌惮,你为何不自己动手?你的武功不差!”
    “因为在他们眼里我已经死了,他们也不配再见到我!”神秘姐姐声音骤沉。
    水云槿看着她浑身横生戾气,她对那人应该恨之入骨吧,不过这个理由非常勉强,越深的仇恨亲自动手才会更解恨不是吗?为何要绕这么多弯子,不仅拿命利用自己,还要多费唇舌逼自己答应,还异想天开……
    “你既然能查清我的底细,那想必你也知道凌肖尧的身份,他不会为我所用,更不会为你所用,你不用白费心机了!”
    “我却觉得他一定会助我,只要有你在,只要我保你一命,他一定心甘情愿为我所用!”神秘姐姐淡淡道,声音里透着轻松随意,似乎非常笃定。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水云槿瞥了她一眼。
    “你虽身中奇毒,命不久矣,可这世间能有两个尊贵绝顶,心智武功不相上下的男人为你倾心,甘愿守护在侧,你已经是比常人幸运万万倍,再难一遇,你难道自己都不觉得!”神秘姐姐挑眉看着水云槿。
    水云槿一怔,水润的眸子微微凝滞,不知她想到了什么,眼底有些波动,片刻又归于平淡,“我不觉得有多荣幸,如今被你拿来正好利用,我才觉得是负累!你不要以为凭着自己的臆猜就可以随意胡言……”
    “既然你不信,猜也无意,不妨一试?”神秘姐姐看着水云槿,眼中带笑。
    “没这个必要,我没兴趣知道,因为我不看重,你别想拿这个威胁我,你既然愿意在我身上耗费心思,肯定不愿意见到咱们两败俱伤吧!”水云槿微微挑眉,她心里明白,神秘姐姐不会想见到自己算计她,因为现在最适合为她报仇的除了自己,她找不出更好的!
    “你可真是不知好歹!”神秘姐姐淡淡地回了一句。
    “就当我不知好歹吧,我无福消受,你的话我会考虑的。”水云槿耸肩,似乎极不在乎。
    “你就不问问我让你杀谁?”神秘姐姐挑眉看着水云槿。
    “谁?”水云槿顺从地问了声。
    “到时候你会知道的。”
    水云槿失笑,那还问她做什么。
    就在这时,就见白衣女子走了进来,她看了眼水云槿才道:“主子,那位公子已经破了阵。”
    神秘姐姐并不显惊讶,她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吧。”
    白衣女子应是。
    “我这个院子没有人领着是进不来的,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闯进来,实在不容小觑!”神秘姐姐看向水云槿。
    此时水云槿已经明白是皇甫玹来了。
    两人说话间,就见皇甫玹缓缓走了进来,他脚下有着急切,却不失平日里的从容优雅,一袭白衣不染纤尘,面若美玉,清华绝世。
    皇甫玹走进来,墨玉色的眸子在见到那道清丽纤细的身影,便再也看不到其他,他径直走过去,修长的手臂揽住水云槿的纤腰,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见她完好无损,这才看着神秘姐姐,“前辈一而再对我的女人出手,到底居心何在?”
    神秘姐姐笑了下,片刻,她说了句让水云槿无比胸闷的话,“你问她!”
    水云槿顿时暗骂一声,简直太阴险了,感受着皇甫玹看过来的视线,她扬眉淡淡看着神秘姐姐,“我忘了。”
    “那我就再说一遍,我想收你为徒,你以为如何?”神秘姐姐看着水云槿的视线有着笑意有着深意,讳莫如深。
    水云槿翻了个白眼,她可真是张口胡言乱语什么都敢说,“不怎么样,不稀罕!”
    皇甫玹面色淡淡,眼睛闪了下,“走吧。”
    水云槿点头,再不看神秘姐姐,两人并肩走出大厅。
    留下神秘姐姐黯淡如雾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两道身影,神情放远,不知想到了什么。
    夫妻两人坐上马车离开小院,向着城中驶去。
    马车里,水云槿看着皇甫玹晦暗不明的神色,心知他对刚才的话有所疑心,她伸出手抱住皇甫玹的脸,清澈如水的眸子凝视着他,“我没想瞒你什么,她有她的目的,跟我都没关系,我只管守着澜王府,守着你一辈子……”
    皇甫玹眼中蓦地温软如水,他伸手抱住水云槿,紧紧地将她嵌在怀里,让两人之间不留一丝缝隙,须臾,才听他低低喃了声,“你真的不瞒我才好!”
