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64页

      她是生意人,尤其是个穷的生意人,现在就是一心想要发家致富的,这先机都失了,还能赚什么钱?
    说,还是不说?
    田敏颜很犹疑,眉皱了又紧,紧了又松,松了又重新皱起,一张脸表情变幻莫测。
    齐十七却不知她想的这个,以为她担心着种不出就会被问责杀头,便道:“你放心,就是种不出来,也不会杀你头。”
    田敏颜抬起头,怔了怔,心知他是误会了,却也不解释,抿着唇想了一会道:“法子我是知道,只是我不知道能不能成。”
    齐十七一听来了神,忙坐直了身子说道:“你说。”
    “我说也成,只是十七爷,我要一百亩的棉籽种做试验,若是能种成,那也就成了。等收成了,那些棉花的棉籽我也要一批。”田敏颜看着他的眼说道。
    齐十七想也不想的就道:“可以。”心中却骂,掉进钱堆的臭丫头。
    田敏颜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还有,我希望这百亩棉花试验田,在收成之前,不会上报给朝廷。”
    齐十七一愣,啧了一声道:“爷说了,不会砍你的头。”
    “十七爷答应我,我就试种这棉花,并把法子说出来。”田敏颜很坚持。
    不是她防备心重,而是这事非同小可,这上头不知道,她就是种不出也没关系,要是知道了,浪费这么多种子还种不出来,不知道会怎么死呢,做人,有时候还是要低调些好。
    “好!”齐十七很是无奈,又道:“丫头胆子不小,还敢玩起要挟来了。”
    田敏颜呃了一声,苦笑地道:“十七爷,我只是为自己为我的家人多争取些保障罢了。我不知道十七爷你的身份是什么?但你也知道,棉花这事儿关乎国体,一不小心,我怕是见不到明年的太阳了。我才十一岁,还想过八十岁的寿辰呢。”
    齐十七听了她的话哭笑不得,这小孩子怎么这么多想头,便道:“你放心,爷保证,你一定能过八十岁的寿辰便是。”
    田敏颜撇撇嘴,却是有些再看吧这样的意思。
    他没有表明身份,她也就不知道她有什么依仗,她答应,其实也不过是在赌罢了,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荣华。
    其实,就是齐十七答应了又如何,将来他就是反悔,自己也是完全那他没法子的,说起来,也是有些冲动了。
    也罢,且拿明天赌一回,人生,不就是一场赌博么?大不了她死了再穿一次,怕是会回到现代也说不定呢。
    齐十七却是不知她心里的想法的,若是知道,还不知怎么跳脚呢,他是那种言而无信的小人么?
    第三百零三章 十七提点
    田敏颜一边说,一边写下了种棉花的步骤,棉花是能种出来,但最重要的一步,她心里藏了点私,很是犹疑,要不要写下来。
    打顶,掐去作物的顶尖,俗称打尖,可使农作物增产。
    这一步对于增产很是重要,田敏颜很纠结,她不是圣母白莲花,说白了,她其实就一俗人,想的都是如何过好日子,如何挣多多的银子脱贫致富。
    棉花的法子她是能说了,可要不要保留这增产的秘密?田敏颜恨极了,这就跟人生的十字路口一样,向左还是向右?她最烦的就是选择了。
    想到这,她突然幽怨的看了齐十七一眼。
    “又怎么了?”齐十七被她看的莫名其妙的,怎么说着说着就不写了?
    “十七爷,你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话对么?”田敏颜突然问,道:“人都是自私的是不是?”
    齐十七警觉地眯起眼睛,阴测测地问:“你又打啥主意?”
    田敏颜嘻嘻一笑,谄媚地道:“十七爷,你要的,就是能种出棉花是不?”
    齐十七仔细一想,没什么不对的,便点了点头,可点头之后,他又后悔了,这丫头可是鬼精鬼精的,是在打什么主意?
    “丫头,你想打什么主意?我告诉你,这种棉花可是非同小可,要种不出来,我南国就会被个小国看轻讥笑,还要割地赔款。这不但关乎国土,最重要的是我南国的威仪,不容侵犯,你可懂得其中要害?”齐十七一脸郑重的说道:“所以,你要打啥主意都给我给扼杀在襁褓。只要种出了这棉花,我保证,该属于你们田家的,一个子都不会少。”
    齐十七给田敏颜的印象就是一个雅痞,捉摸不透,成天嬉皮笑脸的,像个痞子,可如今他这样的郑重,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可是,她是俗人啊,她是真的很想保留啊。但保留了,将来皇帝若是知道了,会不会治她个知情不报?想到这她咬了咬牙,迟疑地问:“那个,也不是啥了,只是,这增产的法子,我能不能保留?”眼见齐十七面色不善,忙的说道:“你放心,两茬,只要我种上两茬。那法子我一定给报上去,你看成不?”
    听了她的话,齐十七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丫头是心心念念着银子呢,不由磨牙警告:“田敏颜!”
    “好嘛,我都写上,成了吧。”田敏颜见他这样,嘟起粉色的唇,很是不情不愿的样子。
    齐十七也见惯了她小大人的样子,见她露出一副小孩子娇蛮的样儿,心里顿时变得软软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由伸出手掸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
    “哎呀。”田敏颜摸着自己的额头,鼓起腮瞪他,这人怎么总是掸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