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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人闻言也点点头,心下也觉得此事跟锦王没什么关系,怀疑大抵是滕国的残余势力在作乱,可这其中,多得是人想让政敌因此‘通敌卖国’,所以事情并不好查,线索也乱糟糟的,谁也不清楚哪些线索才是真的。
在打击敌人这方面,朝廷上那些人可一点都不会顾忌燕清黎的身份,将一滩本就浑浊的水搅得越发不能看。
陆大人见燕清黎出神,以为她也在为此头疼便不再出声,实则燕清黎根本没想破案的事。
也不知她发现没有……
燕清黎有些心虚,她昨日也没有做什么,就是不自觉摩-挲了一下,本以为那点印子睡醒就没了,谁知不知是不是无意识下手有些重还是她皮肤太过娇嫩,第二天醒来竟然还留着,明显得有些过分。
她为此有些心虚,这等偷偷摸摸的行为着实有些上不得台面,她堂堂公主之尊,怎可做出这等窃玉偷香之事?
真要做,也该在她清醒时才是。
燕清黎为此有些心烦,不自觉磨蹭到了天黑才回去。
“殿下,你回来啦?”秋兰溪摇着团扇,见她进屋便立即将手里的团扇扔到了一边走过去,见她脸色不好,不由道,“殿下心情不好?”
见秋兰溪神情自然,燕清黎心下稍松,啜饮了一口茶水才道,“最近府上拜帖估摸着不会少,若我不在你就看着接待,若是春粟没有提醒的人你便只作不知,名单上有的你便看着说。”
秋兰溪惊诧:“我来接待?”
她觉得燕清黎想将她拐上船的想法真是贼心不死,她一个没有身份又没有品级的平民,不,罪民有什么资本去接待那些人?
“本宫相信卿卿可以胜任的,”燕清黎摸了摸她的脸,“你随机应变便好,本宫相信你。”
人都有个一技之长,在燕清黎看来,秋兰溪的能力便是她那张嘴,这样的嘴只拿来说甜言蜜语实在可惜。
她不知她有多大的能力,但自己却可以替她挖掘出来。
更何况……
燕清黎看了秋兰溪一眼,以色事人终不是长久之计,女人被困于后宅消磨的志气,眼里只看得到那四四方方的天和‘良人’,她并不希望秋兰溪也是如此。
她争位,既是为了自己,可同样也是为了这天下的女人,所以又怎会学那男人的作派,将自己的女人拘在后宅。
当然,若是推出去之后不成事,燕清黎也不在意,她又不是养不起。
燕清黎明显不想在此事上多纠缠,秋兰溪嘟了嘟嘴,只好熄了推拒的心,见她还有点不乐意,燕清黎忍不住捏了捏她鼻尖:“等以后你便知道本宫用心良苦了。”
秋兰溪抬起下巴扯了扯嘴角:“呵呵。”
怕不是用心和苦的都是我,还得骂娘吧?
燕清黎觉得她笑得有点奇怪,只以为是在敷衍的附和自己,不由无奈的摇摇头,这等机会多少人想要还求不来呢!也就她不求上进。
“叫人传膳吧。”燕清黎也不多言,她相信等秋兰溪体会过那种一言左右他人的感觉之后,是不会舍得放下的。
毕竟她可不如外表那般柔弱,谁都知道有力量才能保护自己,这等能掌握权利的机会,哪里会拒绝?
在燕清黎看来,秋兰溪是个聪明人,而聪明人,自然知道自己该抓住什么,哪怕她或许没注意多大的志向,但上行下效的道理总该懂的。
用了膳,秋兰溪瞧着她又准备拿书去看:“殿下,我想自己去园子里走一走消消食。”
燕清黎闻言抬了抬眸:“去吧。”
秋兰溪嗯了一声,刚打算朝外走,突的被对方叫住。
“等等——”
“殿下?”秋兰溪以为她是打算跟自己一起去,毕竟她连书都放下来,谁知她只是弯腰替她在腰间系了个香囊。
“夜里蚊虫多,把这个带上。”
秋兰溪怔了下,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才笑着说:“还是殿下心细。”
燕清黎垂了垂眼睫,退了回去:“好了,去吧。”
秋兰溪低头看了眼才举步离去,等走得远了,才忍不住低头捏了捏香囊,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她的体温。
上位者俯首,冷情者温柔,最是叫人抵抗不住。
她低笑一声,可但凡野心家,无论男女,用冷酷无情来形容都绝对不会出错。
任何一个野心家都会本能的去拉拢铁杆,无论地位高低,无它,利益最大化。
秋兰溪是认可这样的行为的,换成她来没准还会做得更没底线,但她可不想因此沉沦下去。
望着园子里争奇斗艳的花,秋兰溪抚了抚心口想,花无百日红,被盯上的花更是只会被采摘鲜艳不了几日,所以她可得更小心谨慎一些。
她固然敬佩燕清黎,这样一个人确实很难让人反感,她有野心,也有底线,不是那等为了达到目标什么都能抛下之人,更不独断专行,哪怕秋兰溪只能仰她鼻息也能给予一定的尊重,可那又如何?
这不是恋爱。
秋兰溪再次警告自己。
看着天边的皎月,秋兰溪脸上的笑意缓缓消散,心头那点悸动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秋兰溪又不是没有心的人,当然不是对燕清黎没有一点感觉的,燕清黎一个白富美整日在自己面前晃,说话又算不得难听,也没有瞧不起人,且又是这样的地方,她能说话的就只有几个侍女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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