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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答错的学生吓得一个激灵。
教室鸦雀无声,空气冷凝。
还有不少人分不清,毕竟诅学课的老师最近请假,他们还没上过诅学,而长久以来的认知都是不分诅咒的,但没人敢站出来,一站出来不就是挑衅么?
黑皮橘发的少年风心不知道是耿还是傻,竟然颤巍巍举手并且站了起来,还~有~我
森澈早就理解了这几节课的内容,正在预习后面的,埋首书中,她因为少年的话而抬起了头,眼里明晃晃地写着你个笨蛋四个字。
正常的教学速度对她来说太慢了,李栩是个懒人,所以倒不会反复讲解同一个内容,而郑铁树却是个较真的,都第三节 课了还在跟学生缠斗于 咒学的基本定义,这种拖沓与乏味是森澈无法忍受的。她本来不打算理会这场闹剧的,但奈何冒头的是自己的亲戚。
郑铁树冲过去就要暴力教学,但在戒尺落下之前,少女清澈明晰的声音传来:诅是巫蛊,咒是言灵。诅泛指所有阴暗的巫术,通常需要有物件和仪式,而咒则动嘴即可。咒可以辅助诅,也可以独立使用。
郑铁树皱着眉头走到森澈身边,你回答的很正确,但是你好像认为咒就是动动嘴皮子?
森澈能察觉到郑铁树的敌意,虽然她不明白是为什么,她没有硬刚他,而是抬头挺胸地道:我没有这么说,老师。
森澈一点也不怕这个暴躁的老师,身正不怕影子歪,她又没做错什么,怕什么?
郑铁树想要刁难,那你说说,咒语和寻常语言的区别是什么?
咒语是前人总结过的,有利于引导灵力缠绕目标个体,造成特定效果的语言。森澈目不斜视地背出了经过转化的书中内容,寻常语言虽然也能形成言灵的效果,但是由于不够精确,力度不够强,容易跟自己构想的效果产生偏差。
郑铁树挑不出毛病,只好作罢。
风心逃过一劫,在郑铁树转身之后,给他表姐做了个抱拳感谢的手势。
森澈虽然对于咒学的理论有清晰的认知,却对咒言的运用感到苦手。念咒并且成功咒到目标个体,是需要对灵能很精确的运用,要让灵能提炼成丝线一样的东西,缠绕在语言上,让语言形成针对个体的无形网络,缚住个体,达成目标。
她最近的灵压倒是提高了不少,一开始只能让花草倒伏,现在能直接压断它们细细的腰肢了。她想自己大概是比较适合当个坦克肉盾,而不是法师。
这一节课下课后,风心赶来说:姐,这次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的手可就凉了!这学校也不知道管管老师,竟然日常体罚!姐,为了感谢你,我请你吃晚饭吧!
我们学校的食堂饭菜就那几样,有什么好请的?森澈对此不感冒,她最近越来越忙于学习,根本顾不上没意义的社交,虽然风心是她亲戚,可关系太远,她真不想特地去搞好关系,她抱着课本就往下一个教室走,身边也没个人陪伴。
风心追上来道:别啊,等我们到了外头我请你吃大餐!
不用了~森澈头也不回地摆摆手。
风心停下脚步,眼神有些阴鸷。他无声地动了动嘴,接着精细的灵力如丝线一般缠上了森澈,接着森澈在拐角处狠狠跌了一跤。
森澈痛得脸都皱成橘子皮了,脑子嗡嗡的。好像有东西绊倒了自己了?什么东西呢?她努力起身,扶着墙,扫了一眼地面,只发现个苹果壳。难道是这个苹果壳?只听说过脚踩西瓜皮香蕉皮倒霉的呀。因为屁股和肩胛太痛了,她无法仔细思考,再加上上课铃响了,她只好赶紧去教室。
不远处,晚离开咒学教室的黎瞬目睹了这前因后果,他盯着风心的背影,嘴角翘起,还以为你们姐弟情深呢,想不到他走过去,搭上了黑皮少年的肩。
几天后诅学课老师终于闪亮登场了,这是个染着红发的高挑御姐,虽然头发扎成了高马尾,但任谁都看得出如果头发放下来,再来个卷烫,必然风情万种;虽然是一身刻板的黑西装套裙,但戴着红框眼镜,穿着黑色丝袜,诱人无限,很容易激起青春期男生那旺盛的幻想力。
果然,这是后.宫轻小说吧?男生们流着鼻血地想。
而不少女生则是盯着那黑丝,皱起眉头。
森澈不觉得老师穿黑丝有什么不对,也看不出哪里诱惑、风骚,毕竟她是女孩子,get不到男生的点,听到旁边女生们的嘀嘀咕咕,才意识到,这个女老师穿着上可能不算得体,有点不正经。她立马联想到热衷于抽烟的流氓班主任,不禁感慨,不愧是灵能开发学校,教师都好有个性。
森澈才不在乎老师的相貌如何,只要能教会她一些东西,她都尊敬他们。
诅学老师叫乔绯云,性格开朗,并不介意学生们的议论和眼光,大大方方的在黑板上写下名字,笑眯眯地说:以后我会好好调~教你们的~
森澈总觉得这笑里藏刀。老师该不会是个红切黑吧?她冷汗地想。
诅学在这里就是巫术学的意思,囊括了古今中外的所有巫术,因此内容十分庞杂。
乔绯云的第一节 课讲的就是诅学大纲,板书写得密密麻麻,脉络却很清晰,一棵代表诅的树,四分叉的树干分别代表华夏巫蛊西洋巫术和非洲巫术小语种巫术,每个枝丫都代表着诅学的细节分支,比较吸引森澈的是古中国的偃术与蛊术、海地的巫毒教术、西洋招魂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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