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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姜四小姐的事情她听说了不少,听说姜四小姐很是厉害,能修补玉石古物什么的,想是懂这些东西的。再不济还有那位开典当行的方二小姐,她们应当能看出这东西的出处吧!
可……这拐杖老夫人除了睡觉,旁的时候根本不会离眼,既如此,要如何才能在不惊动杨老夫人的前提下叫姜四小姐看到这根拐杖?
秀儿有些犯难:这是一件很难的事,她做不到。
做不到的事她不能强揽,若是出了什么事,这后果她负担不起。既如此,便把这些事交给姜四小姐去做,交由姜四小姐去拿主意好了。
秀儿传消息并非是直接交给姜韶颜的,而是通过杨老夫人那几个亲自挑选的会腿脚工夫的丫鬟转交到季崇言手中,而后再交到姜韶颜那里。
拐杖么?瞥了眼手里的字条,季崇言交给的卢:“去一趟宝陵,亲手交到姜四小姐手中。”
的卢应声领命而去。
吩咐完的卢,季崇言便带着人出了城。
今儿是正月初七,原本祖父正月初五前后便该到了,只是途径洛阳的时候雪下的大了些,大雪封城耽搁了几日,这才晚到了两天。
“崇言,我便不出城迎接国公爷了。”林彦立在晏城县衙门口,对季崇言说道,眼神闪了闪,意有所指,“安排的大夫过来了。”
方三小姐好些时日没有在人前出现过了,足可见那位方大小姐是个杀伐果断之人,发现了方三小姐的异常便立时将方三小姐软禁了起来。
如此……他们自是要帮一帮方三小姐了。
季崇言闻言点了点头,不甚在意的对林彦说道:“你安排便好。”
林彦嗯了一声,转身向衙门大牢的方向行去。
季崇言这才翻身上马向城外而去。
算算脚程,祖父午时过后就能赶到晏城,季崇言出发的早,赶到晏城城外时还不到午时,可不远处……
摇头拒绝了身边人递来的千里眼,他眯眼看向视线的尽头,一队人已然出现在了视线之中,看着马车车后竖着的高旗上一个巨大的“安”字,季崇言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祖父不是高调的人,特意插上那杆旗……他翻身上马,向官道行去。
“言哥儿!”
远远看着向自己这边行来的一人一骑,安国公最先忍不住掀开了车帘,开口催促驾马车的护卫:“快些,我看到言哥儿了!”
看着坐在高头大马上的言哥儿,安国公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感慨,眼里也不由多了几分笑意:对着京城里那几张不成器的脸他早就看腻了,还是他家言哥儿好看!
瞧瞧这意气奋发、风姿潇洒、英俊逼人的样子,这整个长安城,哦不,是整个大周能找出几个比他家言哥儿更好看的世族子弟?
安国公心中骄傲不已,待得那一人一骑已至近前,还不待对方翻身下马,他便猛地从马车里窜了出去,这举动可把正在驾马车的护卫吓得不轻,好在安国公跳下马车并未受伤。
“言哥儿!”没有理会被吓了一跳的护卫,安国公高兴的喊了一句从马上翻身下马的年轻人,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季崇言,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又精神了!”
又精神了的季崇言笑着上前搀扶住了他,唤了一声“祖父!”
原本是高兴的一声,熟料原本还在笑的安国公因着这一声却突地哼了一声,气愤的向他告状道:“言哥儿,你舅舅欺负咱们老季家!”
季崇言自是一早便知晓了这些事,闻言便笑问安国公:“那我回京同舅舅说说?”
孙儿顺着他的意思接下去了,可做祖父的安国公听的神情却是一怔,而后连连摇头道:“那还是不要了。”
说罢,不等季崇言开口,安国公便瞪了他一眼,埋怨道:“祖父就随便说说的,你当真做什么?”
伴君如伴虎啊!做舅舅的陛下若是当真那么疼爱这个外甥,哪还会做出让他老季家最小的孙子做伴读这种事?
安国公反手抓住季崇言抓着自己的手,瞧起来粗枝大叶的脸上闪过一丝与平日里不同的小心和凝重:“你……”安国公抬眼,那双虽然老迈却依旧清明的眼里有挣扎闪过,他盯紧面前的季崇言,抓着季崇言的手颤了颤,开口道:“要听话啊!”
听话?季崇言抬眼笑了笑,眼尾那颗红痣在日光下显得有些妖冶莫测,他朝安国公笑道:“崇言自会听祖父的话的。”
安国公摇头,依旧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季崇言,郑重道:“不是听祖父的,是听陛下的。”
季崇言闻言面上笑容不变,日光下眼底的神情有些看不真切,他笑着应和道:“陛下圣命自然不可违。”
安国公抓紧季崇言的手松了一松:这……算是言哥儿答应了吧!
不容他多想,便听季崇言的声音接着响了起来。
“祖父,我们进城吧!”
对,进城,进城看言哥儿。被季崇言一声打断的安国公笑着拍了拍季崇言的手,心情突地好了起来。
看多了长安城那几个老家伙的老脸,不若到江南道这里来走走,散散心好了。
晏城只是个小城,尤其相比天子脚下八方来朝的长安城更是如此。不过长安城的热闹繁华看的多了,偶尔看看晏城这样的小城也很是不错。
为了同最疼爱的长孙一道并排而行,安国公毫不犹豫的把原本骑着高头大马坐在前头的护卫挑了一个踹下马塞回了马车里,而后自己翻身上马同季崇言走在一道边逛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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