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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崇欢却越想越觉得该是如此:“那姑娘好生可怜,这般美人本该被人捧在手心的,却被季崇言哄骗,成了见不得光的娇色……”
双喜打断了他的话,提醒他道:“小的觉得那姑娘未必需要二公子来救,方才她还朝二公子你翻了个白眼……”
季崇欢被这话噎了一噎,那白眼翻得如此明显,硬说不是白眼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了。
不过想了想,季崇欢却为她辩解道:“那不是她的错,她不清楚内情而已,怎能怪她?”
双喜:“……”
这对待美人跟寻常女子截然不同的态度简直叫他大开眼界啊!
“那一眼……”季崇欢想到那丢来的一记白眼,心中便是一阵悸动,“真真别有一番风情,难怪我那大堂兄会暗自下手了!”
双喜:“……”翻白眼都能翻出风情来了。
真真是越来越离谱了,再叫二公子这般想下去,指不定在二公子看来姜四小姐都要对他情根深种了。
二公子的身上总有种不知从哪里来的自信。
双喜提醒他道:“二公子如今已经惹怒了国公爷,还是暂且莫要插手世子的事了。毕竟世子有婚约在身,二公子也有,还有苏二小姐,她先时遣人带话,说待敷了这些时日治脸的药,便过来寻您。”
便是当真把姜四小姐当成了别人,怪世子有婚约,说的好似二公子自己没有一般。况且二公子可不止有婚约,还有个红颜知己呢!
这……倒是叫季崇欢一时语塞,本想说“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寻常’,可一想到这话一说不就等同为季崇言开脱了,便也只好顿了片刻,含糊道,“我同他不同,他是圣旨赐婚,天子金口玉言,不可能更改的。我不同,我拿回了婚书婚约便能解除的!”
原来二公子心里也清楚圣旨赐婚不能更改的,那他原先闹个什么?双喜掏了掏耳朵,一甩马鞭悠悠驾着马车向前驶去。
今日之事他定要告诉世子!让二公子近段时日不要回城了,免得跑到人前碍眼。
比起季崇欢的抓耳挠腮、愁肠百结,姜韶颜丢了记白眼便没有再把季崇欢放在心上了。便是知晓季崇欢有了别样的心思,她也并不意外。
毕竟,这位就是这么个人,做出这等事并不意外。
过了城门,马车便未再做停留,直回了东平伯府。
此时不过方才午时,姜兆要等到暮时时分才会回来。姜韶颜便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坐了没一会儿,姜二夫人便过来了,一进门看到姜韶颜时不意外的同样吓了一跳,忍不住质疑是不是换了个人。
不过这质疑不到半个时辰便消散了。这说话的语气、神态和举止,不是四丫头还能是哪个?最初的震惊之后,姜二夫人也不觉得奇怪了,甚至还觉得该是如此。
“你爹是兄弟三个里最好看的,你娘又是那等美人,你自不会丑到哪里去。”姜二夫人感慨道,“只是以往那样子连模样都看不清罢了。”
“来来来,吃瓜吃瓜!”香梨捧着一大块自井水里拿出来的西瓜同一大盘切好的卤味走了进来。
姜府的厨子经由小姐这些天的指点,有些新的菜式也会做了。尤其卤味这等,都是小姐亲手调制好的卤料包,就连酱汁的比例都是调好的,闭着眼睛都能做的出来,自不会有什么问题。
盛夏炎炎,卤味同西瓜简直绝配。
一行人正有一岔没一茬的说着话,姜二夫人啃了两个鸡爪之后倒是记起了一件事。
“那边的那对母女昨日出门逛街的时候被人打了,”姜二夫人说着,嘴往姜三夫人母女的院子方向努了努,道,“鼻青脸肿的,近些时日都不敢出门了呢!”
“怎么回事?”姜韶颜有些惊讶。
姜二夫人道:“四丫头你去世子庄上的事情,那对母女透露给那季大才子的几个狐朋狗友了,”她说着,放下手里的鸡爪,冷笑了起来,“我是不知道那几个狐朋狗友同季大才子知道后做了什么,只知晓待到世子从宫中出来之后,那些个狐朋狗友便被家里做主的父兄、族叔什么的拎过去挨了顿家法。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些人什么货色四丫头你也知晓。欺软怕硬的紧!无端挨了一顿打,又不敢对父兄、族叔逞能,思来想去,便盯上了那对母女那等软柿子。昨日那对母女出门逛街,人家就是光明正大的带着人把人堵到了巷子里……”
她知道的这么多,当然是因为这母女身边的人嘴巴不严,说出来了而已。
“那些人把那对母女围住打了一顿!”姜二夫人说道,“两人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连忙跑回了院子,至此还没出来过呢!”
说到这里,姜二夫人忍不住冷笑:“想也知道这两人透露这意思是想做什么,不就是想给四丫头你找茬么?先时赐婚的时候,那对母女便眼红的紧,这种背地里做小动作的小人行径两人一向喜欢做,只是这次惹到了无赖,真真是活该!”
不过,没成想那位世子生的那般个模样,竟是个如此难得的良人!他一出宫那些狐朋狗友便被家中长辈拎过去教训了,早不教训晚不教训,偏偏这时候教训,会是巧合才怪了!
足可见,人生的好看不好看同人好不好全然是两码事。旁的不说,就说辉儿他爹不就生的丑?以为生的丑的就老实!看不见得!有的人生的丑可想得美呢!哪一样缺德事没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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