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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与以往没什么差别,可燕清黎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燕清黎伸手抚上秋兰溪的脸,鼻尖蹭着她,直勾勾看着她,秋兰溪在她的视线下微垂下眼睫,唇角的弧度完美的找不出破绽。
“殿下?”
燕清黎没有说话,突的吻住了她,秋兰溪仰起头,接受她有点猛烈的吻,眼眸因此而变得有些迷离起来,脸颊也洇出了一团红云来。
可她还是觉得不对劲。
秋兰溪在她的注视下,笑意也变得有些僵,小心翼翼看她:“殿下,怎么了吗?”
可燕清黎分明觉得,她似乎在说。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燕清黎:“你去睡吧,我再看一会儿。”
“嗯。”
秋兰溪应了声,立即毫不犹豫的抛下她,没有一点迟疑的上了床。
燕清黎凝视着她的背影,直至她躺下,她都没有再回头一眼。
她轻轻拧了拧眉,锁眉望着手里的书,比以往看得都要更加认真。
秋兰溪缩在被子里,舒服地伸展着肢体,默数着时间,等心中的‘闹钟’响起,她才蓦地出声:
“殿下——”
“嗯?”
沉默片刻,秋兰溪低声道:“很晚了。”
燕清黎放下手里的说,平静道:“这就来。”
她不疾不徐的将书放了回去,须臾,秋兰溪感到身侧凹了下去,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将她拥进怀中。
秋兰溪僵了一下。
燕清黎掐住秋兰溪的下巴,低头轻吻而过,缓缓道:“睡吧。”
秋兰溪轻应了一声,在她怀里睡了过去。
燕清黎注视着她,心情微微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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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燕清黎:她关心我,她心里有我
第29章
燕清黎近几日心情都不大好,虽然她的计划其实进行得很顺利,有内侍盯着,庆和帝没有怀疑其中有燕清黎的痕迹,但其他人在这其中掺了多少脚他却看得很清楚,更知道了锦王的愚蠢,从此以后,这个破绽太多又不够聪明的王爷必然会出局,连权利中心都不会再接触到,哪怕这一次的危机已被他安全度过。
可那是多方妥协的结果。
而最终,谁也没有倒霉,因为事情最终被推到了福王府头上。
因为福王注定无缘皇位,人又张扬,所以基本上京中每件可大可小的事都能从他那找到些线索,毕竟他府上早就被渗透成筛子了,他自己除了吃喝玩乐也不怎么管事,故而只要事情不好处理,审出来的结果都能让福王去背锅。
这次自然也是如此,以斩首福王府上几个小厮为结果,福王也写了忏悔书,毕竟他也有错,但他最大的错,就是御下不严。
是他早已习惯了的错处。
不管如何,至少表面上事情是结果了,但燕清黎很清楚,接下来的几个月直至年终,都会不断有人落马,只是这都与她无关了,因为她的戏已经唱完了,被庆和帝赏赐了一番升了官便算是了解,只锦王的形象在大臣眼中一落千丈,至于福王……
在所有人眼中,他本来也就没有什么形象可言。
这样一件波及深远的事出自自己之手,燕清黎得到的成就感却远逊于以往。
明明一切都跟以前没甚差别,秋兰溪也没有与她闹过脾气,但燕清黎还是觉得,有什么已经变了。
如果说以往燕清黎有时还会为她的行为而感到些许头疼的话,那现在的秋兰溪就像是彻底‘沉’了下来,不再抱有什么莫须有的幻想,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几乎是所有人都会喜欢上的解语花。
可燕清黎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这种难言的心情绞着她,让她做什么都不由失了几分兴致。
燕清黎也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什么,她不想秋兰溪变成这样,可又是她促使着对方变成这样的。
她不是一个走一步看一步的人,如果不能得到想要的结果,她宁愿一开始就先失去。
但她又并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后悔,就像曾经父皇不想她出嫁,于是整个宁朝没能因为和亲迎来喘-息之机,父皇不得不选择以她和亲之事激起民愤,宁朝上下这才一条心,所有人都勒紧了裤腰带去支援前线,看似一往无前,实则稍有错漏宁朝绝对会因此崩塌的更快。
那几年,父皇其实是不太愿意看到她的,燕清黎很清楚,他那时其实已经有些后悔了,如今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未必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因为那时宁朝所透支的潜力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被弥补回来。
燕清黎知道,父皇做下这个决定时必定是不后悔的,他以为自己承担起这个选择的后果,但当后果真的开始显现时,他仍会忍不住去想,若是当初没有那样做……就好了。
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也这样。
燕清黎并不清楚,但她又没办法将这事说与师长听,没有人能替她做决定,只有她自己可以。
她垂了垂眼,这世间没有两全法,自她无动于衷时,燕清黎其实就明白自己已经有答案了,只是这个答案还有更改的余地,这才让她这些时日因此被反复折磨。
迈步走进后院,没见到人,燕清黎问:“她在哪儿?”
听禅嬷嬷笑道:“殿下今日回来的有些早,姑娘在园子里荡秋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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