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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辞慢悠悠哦了声,把密封好的食材,分门别类放进冰箱的冷藏和冷冻区。
孟京棠抢先一步关冰箱门,人与人间就不能多点信任吗,再说了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哦。
哦个屁。
落地窗外的橙辉落到屋内的瓷砖上,暖暖洋洋晃着斑驳,那灼灼的橙色,看着就暖进心窝。
孟京棠瘫倒在沙发上,怀里塞了个抱枕,嘀咕着收拾东西好累啊好累啊。
她歪着头,盯着白瓷上的阳光,出了好久的神。
看着看着那橙黄色,忽然想起被遗忘在厨房的水果,她立马撑着沙发垫坐起来,套上拖鞋小跑进厨房。
冲洗几遍泡好的水果,拿出个青花瓷盘,用了几分心意摆了个漂漂亮亮的果盘。
眉眼弯起几分,看着还不错。
她端着洗好的水果,敲敲书房门,送进去给盛辞吃。
盛辞说了声会议暂停,指尖按了静音键,身子往后一靠,挑眉看着来人。
孟京棠抿唇乖笑,呐,洗给你吃的,请慢用。
刚刚洗的时候,她偷偷吃了一个小软杏,又绵又软,咬开小口都能跐溜一下吸完里面的杏肉。
盛辞收拾东西时,倒是看见水池里泡着的水果,只是没想到是洗给他吃的。
嘴角不自觉勾起几分。
他不紧不慢哦了声,拿起一颗黄油油的杏,咬了一口,软软糯糯,沙沙甜甜。
孟京棠问,甜吧?
他垂眸,低笑半分,每次她卖乖,准有事,说吧,什么事?
孟京棠眼睛一睁,闪闪亮亮,像一颗透亮的檀棕色宝石,声线甜软,也没什么大事。
盛辞挑眉,扬几分下巴,示意她继续。
你看我虽然是被迫隔离在你家,但我也不好白吃白喝,所以我跟你平坦物资费用吧?
他单扬侧眉,要跟我AA?
她点点头,是呀,总不能白嫖。
盛辞慢条斯理哦了声,推开椅子站起身,缓缓走到她面前,撩起眼皮望着她,语气掺着几分戏谑,孟京棠,你嫖得还少?
话、话也不是这么说。
孟京棠脸颊淡红,声音小,夹杂着细细羞涩,这、这能一样吗?那那会儿不是还还没分手吗。
呵。 盛辞双手抱臂,轻啧一声,带着猫偷来我家的时候,没忘我们已经分手了?
孟京棠懵住,望进他带笑的眉眼,像被踩住了尾巴似的,颇有几分炸毛的架势。
心口那几分害羞被吹去,她抿了抿唇,有些凶地睁大眼。
盛辞,你讲不讲理?
我都说了我就是好奇,不小心进来了,你现在找我后账什么意思啊!
盛辞胸前的手臂微松,眉心微微蹙起,他本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我
她鼓着脸,愤愤打断,那你把我跟妹妹丢出去吧!我们不碍你眼!
吼完,孟京棠抱起赖在沙发上的小猫,气呼呼哼一声,扭头就走,拖鞋踩得啪啪响。
冲到走廊中央,她眼圈不自觉蒙起一圈粉。
心里不自觉就开始委屈,拳头攥得紧紧,虽然知道他就是单纯打趣那么一句,但她就是听着心里不舒服,好像她死皮赖脸蹭过来似的。
虽然似乎这也是事实。
但就是听着他还挺嫌弃??
盛辞低骂一声,使劲捏了下眉心,掌心在桌沿边狠狠砸了下。
余光看到她泛红的眼圈,他才意识到,或许她误会了那句话。
视频会议对面的一众人,看着盛辞不悦的情绪,战战兢兢有些不知所措,支吾问了句盛总您还好吗?会议还继续吗?
盛辞敛起眉宇,脸色缓和几分,语气还是有些低沉,没事,继续。
最终孟京棠也没赌气离开,不是不敢,是怕违反防疫法,而盛辞也是没听到她离开的声音才继续开会,想让彼此冷静会儿。
孟京棠被气得颈侧的血管都轻微凸显,拳头攥得颤抖。
看着趴在床上的妹妹,对上那双透净宝珠似的猫瞳,她气鼓着脸,手叉腰愤愤,妹妹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嫌弃我就别留我在这住啊,现在说这些什么意思?
妹妹哪听得懂她的话,纯真地看着她,无辜喵了声。
孟京棠叹气,嘀咕句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
她扭头,一屁股坐在床尾,拿出手机给郑姝音打电话。
那边倒是接得挺快,看来不忙,喂,咋啦?有新进展啦?快说来我听听!
孟京棠铁青着脸,重重呸了声,攥拳捶床,咬牙切齿把刚才的事情复述了一遍,接着控诉道,小郑你说盛辞这行为跟信誓旦旦说着我养你,事后反水说你家里蹲,享清福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郑姝音十分配合,唾骂,渣男,妥妥渣男!
听她这么说,孟京棠又觉得其实盛辞也没那么渣?
不过小棠,我觉得盛辞还能挽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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