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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姜一脸无辜地问:“娘娘,妾身可什么话都没说。”
    陈茵脸红得不行,拉了她的衣袖往前走:“一切都好,成了吧,劳温言夫人费心了。”
    苏尚宫在一旁干咳了一声,虽不知年轻孩子们在说什么,但拉拉扯扯的,可不成体统。
    二人立时分开,陈茵唯有收敛仪态,端庄稳重地带着七姜继续前行。
    好在太妃慈祥亲切,不过客套几句,就让孩子们回去歇着,七姜再次来到东宫,途径昨日事发之地,委实心有余悸。
    “太子随皇上处理政务,白天不常在东宫,自然往后会有所不同,但这些天正忙,姜儿你坐吧,不必拘束。”
    回到东宫,陈茵也放松下来,苏尚宫提醒了半个时辰后要去和太子汇合,就带着宫人退下了。
    屋子里再无旁人,七姜松了口气,只觉得口干舌燥,捧起茶碗痛快地喝了两口。
    “你会不会厌烦宫里的规矩,往后就不来见我了?”陈茵说道,“可我往后,真没什么机会再跑来找你了,姜儿,我……”
    七姜笑道:“娘娘,母亲说,贵妃娘娘封我上三品诰命,不为别的,就为了方便我进宫看您,不然呢?”
    陈茵愣了愣,她还真没往这上头想,只以为,贵妃是为了奖赏七姜昨夜救驾有功。
    七姜一本正经地说:“贵妃娘娘这人吧,我不喜欢她,在我眼里她不算好人,可我也不敢说她就是坏人,至少贵妃娘娘对待太子和您的心,不容怀疑。”
    陈茵笑道:“你这么说,仿佛我不信任自己的婆婆。”
    七姜严肃地问:“那皇上呢?”
    陈茵的笑容渐渐消失,捧了茶杯道:“你说晋王袭击我的事。”
    七姜颔首:“您也知道一些了是吗?”
    “知道了。”陈茵说罢,喝了茶,优雅地放下茶碗,继续道,“若非有人领路,晋王不可能与顾氏靠近东宫,昨夜审问了顾氏,说晋王逼迫她同行,还让她作掩护,她说晋王当时神志不清,跟疯了似的。”
    七姜问:“娘娘打算要个交代吗?”
    陈茵立时摇头,苦笑道:“不,不需要交代,太子会保护我,既然你让我也信任贵妃,那就更多了一个人保护我。皇上也许只是觉得我可有可无,不至于将姑母与他的恩怨强加在我的身上,我也不必对皇上有所期待。”
    七姜安心了,握了茵姐姐的手说:“娘娘大气,是百姓之福。”
    陈茵笑道:“你听听,如今也会说场面话了。”
    第399章 金瓦红墙犹在
    大婚第二日,还有诸多的规矩要做,姐妹俩能说话的时辰并不多,苏尚宫很快就来催促更衣。
    七姜退到门外等候,再见茵姐姐,太子妃已然换上庄重贵气的宫袍,接着要与太子汇合,去供奉了列祖列宗牌位与画像的殿阁行礼。
    规规矩矩地将太子妃送出来,半道上遇见太子一行,而展怀迁就在他身后。
    “不必跟着了,宫里人多,早早退下吧。”太子瞥了眼七姜,见她脖子上缠着纱巾。
    时下才入秋没几日,白天日头下站久了还嫌热,若不是为了遮挡被掐脖子的淤痕,谁能大太阳底下系纱巾那么闷热。
    项景渊心中有感激,但不得不端着太子的架势,只淡淡地说,“好生保重身体,时常进宫来与太子妃作伴才是。”
    七姜没说话,只是欠身领命,而后与展怀迁一起让在路边,待一对新人走远,他们才直起身子。
    “给温言夫人道喜。”展怀迁轻声笑着,稍稍拢袖作揖,说,“下官展怀迁,见过夫人。”
    七姜一脸娇嗔,得意地抬起下巴:“好说好说,往后还请展大人多多指教。”
    奈何这是宫里,不容小两口说玩笑话,好在祥英殿那头也散了,展怀迁陪着七姜稍等片刻,就遇见了母亲。
    大夫人从远处走来,见一对孩子立于宫墙下,恍然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她与展敬忠新婚后,也曾进宫来谢恩。
    金瓦红墙犹在,又有年少儿女来,再过二十年,姜儿和怀迁,是不是也会如此看着他们的孩子。
    那时候,自己未必还在这人世,而展敬忠……
    “母亲。”七姜等不及,先迎了上来,唤醒了大夫人的思绪,但见姜儿已经到了跟前,高兴地问着,“娘,我们能出宫了吗?”
    大夫人颔首:“可以走了,怀迁呢,他也没事了吗?”
    展怀迁跟了过来,禀告道:“儿子要去安排外藩使臣离京的事务,再过一个时辰,太子前往天牢审问晋王,儿子也要跟去。”
    大夫人道:“忙去吧,我会把姜儿送回家,这会子太师府必定热闹,封了上三品诰命夫人,多少人家要来道贺,我去看能不能帮上忙。”
    七姜和展怀迁都很惊讶,彼此看了眼,便招来母亲的嫌弃,大夫人嗔道:“别一惊一乍的,不过是为了姜儿的体面,与你父亲不相干,与太师府也不相干。”
    展怀迁忙道:“儿子可什么都没说。”
    大夫人笑:“你这语气,学得七姜一模一样。”
    反倒是七姜一本正经,故意端着说:“这里可是皇宫,还请母亲和相公谨言慎行。”
    如此,母子三人高高兴兴地散了,展怀迁赶去忙公务,婆媳二人也顺利离开了皇宫。
    然而上了马车,七姜才露出辛苦的神情,掀起层层叠叠的裙摆,挽起裤腿,果然,膝盖上薄薄一层血痂全破了,鲜血透过了纱布,扯下来时钻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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