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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蘼不禁在心里嗤笑。
姐姐得给我做好吃的饭,还要抱着我睡,一直照顾我到感冒痊愈。
涂蘼:就这样?
容语回头,长发在涂蘼手心滑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痒意。
姐姐以为我会说什么?
没什么。
涂蘼转身把吹风机挂在墙上,不再看容语。
可是姐姐好像很失望
没有,闭嘴!
容语乖乖闭嘴,双手拉着浴巾往外走,脚刚伸出去整个人就腾空而起。
涂蘼打横抱着她往床边走,面无表情道:地上凉,别光着脚乱跑。
容语不由自主浮上笑容,把脸埋进她怀里。
听姐姐的。
涂蘼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脸上表情却温柔起来。
容语本来以为睡一觉会好,结果睡醒之后头重脚轻,鼻子也不通气。
卧室没开灯,一片漆黑,容语坐起来打开小夜灯,顿感孤寂。
平时不觉得有什么,生病之后变得脆弱了起来,总想有个人在身边。
姐姐,姐姐
叫了好几声涂蘼也没应,容语扶着墙出去,转了一圈也没看到涂蘼的人影。
容语又回了卧室,摸出手机拨了涂蘼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涂蘼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容语立刻就委屈起来,话还没说就哽咽了。
姐姐你去哪了,为什么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涂蘼本来想随便说两句就挂,听到她的声音之后顿住,语气柔和:马上就回去了,乖。有想吃的吗,我带给你。
容语吸吸鼻子,回道:想吃草莓蛋糕,姐姐快点回来哦,我
话还没说完就挂断了,涂蘼再打过去提示对方关机,她把手机丢进口袋,推开包厢门进去,对坐着的导演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张导,家里的小朋友生病了,哭着让我回去,我就先告辞了,今天这顿饭算我的。
张安看了一眼编剧和涂蘼经纪人一眼,然后问涂蘼:什么时候有小孩了,莫非
圈里隐婚也不是稀奇事,尤其是涂蘼这种特立独行的人,就算是隐婚生子,众人也只能叹一句她保密工作做得好。
涂蘼拿起风衣和包包,笑道:是二十三岁的小朋友。
张导看着她的背影,不解地喃喃:二十三岁也不是小朋友啊。
容语打着电话手机突然关机了,找了半天没找到充电器,只能拿着手机坐在床上emo。
一个人待着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慢,怎么等涂蘼都不回来。
该不会觉得我很烦,不回来了吧?
容语更加emo,把脸埋进膝盖里,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涂蘼推开卧室的门就看她这副模样,心里窒了一下,快步走过去把蛋糕放在床头柜上。
蛋糕我买回来了,不过只能吃一点点,剩下的等吃完饭之后再吃。
容语抬起头来,看到涂蘼之后一把抱住她,吸着鼻子说: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涂蘼看着她毛茸茸的脑袋,最终还是没忍住摸了上去。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容语把脸埋进她怀里,最应道:我才没哭呢!
涂蘼低笑,顺着她的话说:好好好,你没哭,你是最坚强的小朋友,那现在可不可以把我放开,咱们吃蛋糕了。
容语把扬起脸看着涂蘼,脸颊红红的,不知是因为生病还是别的什么。
姐姐,你今晚好温柔。
果然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以后要多哭一哭了。
涂蘼眼神滞了一下,轻轻推开容语,打开了蛋糕的包装盒,把叉子放到容语手里。
你先吃蛋糕,我去做饭,不要吃太多,不然没胃口吃饭了。
容语吃了一口蛋糕,没想通自己哪一句话说错了,为什么涂蘼突然就变得冷淡了。
涂蘼站在水池边,心不在焉的洗菜。
只是接了一个电话就急匆匆的跑回来,把张导和几个编剧晾在那里,这在以前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她向来把工作和私事分得很清,从来不会让私事影响工作,可今天却破了这个例。
因为容语破例。
涂蘼皱起眉头,心里五味杂陈。
不知不觉中容语已经在她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可她对容语却一点也不了解,就连她究竟是为了什么接近自己都不知道。
涂蘼切着菜,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一不小心就切到了手。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得把话摊开了说。
容语吃了几口蛋糕,心情就完全好了,对她来说这不仅仅是蛋糕,还是涂蘼对她的心意,光是这份心意就已经足够让她开心了。
很快饭就做好了,涂蘼推门叫容语吃饭,容语第一眼就看到她手指上的创可贴,连忙问道:姐姐,你的手怎么了?
涂蘼看了一眼手指,淡淡道:没事,出来吃饭吧。
饭桌上,气氛有点压抑,容语想说点什么活跃气氛,看到涂蘼的脸色之后作罢,食不知味的吃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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