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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忘时把刀重新放到璧扶圭的脖子上,沉下脸: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璧扶圭叹了一口气:我如今命都在你手里,我敢耍什么花样?
那为什么外面听不见你的声音?
也许是传音小孔出现了毛病?
鱼忘时板着脸:你以为我会信这种话?:лf
那怎么办呢?璧扶圭笑眯着眼看他。
鱼忘时的脸颊属于秀美那一挂,美得温顺没有攻击性,但却无意识地夺人眼目,他脸畔还有点肉,板起来那点软肉就肉嘟嘟的,就更加让人想逗趣了。
璧扶圭看着那两团软肉慢悠悠地说道:传音小孔坏了,又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又不能命令它立马给我好起来,你就是杀了我也没用。
他笃定了鱼忘时不会杀他。
事实上,哪怕被他发现自己差点上当受骗之后,鱼忘时也只是在他脖子上划了一道红痕,跟他脸上的肉一样,心软。
璧扶圭听说过鱼忘时的事迹,虽然整个修真界都流传得很少很少,但璧扶圭毕竟是靠情报发家,还是被他探到了少许。
鱼忘时很少离开万回宗,可偏偏在万回宗内的地位非常的尴尬,只跟他的六师兄宴清禾的关系较好,这不是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宴清禾把他藏得很好,否则以鱼忘时的美色,百年来在修真界内又怎会籍籍无名。
可惜,宝石是藏不住的。
璧扶圭盯着眼前的宝石,已经在愉快地盘算着宝石到手之后,他该收藏到何处。
然而,宝石被一道幽冷身影遮住。
段怀啼挡住了璧扶圭的视线:师尊,何必跟他废话,不如把他交给我盘问。
少年的视线在鱼忘时看不见的方向,阴冷地注视着璧扶圭,这让璧扶圭有种被可怕妖物盯上的错觉。
然后又见他转头,冲鱼忘时用细软嗓音喊了一声「师尊」。
鱼忘时原本有些犹豫,但一想,他在璧扶圭这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段怀啼就不一定了,鱼苗面对鱼塘主总是要给几分面子吧。
璧扶圭已经能想到他会在段怀啼那里遭受到的待遇了。
他脸色不再轻松,权衡一番后还是道:相比较起来,我还是更喜欢告诉鱼长老你。
因为被段怀啼挡住,鱼忘时看不见璧扶圭的表情,但还是为璧扶圭的话感到意外。
他刚刚被段怀啼轻轻推了一下,所以整个人都后移了两步,段怀啼个子又太高,这会儿想要看到璧扶圭的脸,都得往旁边走几步。
鱼忘时动了动脚,刚从段怀啼身后探出脑袋,就看见璧扶圭对他露出了一个饶有深意的微笑。
这会儿还笑得出来?
鱼忘时心中警惕,可他还来得及有戒备的动作,突然感觉脚下一空。
原本平稳结实的地板像是被掏空了一般,让人防不胜防。
在掉进去的最后一刻,鱼忘时只能看见段怀啼回过头,神色紧张地想要来拉他。
可没能拉住。
鱼忘时彻底掉了下去。
惊愕与突变同时降临,鱼忘时下意识想要运用起元婴真气强迫冲上去。
然而这个地方的重力非常古怪,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把他吸住了似的。
鱼忘时发现上不去也就放弃了,尝试着探索起这个新的密闭空间。
璧扶圭不愧是机关行家,密室里也到处都是机关,自己都已经把他定住了,居然还能遭到算计。
鱼忘时想想就觉得恼火,刚刚就该在璧扶圭脖子上多划几刀。
不过这个空间似乎跟密室长得一模一样?
璧扶圭当时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何还能启动密室内的机关?
难道璧扶圭没中他的定身术?
这不可能,他下的定身术他还是有数的,璧扶圭是一定被他定住了的。
不然,他也不可能乖乖地任他划脖子。
那是为什么?
鱼忘时皱起了眉头,又看向脚下,与上面的地板同样,根本看不出来缝隙。
盯着地板观察了一会儿,鱼忘时伸手向地板探去。
别白费力气了,出路不在那上面。密室深处传来一道低低的优雅笑声,像是有回声似的,让人辨不清那声音的来源。
然而下一瞬,鱼忘时抬起眼,就发现前方站着的人影正是璧扶圭。
璧扶圭还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只是脸色犹有笑意:你的小徒弟太粘人了,我不该放他进来打扰我们的。
鱼忘时深吸一口气:我很想问,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玲珑阁和万回宗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故意与我为难?
璧扶圭摇摇头,颇不赞同他这话。
这世上,人活着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利而活,所以人拼命赚钱,想要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修士勤勉修炼,想要飞升得道不屈于任何人之下,这都是因利而往,而与立场无关。
璧扶圭眯了眯眼,语气竟是久违的愉悦:难得碰到一件我有兴趣的东西,当然要把东西装进我的藏宝阁了。
鱼忘时又想起了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的眼神:你想要我的眼睛?
璧扶圭笑容不减:我现在改变注意了,你全身上下都有我收藏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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