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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渊摸了摸幼崽的头:晏晏今天做得很好。
晏文佑闻言,嘲讽一笑,抬头道:我挑战穆红漪是错,他挑战穆红漪就是对,就因为我输了,而他赢了,他是您的亲生儿子,是神朝的太子。陛下,倘若有朝一日,我赢了堂弟,是不是我做什么都
啪!
响亮的一巴掌,是花月胧打的。
打断了晏文佑的放肆之言,也打碎了他所有的期待。
他捂着脸,难以置信,花月胧平静道:本宫养你多年,算你半个母亲,管教你的资格还是有的。晏渊心软,念着你父亲,所以对你百般纵容,但你要知道,人是有底线的。
阿胧晏渊赶紧将呆住的幼崽抱过来,颇为无奈,让我不要吓到孩子,你这发起火来才真是把孩子吓傻了。
你总觉得我们偏心,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们不应该偏心?
花月胧看着晏文佑,冷冷道:多年养育是善心,不是义务,我们不欠你父母,更不欠你的。晏晏懂事起就敬你如兄长,何曾对不起你半分?
晏文佑低着头,手上青筋毕露,整个人都在发抖。他嘴里咬出了血腥味,却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
别以为你那点心思能瞒过旁人,本宫今日
娘亲!
幼崽忽然带着哭腔喊了一声,泪花在眼睛里转啊转,花月胧哑然,到口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晏渊也没心思教训侄子了,冲晏文佑道:你先回去吧,自己好好反省。
晏文佑哑声道了句是,转身离去,始终没有抬头。
花月胧才懒得管他怎么想。
敢在她面前针对她儿子,真当她没脾气的吗?早些年,花月胧也曾和晏渊一起征战四方,如今大晏神朝的辉煌,有她一半的功劳。
见堂兄走了,幼崽的哭相一下子就消失不见,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
花月胧松了口气,戳了戳幼崽脸颊:你啊,就知道帮他解围,他可未必会领你的情。晏晏,你是太子,他却已有了不臣之心,这不是好事。
幼崽拉着她的手,轻轻蹭了蹭。
花月胧和晏渊对视一眼,神情复杂。
经过学府的测验台,他们早已知晓儿子天赋极佳,但谁也没料到,竟然会妖孽到这种程度。
他们本想着为儿子铺设好一条安逸大道,不求他闻名天下,只要平安幸福就好。可如今,却看见了另一条路,一条充满了争斗与血战的未知旅途,与人斗,与天争。
晏晏,你天天跑藏书楼,殷执说你在那睡觉,我跟你爹都以为你是去玩的,你究竟怎么做到的?花月胧叹了声,认真道:你知不知道,今日你站出来一次,以后或许就要一直站出来,去面对很多很多的困难。
晏雪空挥了挥小拳头,奶声奶气道:晏晏勇敢,不怕困难。
花月胧想笑,却又觉得心酸。
晏渊道:殷执那家伙,整天躺着不干正事!阿胧,去藏书楼,我得好好问问他。
花月胧点点头,与他一起出门往藏书楼走去。
晏雪空趴在晏渊肩上,在心里呼唤谢御尘,不解道:剑灵哥哥,为什么晏晏变厉害了,爹爹娘亲却没有那么开心呢?
谢御尘淡淡道:慈父慈母多败儿。
大晏的帝后是聪明人,迟早会明白,这小不点从出生就注定过不了平静无忧的生活,十年之后的命运,只掌握在他自己手中。
第7章 道体
藏书楼前,殷执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一下子从躺椅上跳了起来,举起双手,面朝门外,笑眯眯的道:陛下,我就打了个盹,可没偷懒啊!
晏渊已走到门边,看了他一眼:这十几年来,你什么时候清醒过?
殷执好像听不懂似的,摸了摸鼻子。
晏渊道:尧洲殷家就剩下你一个人,哪天你若想开了,找阿胧给你做个媒,也不至于浑浑噩噩,郁郁终老。
听到尧洲殷家四个字时,殷执眼皮跳了跳,随即不要脸的笑道:不是还有小殿下吗?您跟娘娘要是同意,我就想认个干儿子
晏渊没好气的道:滚吧!
晏雪空忽然歪了歪头,举起小手道:尧洲殷家是除妖世家呀,世代与万妖谷为敌,十三年前,殷十一与妖王之女相恋,成亲当日,殷家攻入万妖谷,满门皆灭。
幼崽语气稚嫩,跟背课本似的。
其他人三人都呆了呆。
殷执手指颤啊颤地指着他,蓦地看向晏渊与花月胧,花月胧头疼道:不用这么看我们,没跟他讲过,多半是他自己从书上看的。
殷执勉强干笑道:这么巧就能看到这一段,挺厉害。
晏渊冷冷道:你现在就可以去第一层楼,随便找一本书来考考他,看他有什么是答不出来的。
殷执一时没听懂。
半响,他意识到了什么,张大嘴巴,转向晏雪空,试探道:殿下,《九洲志》会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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