    水云槿失笑,“瞧你这幽怨的样,别说的我好像瞒过你很多事情!”
    “你瞒着我的事情还少!”皇甫玹低低闷闷的声音传出。
    “咱不翻旧帐行不!”水云槿无奈笑道。
    皇甫玹不吭声,只是埋在水云槿脖颈里胡乱蹭着,这个小女人占据了他全部的心思,明明她就在身边,就在眼前,他却还是有种不踏实的感觉,这样的感觉飘浮不定更令他不安,他更为自己的患得患失感到挫败,他怎么就那么在意那么爱又那么深爱……
    水云槿被他蹭得脖子里痒痒的,伸手想扒拉开他的脑袋,可皇甫玹偏偏不让她如愿,衣襟被他扯得大开,水云槿顿时不敢再推他了,只能任由着他微凉的薄唇若有似无地蹭过她裸露在外的锁骨,所过之处,白皙的肌肤上灿若云霞,车厢里一下子热了起来。
    眼看着皇甫玹越发得寸进尺,水云槿无语,想到他一向没脸没皮还不分场合,她浑身一紧,现在外面阳光大盛,她可不陪他一起疯,力量悬殊下,她只得开口转移他的注意力,“听说各国的使者都在来的路上,还都是些皇子公主,他们此行的目的应该都不简单吧!”
    车厢里很静,彼此衣料的摩挲和心跳都能听得清楚,许是知道了水云槿的意图,皇甫玹不满地在她圆润白皙的肩头上咬了口,疼得水云槿倒吸了口凉气,“混蛋皇甫玹!”
    皇甫玹抬头舔了舔唇角,如玉的容颜魅惑潋滟,“回去再收拾你!”
    水云槿没好气地哼了声,“你也就这点能吓唬我!”
    “呵呵……”皇甫玹低低笑了两声,“一不小心对你太好,把你养刁了,胆子越发大,没什么你怕的,我再没点办法治你,你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水云槿又哼了声,“说漏嘴了吧,是你把我养成这样的,所以你就受着吧,活该!”
    “好,我活该,我心里其实乐意得很!”皇甫玹笑得宠溺。
    “我看是乐开了花吧!”水云槿嫌弃地看着皇甫玹。
    皇甫玹笑着,笑声宛如清泉般潺潺动听,“我还要把你养得更刁些,让别人都受不住,只能我受着,那样你才会赖着我,再不愿意离开我半步。”
    “坏心眼,你没救了你!”水云槿真心觉得皇甫玹就是那种喜欢找虐的!
    “我是甘之如饴!”皇甫玹笑意浓浓,窗外刺眼的光芒透过帘幕洒进来印在他如玉的容颜上,明光辉映!
    “那我就姑且乐在其中吧!”水云槿扬着眉脸貌似还有些不情愿的模样。
    “你呀……”皇甫玹失笑,“你是这世上唯一的水云槿,如此珍贵,我折你手里折得还挺心服口服!”
    水云槿眉眼刹那飞扬,笑意嫣然,皇甫玹的那句唯一的水云槿,让她心头蓦地划过一道绚丽的流光,旖旎而温暖!
    两人静静相拥,岁月静好!
    两人回到王府,就见如琴从里面迎了出来。
    “郡王妃,宫里庄贵妃派人请你入宫,说有急事,请你务必进宫,但一直等不到你,又让人请王妃入宫,又被王妃拒了,奴婢担心……”如琴有些担忧地看着水云槿。
    水云槿勾唇一笑,她倒是忘了庄贵妃今天会醒,不过就算她在府里,恐怕庄贵妃会更生气,“以后她再派人来直接拒了就好,不用有所顾忌!”
    如琴微微一愣,不过看着皇甫玹和水云槿都如此淡定,她也就放心了。
    这日,水云槿从统领府出来,正与刘府管家说着话,就见苏凝香坐着王府马车在统领府停下,不一会儿,就见刘府大小姐刘昭雪聘聘婷婷地从府里出来,在丫鬟的搀扶下径直坐上了苏凝香的马车,她们两人……貌似关系不错,好到可以共乘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