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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凤可以说是绾绾见过的最狠的男人了。世人有一言曰为无毒不丈夫,但旭凤呢?如若说他对敌人是存着了三分的狠劲儿,那么他对自己就是足有十分狠厉!他其实非常清醒,他知道他自己那所谓的战神之名不过就是一柄被天界握在手中去威慑其余几界的利剑罢了。
    但旭凤从来都不说,也从来都不怨。
    可能很多人都无法想象,他明明是有着如此地位和能力的一个男人,但竟却毫无野心,甚至在遇见绾绾之前,旭凤对他自己的未来并无希冀。
    天与地组成了牢笼,而他显然是能成为笼中最为凶猛的那个,可旭凤却自始至终都收敛了利爪獠牙。
    他湮灭风云,唯担责务。
    身为人子,旭凤替父分忧使母荣耀;做为皇亲,他以己作则不骄不躁;成为统帅,他勇猛无畏身先士卒;而生为天神,他又心怀仁慈细腻温柔。所有人都习惯了他犹似禀赋天生的强大与高高在上,以至于他们便就自作主张的认为旭凤不会累,也不会痛。
    其实想想,就连天帝的恩宠都仍还牵扯着利益,又更遑乎是他人了。
    润玉从前不受重视,他苦;而旭凤从前极受重视,他也苦。
    所以有一句话自开始说错了。
    这世上,并非为人者才苦,神亦然。
    **
    梳妆台前,绾绾一身单薄白衣。
    将从发上取下的寰谛凤翎珍而重之的放在了妆盒之上,绾绾素手拂过其精致花饰。
    “旭凤大概还会再睡上一到两个时辰。我离宫的事便就不要告诉他了,我会赶在他睡醒之前回来的。”
    按照人间的习俗,今日该是她那未来得及相见的孩子的头七还魂日,所以绾绾亲自剪了些纸衣纸钱以作祭拜。但这一切都还需瞒着旭凤,以防他触景伤情。毕竟虽都是痛失亲子,可从之前男人那一个劲儿的要往着自己身上揽责的表现看,比起绾绾,向来情感热烈的旭凤其实才更难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来。
    他到底是因爱失智到敢为了她而殉葬的人啊!
    “可是娘娘……”
    最近外面风潮暗涌局势不明,飞絮本打算劝上一劝,但他们这一宫之主近来身心俱疲,而姑娘家又为爱子黯然神伤,这都是人之常情。因此飞絮也不好就此断送绾绾这个做母亲的一片寄托和心意。所以突兀的转了个话头,他又道:“娘娘,您看天色已晚,而娘娘的身体又还未大好。殿下这边有我照顾,您若真想出宫,就请带上了听,让他陪着您一同前去。”
    **
    璇玑宫
    “殿下!殿下!”
    脚步匆匆,淡绿色衣衫的娟秀女子是难得失礼的直接推门便入。
    而原本还想凭着隐雀一事顺势诈出是否为穗禾偷盗灭灵箭的润玉在闻听此急切呼唤后不禁稍稍蹙了眉头:“何事如此惊慌?邝露,我不是叫你去布星台暂避了吗?”
    于润玉的桌案之前止住脚步,邝露气息微乱,眼眶润红。
    “回禀殿下,邝露今日原是想替殿下布星挂夜,可方才……”
    “方才如何?”
    几乎是在霎时,邝露眸中泪意翻涌。
    “殿下,陨星了!上神之星……陨了!”
    **
    “这个方向可是通往洛湘府的?”
    烧了纸衣纸钱,想着要散一散身上所沾染的那些烟灰的味道,绾绾披着月白的斗篷于夜色之中漫步。而距离着女孩子不过一臂之距的了听则是跟在她身后回应着笑道:“是啊,娘娘您方才既是绕过了夜神殿下的璇玑宫。那除了璇玑宫外,在这条路上的也就只有洛湘府了。”
    于突然间听到润玉的尊称,绾绾不禁脚步一顿。
    “其实我原本也应该是替着旭凤去拜会兄长的,更何况之前我身体不好,便就连他与锦觅订婚一事我都还未能亲自与他道喜。只不过今日我这一身布衣荆簪的实在是不合适,且现在天色又已晚……倒是锦觅,不知她最近可好?”
    “锦觅仙上有水神和风神两位上神教导呵护,自然是好的不得了。”
    温柔一笑,绾绾与了听一边聊着天,一边也就望到了洛湘府的大门。
    而在那处,水神风神唇角含血,双双倒地。
    好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可怖场景给吓呆住了,绾绾杏眼愣愣,结果正好是对上了穗禾那一双满布冷绝杀机的美目。
    还是了听瞬间反应,挡在了绾绾身前。
    “娘娘快走!”
    但就在下一秒钟,灵力穿透了他的胸膛径直打上绾绾的左肩。
    血霎时便四溢开来。
    “你既看见了……那这就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真的是超累,越修越觉得自己之前写的不好,快自闭了。
    怎么说呢,我理解的旭凤其实是个很简单的人,他对于权力并不感兴趣,所以不会在意他自己究竟能不能成为太子,能不能继承帝位,就这么顺其自然着,但事实上他又是个把责任看得很重的人,在其位谋其事,对他而言无论是将军亦或者是天帝,他通常看到的就是他所该要承担的那部分责任罢了,所以才说凤凰是有一颗赤子之心啊。
    而绾绾,她明白旭凤,所以也就更体谅他。
    第59章 杀人灭口
    半压着眼皮去偷偷的瞧那正于锦绣软床上安然睡去的男人,飞絮是愈加放轻了他手中窸窸窣窣的动静。忍不住小小的叹出口气,他继而是将他所拿着的几封书信又仔细整理一番后重新放回了案牍的小屉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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