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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颇为感叹:所以当时的陛下是可以让人忽略本身的容颜,反倒没有留下皇后口中的那个词。
听完王福的描述,宋燕更加抓心挠肝的想要看一看陛下那时的模样。
锋芒毕露光芒大盛的陛下,岂不是更吸睛了。
宋燕问:那现在的陛下与那时的陛下谁更胜一筹?
本来还滔滔不绝的王福一听皇后这么问,寻了个一个两全其美的答案:在奴才心中,现在的陛下更为沉稳,那时的陛下更为锐意进取,都是顶顶好的。
宋燕心中有了成算,听王福这么一说,年少时的陛下并不病弱,甚至比其他同龄人更为身手不凡。
但现在的陛下壮年未至却已经病入膏肓,连五脏六腑都乱成了一团糟。
宋燕看着火候将手中的肉翻了个面:福公公可知,陛下是什么时候开始渐渐虚弱的?
王福露出苦涩笑容:从陛下登基那年前夕就有所征兆,登基后陛下日夜操劳也渐渐成了这副境况。
许家的皇室素有短命一说,可许家的每一任皇帝都不信邪,邪哪能压正。
所以先帝最是满意陛下不过了,不仅因为陛下的聪慧,更因为陛下那副康泰身子。
不过自从皇后入了宫后,陛下的身子也有了起色,甚至于能开始跑马了。王福望着皇家御苑上矫健的英姿,此时的陛下甚至拿起了弓箭,在飞疾的马背上压低身子射出了一箭,正中靶心!
王福感受到周围太监落到靶上亮晶晶的视线,腰也仿佛挺直了,有一种与有荣焉之态。
此时的陛下肖似当年,但王福心中隐秘地发愁,若是回光返照呢。
宋燕亦是看了过去,与许怀清的视线交错了一瞬,然后想也没想便挥舞起手中的烤肉,用口型道,陛下!
许怀清拉了缰绳,马速渐渐慢了下来,骏马哒哒哒往众人的方向小跑去。
许怀清停住,翻身下马走到宋燕一侧问:皇后怎么捯饬起了这个?
王福上前将马迁离交给一旁监管马匹的小太监。
许怀清接过小太监递上来的帕子,擦了额头上的细汗,不同于半夜发冷所致冰冰凉手感,这次是热的汗珠,不由舒服眯起了眼。
宋燕重新将未烤熟的肉放在架子上,他摸不准陛下身上飘出的是什么香味,熏香还是体香,但还怪好闻的。
他有意无意选时刻屏蔽紫气散发出的香味,比如现在,要不然他恨不得整日与美人厮磨在一起。
这不太好,他又不是一条淫龙。至于龙性本淫,还没有进入发情期的宋燕信誓旦旦要证明不信谣不传谣。
宋燕:我出宫去林子里给陛下打的野味,陛下待会儿可要试试看。
许怀清嗯了一声,不好意思看着皇后,于是盯上皇后的烤肉,滋滋散发着肉香。
宋燕一手边是装成坛的野蜂蜜,问:陛下要涂些蜂蜜吗?这蜂蜜很甜。
尝尝。
宋燕他臂力惊人,只用了一只手就轻松将坛子抓起,倒上蜂蜜。
许怀清什么好东西没尝过,但现在他却对皇后的手艺跃跃欲试起来。
宋燕见陛下眼中有亮光,像个小花猫一般,以为是馋蜂蜜了,于是拿了银勺蘸取了蜂蜜往美人嘴边送。
陛下尝尝甜不甜。
宋燕幼崽期就嗜甜,有相当一段时间都生活在陆地上,所有他理所应当认为没有人能拒绝让人心情美好的甜食,所以现在陛下嗜甜又如何,他乐意之至。
许怀清哭笑不得,他这么大人了还胡乱吃糖,但他看出了宋燕的认真神态,小小尝了一口,甜腻腻的,但又甜丝丝的,直往人心上盘。
难得的,少年天子产生了羞怯的神态。
甜。
宋燕满意了:野蜂蜜,是甜,我也尝尝。语罢他将勺子上剩下的蜂蜜刮了干净吞入腹中。
媳妇吃过的,似乎更甜了。
眼睁睁看着宋燕将自己的吃了,许怀清的耳垂悄无声息的红了,怎么可以,是他吃过的啊!
宋燕分享欲旺盛,从怀中掏出自己做的糖画,小心将油纸揭开,果然里面碎了不少,他递过去让陛下拿棍去吃,棍上还牢牢固定着不成形状的糖画:这些是我专门去市集上找老手艺人学习来做给你吃的,亲自做的,快尝尝。
宋燕眼中哄人的意味十足,俨然是为了昨日他的行事哄陛下。
皇后心意难得,许怀清低着头又尝了糖画,心中不自在道:皇后若是缺钱可以跟王福直说,他会安排好。
劣质硬糖在口中融化,带着些醇厚。这显然很便宜。
许怀清不断从皇后出宫开始脑补,皇后手中钱少,在市集左右看下来都买不起,索性拿力气换心意,亲自给他做糖画,而在林子中捕野味,自然是囊中羞涩又男子气概作祟不肯空手回来才费力气去冲门面的。
许怀清越想越是这样,宋燕虽贵为一国之母,但私房钱却少的可怜,因为一切从简,皇后是被直接抬进皇宫的。
至于聘礼则握在他手里,而嫁妆,据齐嬷嬷说,宋家给的全是中看不中用,花架子一堆,只可怜了皇后。
想到这,许怀清微微脸红,想着把放在内务府的聘礼什么时候抬进椒房殿,也好让皇后不必这么拮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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