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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烨就躺在他那张木板chuang上,正发出呓语,时不时咳嗽两声,让苏柳气愤的是,他的脸肿成猪头,都快认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宁广让苏柳回避,自个掀了被子查看一番,很快的,就道:“应该是受了内伤,性命无碍。”
    他的声音也冷得像冰,显然也对下手之人十分的痛恨。
    苏柳抿紧了唇,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狠手,那人也不怕遭天谴!
    一头冲出房外,陈氏和苏小站在门口,苏柳就问:“叫的哪个大夫?”
    “是请牛郎中看的。”陈氏忙道。
    “宁大哥,你驾车去镇上百草堂请那范大夫来一趟吧,必要的药材也给带上些回来。”苏柳想也不想的就直接吩咐宁广。
    宁广点头,快步出去将车内的东西搬进屋内,驾起马车又向镇上去了。
    苏柳他们带了许多的东西回来,若是往日,苏小一定会咋呼着翻看,可如今,她就缩在一旁抿着唇抹眼泪。
    “现在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苏柳用的是陈述语气,甚至带了些命令。
    陈氏抬起头来,眼中飞快地划过一丝难堪和羞恼。
    这样的尴尬羞愤并没有逃过苏柳的双眼,见她不说,她的语气都严厉起来,道:“娘,难道你还要护着那个人渣吗?”
    苏柳不用想,都知道这样的事肯定是和苏长生有关,除了他,这个村子里还有谁敢,有谁会让陈氏这般尴尬?
    她是真没想到,苏长生的胆子贼儿肥。
    “就是他,那个人渣,他想要欺负娘,又下药毒死了咱们家的黄毛,还把陈烨打成这样。”见陈氏不语,苏小忿忿地道。
    “娘!”苏柳见陈氏依旧不语,声音不由提高起来,隐隐带了些怒火。
    陈氏眼皮一跳,看了她一眼,用力咬了一下唇,突然就哭着跑进屋里。
    苏柳很是无奈,只好先拉着苏小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小其实也不知道内里,只知道苏长生昨儿来了,弄死了黄毛,打了陈氏,还打了陈烨。
    “我看到娘的衣裳被撕了。”苏小诺诺地说了一句。
    苏柳闻言眼神一厉,这么把事儿串起来,也猜了个十九不离十了。
    苏长生色胆包心,竟然想要对陈氏用强,陈氏自然是不肯的,两人少不得争执,苏长生自然就会动手,却不知怎的被陈烨撞上了,估计好事被扰,恼羞成怒,就将陈烨毒打了一番。
    事实上,苏柳还真没猜错,在陈氏哭哭啼啼的描述下,事情的经过就串起来了。
    苏长生被剃了头,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又不敢声张,心里早就憋了一股子邪火,又想起短短几个月间发生这么多不顺的事,事事都离不开苏柳她们的影子,越发觉得恼火,便去北坳子找陈氏她们的麻烦。
    他早就知道苏柳不在家,去了县里,而苏小他们则去镇上摆摊子,心里暗喜,对着陈氏粗言秽,语指手画脚的,却被陈氏指使着黄毛咬了,灰溜溜地逃了。
    被一只破狗追得几乎没掉裤子,苏长生又怎会善罢甘休,第二天又去了,也就是昨日,这回他学精了,下了药老鼠的药药在肉里,给诱毒了黄毛,这才大刺刺进了苏柳他们家。
    苏长生能使的招就是装大爷,说上些难听的说话,陈氏那样的软性子也不免被刺激得发怒,上前就赶。
    陈氏从苏家出来后,养得就比往日要好,这年纪也是风韵犹存,又穿着一身崭新的衣裳,身段远比ting着肚子的周氏要动人,这一推二撞的,反而将苏长生的邪火给挑了起来。
    见家里没人,苏长生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拽着陈氏就往屋里拖,竟是要用强的。
    陈氏抵死不肯,苏长生二话不说就赏了一巴掌,邪笑道:“装什么zhen洁烈女,老子就不信你不想,把爷伺候好了,爷自然会多疼你。”
    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用强,反而更刺激了苏长生的野性,陈氏的哭骂挣扎,反而让他兴致大起来。
    苏长生心里就想着,就是他得逞了,她还敢往外说不成,这样的事,难道好意思和两个闺女说么?
    苏长生就是吃定了陈氏软弱的性子,也愈发有持无恐,谁知道把陈氏的衣裳撕了,陈烨就回来了。
    陈烨先是叫了一声陈氏,听着里面的声音,有些害怕,却还是壮着胆子推了门。
    推开门,见陈氏被人压在炕上,陈烨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都红了,二话不说就冲上去打苏长生。
    陈烨来苏柳她们家虽然也有些日子了,可因为从前乞讨,身板瘦弱,在高大的苏长生跟前,又哪里讨的了好去?
    苏长生被撞破好事,本就恼羞成怒,抓住陈烨就暴打,结果可想而知。
    “他,他不是人,畜牲,他就是畜牲。”陈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又有些羞愤。
    换作是谁,这样的事都不好说,尤其是在自己的女儿跟前,所以,她一直不敢说,就是觉得丢人,谁能大刺刺的说,差点被前夫给暴了?
    苏柳腾地站起身来,双手紧握成拳,苏长生,她不去找他,他竟敢来找麻烦!
    “报官,将他下大狱。”苏柳杀气腾腾地要走出门去。
    “不能报官啊!”陈氏连忙抓住苏柳的手,哭道:“六儿,这事要是传出去,娘也不想活了。”
    “娘,难道就这么算了吗?”苏柳气得不轻,道:“陈烨还躺在屋里半死不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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