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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儿章用自己的脚撞了一下桌脚,便叫起痛来,说道:“这摊子撞了爷,给爷把这摊子砸了,把这两丫头拉回周府去做粗实丫头。”
那两个混混听了立即就应了,搬起凳子就要砸,苏柳脸色大变:“你敢!”
砰的一张凳子砸在地上,那两混混又要砸桌子,一旁的刺儿章看着,连连冷笑,伸手向苏柳抓去。
然而,没等那混混砸下桌子,一道人影闪过,紧接着,那混混就被人掼了出去,砰的一声竟没了知觉,那人影又闪到了刺儿章的身后。
这一幕快得让人看不清,等刺儿章反应过来,手已经被人一扭一折,登时发出尖锐的嚎叫声。
“你是谁?你敢动小爷我,你知道我是谁吗?啊,还不放手?”刺儿章额上的汗都滴了下来,大怒喝道。
此时苏柳已经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看向那人,只见他看过来,沉着脸问:“可有事?”
苏柳摇了摇头,唇微勾而起,英雄救美,她竟也当了一回主角呢!
苏小见是宁广,顿时像打了鸡血似的,叫道:“宁大哥,他们欺辱咱们,说要拉了我和姐姐去服侍他呢。”
宁广是看见了刺儿章的手抓向苏柳的,这才卸了他的手,听了苏小的手,脸一黑,一脚踢在刺儿章的膝盖后,刺儿章又是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你,你敢!”
“你敢动她。”宁广的手摸到了刺儿章的脖子,阴测测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就这么一句,刺儿章登时觉得整个人都发寒,忙道:“我没动她,我没有,大侠,饶了我吧,我以后不敢了。”
“是么?”宁广又抓向他的手臂,看样子竟是想要再折了那手一般,苏柳忙叫住了。
“宁广,算了。”她摇了摇头,不是她不想教训这混混,而是她日后还要在这摆摊子,多一事不如省一事,到底她们没有根基,而这刺儿章有靠山。
宁广哪里不知道苏柳所想,可想到刚才看到的,就觉得怒火从心中直窜上头壳顶去。
他一脚踢在刺儿章身后:“滚!”
刺儿章顾不得疼,连滚带爬的,还没起来,宁广又抓住他,在他耳边阴森地道:“你要是再敢来,我杀了你。”
刺儿章偏头看去,恰好对上宁广那如鹰般锐利森寒的眸子,瞳孔顿时一缩,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冷汗唰唰地流下来。
宁广却是已经松开他,冷哼:“滚!”
刺儿章爬了起来,连跑几步,眼见周遭的人都笑他,不甘心地回头道:“你,你们走着瞧。”话毕,慌脚鸡似的逃了去。
苏小见了,吐了吐舌头,还扬起了拳头。
苏柳瞪她一眼,又对客人说了个歉,这才走到宁广身边,和他一道将弄乱的桌子搬正。
“你怎的来了?”苏柳摆正桌子,这才轻声问。
宁广轻哼一声,冷道:“我不来,你们要如何?”
苏柳抽了抽嘴角,说道:“听说那刺儿章后头是有人的,这下你可给我惹下狠麻烦了。”
她不说还罢了,这一说不,宁广还不高兴起来,道:“我早就让你别开这摊子,女子抛头露面,总要吃亏的,今日我若不是恰恰来了,你当会如何?”
得,这还管上了,苏柳啧了一声,咕哝一句,宁广顿时把眼一瞪,她忙道:“这总不能因噎废食吧?天底下还是好人多的。”
眼见宁广脸色还是很阴沉,她又谄笑道:“再说了,这不是有你吗?”
这一句落下,宁广的脸色才好看了点,却还是很不满的样子,苏柳吁了一口气,看到苏小掩嘴偷笑,不由嘴角抽抽。
她这算不算是作茧自缚,私下定了这么个人,大男人主义也就罢了,如今看这情形,他们还处于暧昧期,自己却已经像被他吃住了似的。
“怎么没戴上。”宁广突然说了一句。
苏柳啊了一声,不明所以,宁广有些不自在,别开脸去,道:“镯子。”
苏柳这才明白过来,笑道:“这一天都在擀面粉团做包子,要怎么戴?还有戴着镯子做厨食的不成?我还嫌碍事呢。”
宁广听了,脸沉了下来,怕他又恼,苏柳紧接着又道:“等不忙的时候戴。”想起那只镯子,苏柳又道:“谢谢你了,那手镯子我极喜欢。”
这话落了,听他轻哼了声,苏柳抿嘴笑,又一拨客人来了,只好让他坐着,自己则去忙了。
既来了,也真没坐着的理,苏柳两姐妹在忙活的时候,宁广也打下手,而对于突然这摊子出现了个男子,有熟客也不免奇怪。
“是我邻家大哥。”苏柳第五次解释,无奈地看了宁广一眼,见他脸臭臭的,心道,难道还说你是未来男人么?
“就是这里。”
有人冲了过来,苏柳一看不妙,就知今日黄历不对,果然是麻烦,却是那刺儿章带着七八个人来寻麻烦了。
“臭小子,我看你往哪跑,忠哥,就是这臭小子,把老弟我的手给拧断了。”刺儿章被宁广拧断的手用绷带吊在胸前,一脸凶狠指着宁广。
“就是你将我表弟的手给扭了?”那叫忠哥的眼睛一眯,看向宁广。
宁广听而不闻,只一边将袖子掠起来,一边对苏柳她们说站一旁,然后冷冷地看着刺儿章:“你今儿是找死。”
刺儿章心头一跳,躲在被叫忠哥的身后,狐假虎威地骂道:“臭小子,你等着瞧,忠哥,揍他,往死里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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