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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个人去后山做什么?”裴玦语带愠怒。
    裴婼缩在马车一角。
    边上的绿衣止不住的自责:“大公子你不要怪姑娘了,都是绿衣不好,若是当时我能陪着姑娘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裴玦不理她,还是看着裴婼:“若是那咬伤你的是毒蛇,又或者毒性再大点,你说怎么办?”
    裴婼举着缠了厚厚纱布的脚,委屈说:“阿兄你就不要再凶我了,我下次再也不去了还不行?”
    裴玦重重“哼”一声。
    “阿兄,宁世子怎么会也在后山?”裴婼见他神色缓和,便又凑近去问。
    她实在好奇,宁暨怎么会好巧不巧就恰好出现?
    这人大概是与她有些不合,几次遇上都是生死大事。
    “晌午放学时世子与舜意被夫子留了下来说事,舜意怕赶不上膳房的午膳才带了世子走后山那条近路。”裴玦解释。
    说完又补充:“还好有世子在,不然你就算在后山疼死都没人知晓。”
    裴婼不服气:“说不得还有其他人抄近路呢,也不是非他不可。”
    裴玦瞪她一眼,裴婼立马禁言。
    回想先前一切,裴婼仍是怕得一哆嗦。
    这玉山的虫蚁也太毒了!
    不过,更让人害怕的事是,她在宁暨脸上瞥见的那种神色,不说温柔至极吧,也算和善了,甚至……还有点心疼?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她看错了,裴婼赶紧甩甩头,把这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想法甩出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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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王府。
    宁振戚与宁老太太在堂中饮茶,看见回府的宁暨,宁振戚则喊道:“阿暨你来,尝尝我新得的碧螺春。”
    宁暨对茶没什么兴趣,可还是陪着饮了几杯。
    “你娘亲生平最爱碧螺春,我就觉得天下茶类都是一口味道,辩不出什么不同来。可自你娘亲去后,我才发现,这嘴啊早就被你娘养刁了,再喝不惯其他的。”宁振戚感慨。
    宁暨又默默喝了一口。
    “阿暨近来在书院可好?”宁老太太问。
    “尚可。”
    宁振戚道:“虽说习武与习文大不相同,可文武不分家,多听听多看看对行军打战百利而无一害。”
    “是,儿子知晓。”
    宁振戚无声叹了口气,这唯一的儿子也不知道是像他还是像早逝的夕颜。
    可夕颜在时宁暨也不似现今这般沉默的,如今整个人脱胎换骨了一样。
    宁振戚自回长安后一直想让他接下来好好休息一阵,做些寻常人该做的事,因此他不仅托了玉山书院相熟的孙夫子,让他入书院去,怕他不愿意,还给他备了禁卫军校尉一职。
    老宁王寿筵那天晚上把这一想法与他说了之后,宁暨只说听从他的安排,那这下简单了。
    宁振戚当时就笑了,立马派人去与夫子说。
    书院总归纯净些,同龄人也多,说不定可以散一散他身上的戾气。
    事实上好像也确实如此,自上学后,特别是近日,宁暨好似已经与正常长安子弟无二了,偶尔还能在他脸上看见些笑意,实在是难得。
    且孙夫子说了,宁暨在学堂里表现很突出,不仅有自己的见解,有时还能把先生噎得说不出话来。
    说到最后夫子还笑言,宁暨就算不去打仗也能在天启朝里考取功名,一样能光宗耀祖,青云直上。
    宁振戚当然不会让他去考取什么功名,他们宁家人天生是属于战场的,宁暨也不例外。
    不过他这会儿确实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将后续安排给他的校尉一职和主持武试一事推了,让他安安心心再在书院待一阵。
    说到武试,宁振戚想起来,“武试一事你不必忧心,圣上也是为了广揽人才才用你做这幌子,届时自有熟练的武官从旁协助,你按照他们说的来做即可。”
    宁老太太却不同意:“那怎么行,到时候举朝上下都看着,多少人盯着阿暨,怎么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这父亲现在也是赋闲在家,就好好上上心,这事代表的可是咱们宁家的脸面。”
    老太太发话,宁振戚不敢不从。
    宁老太太又接着说:“阿暨的婚事你也上些心,别我一个老太婆年纪一大把了还得折腾,我先前让你去打探的太傅家那孩子怎么样?”
    宁振戚:“是,哪敢劳烦母亲操心,我前些日子与太傅见了一面,白袅这孩子确实挺合适的。”
    宁暨神色变了变,握茶杯的手蓦然一紧,脑海中浮现出今日裴婼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
    不过被个虫子咬了,竟那般害怕吗?
    “阿暨。”
    宁暨失神,宁老太太又叫了一遍:“阿暨?”
    “祖母。”宁暨回过神来。
    “何事这样高兴?”宁老太太杵着拐杖侧头望去。
    “无事,想起件书院的事而已。”
    老太太“唔”了一声,没再追问,“你可见过太傅家的女儿?人长得水灵,性子也是个好的,你见了必然会喜欢。”
    “见过,只是孙儿现在功业未成,不想耽误人家姑娘。”宁暨敛起神色。
    宁振戚道:“谁不是先成家后立业的,什么耽误不耽误……”
    宁振戚还在絮絮叨叨,可宁老太太活了那么多年,哪看不出来宁暨这话里已经挑明了不喜,功业什么的都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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