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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努力摇摆的和新雨骤然发现灯熄了,那个人不仅没有发现她的异常,甚至都不打算将自己捡起来。
啊啊啊。
她愤怒地尖叫了一声。
下一秒床头灯又亮了起来。
齐天晚突然想起了自己忘记做的事,他伸长手臂摸向床头柜,从里面取出来一个驱蚊液插在床头插座上。
刚刚就是被蚊子吵醒的,必须得打开驱蚊液,不然今夜都没法好好睡觉了。
向来门窗紧闭的卧室里也会有蚊子,他真的想不到,下次周末一定要把卧室彻底打扫一遍,门窗也得好好检查一下。
想完后他眼睛一闭,再次美美地入睡去了。
而和新雨,和新雨在床头灯二次亮起时努力歪着脑袋惊鸿一瞥看到了齐天晚的动作,也看到了被打开的床头柜里,竟然满满一排驱蚊液!
这人到底是有多怕蚊子,竟然攒了这么多!
和新雨无力吐槽了,她叹口气,打算再给人类一点惊喜。
于是这整个夜里和新雨都在努力摆动身体向前,继续向前,终于在天亮时挪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床底。
齐天晚的床底缝隙很窄,只足够容纳扫地机器人进去,刚好,和新雨趴着就跟扫地机器人差不多高,刚好能钻进去。
齐天晚没用床笠,而是用了耷拉下去的床单,床单距离地面只有一厘米,正好能遮住娃娃的身形。
床底似乎经常打扫,并没有什么灰尘,和新雨安静地等着齐天晚起床。
七点半,齐天晚准时醒了过来,光透过窗帘隐约照射进来,他伸了个懒腰,起身套上睡衣就要去卫生间洗漱,这也是他每日醒来后的日常。
然而正要走进卫生间时他的脚步停住了,昨夜短暂发生的事跃入脑海。
娃娃。
他好像因为驱赶蚊子而将娃娃打到了地上,但是娃娃呢?
原本应该在墙边不远的娃娃不见了,当时他盯着娃娃纠结了好一会,清楚记得娃娃位置的。
齐天晚皱着眉四下查看起来,柜子后面沙发下面床底下。
在床底下。
和新雨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齐天晚发现自己。
她哼了一声,还以为他不会在意自己呢,这不还是来了。
她等着对方的道歉,昨天摔那一下换作是个人就算摔不起也要骨折内伤,不能因为她不会受伤就假装无事发生。
只是等了半天,等到齐天晚把自己捡起来了她也没等到一句对不起,反而还被人嫌弃一句脏了。
齐天晚捡起来后才发现娃娃身上灰了一块,这偏白的肉色布料有任何污渍都很显眼,他昨天刚给娃娃清洗过,非常确定她当时是干净的,不然他也不会放到自己床上,但现在她脏了,肚皮和脸颊最脏,反而手臂和腿挺干净,真是古怪。
她怎么从墙角到床底的,屋里有人进来过?还是自己起来时没注意踢到了?
齐天晚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有没有踢到娃娃了,卧室门是锁好的,猫不可能进来,那最有可能的人就只有自己了。
带着娃娃再一次进卫生间,齐天晚也忍不住叹气了。
又脏了,洗太多会坏掉。
娃娃本来就不应该经常清洗的,这只短短几天里都不知道第多少次沾水了。
齐天晚想了想打开卧室门,带着娃娃朝工作间走去。
门刚开,一道黑影就冲了过来。面团独自待了一夜,一见到人就立即到齐天晚脚边喵喵叫起来,一点也不见外地用毛茸茸的尾巴去蹭他的腿。
猫是会掉毛的,齐天晚嫌弃地拽住睡衣往一边躲去,视线看向客厅。
沙发墙壁瞧上去都还好,这猫夜里应该没有闹腾,或许是祸害了哪些地方他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
但沙发墙壁没问题,齐天晚的表情还是一瞬间变得非常难看,看向猫的眼神都变得凶狠了起来。
面团察觉到杀气,顿时后腿离他十几步远。
原本干净的空气中浮动着古怪的臭味,味道似有若无。
齐天晚一眼就瞅到了放在阳台的猫砂盆。
贺杭知道齐天晚接受不了猫砂盆里传来的味道,昨天拎进来时就放在了阳台上,猫窝本来也要在阳台的,但到底心疼自家毛孩子,还是挨着阳台放了,客厅连接阳台有一扇折叠门,为了方便猫,折叠门开了一些缝,那味道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齐天晚想深吸口气,闻到味道后立即屏住呼吸。
就说他不能接受猫,他今天一定要把这只猫给送走!
黑猫缩回了窝里,一片漆黑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只能从眼睛里看到它的警惕和不安。
和新雨闻不到味道,自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齐天晚怎么突然就生气了,猫也惊吓地跑走了。
她转动眼睛左右看看,见齐天晚捏紧了拳头像是在忍耐什么似的,最后将客厅里能打开的的窗户全打开了。
这里是高层,有些灼热的风立即吹进来,窗帘呼啦啦作响,是久违的属于大自然的清新感觉。
和新雨跟着齐天晚开窗的动作朝外看了眼,蓝天,白云,原处还有翠绿的树木和大片泛着粼粼波光的湖泊。
齐天晚住的竟然还是个湖景房!
有钱人可真好。
和新雨感叹着,感叹完突然觉得不对。
这房子外面没有防盗窗!家里养猫必须要封窗,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绝对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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