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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海王再不出来,她鱼塘里的鱼儿就要成双成对了】
【我有一个疑问,于念要洗澡,跟苏明绣有什么关系?她应该在外面吧?怎么还不把屋里的摄像头打开?】
【就……就这么点时间,她们俩真的够吗?】
弹幕车速即将飙起来的时候,绍晨帮唐笺雪解开了围裙的结,放下手后就朝着走廊的方向走去,“我去叫她们俩吃饭。”
【绍律:我要是再不去她俩是不是孩子都有了?】
但她才刚走出两步,就见到苏明绣跟新来的那个小妹妹一前一后出来,站在后面那个发尾的水痕都没有吹干,衣着也换成了一条水墨色的长裙。
容画抬手招呼她们俩过来坐下,“快快快,锅都已经烧开了,就等下肉了——哎,小妹妹你好呀。”
于念点了点头,跟她和许文白都打了个招呼。但走到餐桌旁边的时候,看见那白色的硬木长椅,喉咙很轻地动了下。
方才在屋里,她确实很有骨气,死不认错,那会儿她还以为苏明绣要把她抽趴下。
但没想到,女人很快就歇了念头,将手里的东西放回浴室柜子里,推门出去了。
就像是……
懒得再跟她计较。
“怎么不坐?别客气啊。”见到唐笺雪她们都坐下来,唯有于念在苏明绣的左手边椅子后面踟蹰不动,对面的容画好奇地抬眸问。
就连坐在苏明绣右边的绍晨都抬眸去看,随后重又低头想跟身边的人说今天下火锅的肉丸子是自己找人手工做了送过来的,让她一会儿尝尝。
察觉到众人的目光都在自己的身上,于念只能硬着头皮拉开椅子,为免被人看出端倪,甚至都不敢放慢自己坐下去的速度。
饶是如此,在将全部重量放到与椅子相接的皮肉上之后——
她仍然想在下一瞬间跳起来。
这一刻她切实体会到什么叫做“如坐针毡”,也正是如此,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苏明绣抽她真是……抽得挺均匀。
现在跟这木椅相接的部分,没有一寸皮是不疼的。
于念鬓间有汗意渗出,正想站起来缓一缓,忽然旁边的人抬起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不着痕迹地将她压回椅子上。
“绍律说这牛肉丸很不错,你要不要试试?”
转过头,正对上苏明绣笑吟吟的模样。
女人似乎全忘了刚才在屋里发生的事情,非常友好地欢迎着她这个新来的小朋友,搭在她肩上的动作极其自然,从于念的角度甚至能欣赏她从小臂到指尖的完美弧线。
若不是她落在自己肩上的动作叫于念完美没办法起来,她会真的以为苏明绣是单纯在介绍涮火锅的菜。
——什么不计较,这分明是记仇极了。
本来洗澡的时候被热水淋时于念就觉得窒息,将水温一再挑低,仍觉得屁-股火辣一片,而今坐实在这硬邦邦的木椅上,她方才被憋下去的泪,又有要冒出来的趋势。
偏偏始作俑者似乎还没觉如何,非常友好地给她夹菜,问她味道如何。
【绍律的脸色跟锅底一样黑】
【这好像是苏美人第一次对一个人这么热情诶?刚才的房间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绍晨:你礼貌吗?】
因为苏明绣对新来人员的过分关注,导致餐桌上其他的成员们纷纷跟着表达友好,让本来因为痛而失去胃口的于念,只能含泪往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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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一顿晚餐,于念觉得自己应该半-身不遂了。
她坐在椅子上不想起来,免得肌肉又要感受行走时牵扯的疼痛,甚至还包揽了擦桌子的任务,只是因为动作实在古怪,让洗碗的许文白都忍不住问她:“你这是怎么了?”
客厅里,唐笺雪正在询问苏明绣晚上是否有空,可以一起讨论下先前未完的话题,而绍晨也没有放弃,邀请她去自己房间里一起读书。
在餐桌旁边疼得咬牙切齿的人忽然扬声说道,“哦,没事,就是之前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现在觉得特别痛,站不起来了。”
许文白吓了一跳,“要送你去医院吗?”
唐笺雪听见有病患,下意识地转过头,走过来到她的面前,“什么情况?我帮你看看?”
于念:“……”
失策,忘了还有个医生。
绍晨倒是也往那边瞄了眼,但主要的注意力就没从苏明绣身上离开。
可惜,面前的人似乎从不愿回应她,勾着唇也往餐桌边走,仿佛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补充了一句,“唐医生是很厉害的外科医生,放心吧。”
“嗯?”于念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瞪她,有那么一刹那,怀疑苏明绣是气到想跟自己同归于尽在这个节目里。
她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试图证明自己突然康复,而看到她动作的唐医生忽然皱起眉头,面上没了一贯的笑意,“讳疾忌医是不行的,你这样的动作很危险。万一真的是骨头受伤,剧烈的姿势改变很容易加重伤势——”
【hhh于念好像不愿意进医院的我】
【每次踏进医院大门我就觉得自己痊愈了】
【可恶,唐医生凶起来的样子我更爱了呜呜呜姐姐贴贴!】
说话间,唐笺雪的手已经准确摸到了于念的脊骨,一节节往下轻按着问她痛不痛,而觉得自己即将社死的于念整张脸都涨红了,像是要哭了一样,甚至不愿意再去看苏明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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