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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为什么要把它藏在最里面?
孟京棠从刀架上拿下把厨房剪,沿着蜜蜂条剪开,手指沿着袋子最底部,一点一点往上挤,啪嗒几声,三个兔头掉在白底青花的磁盘里。
还没吃,就闻到那股诱人的,香香辣辣的味道。
她嘴角翘起,不自觉吞了口口水。
把空袋子往旁边一放,拿起一个兔头,指尖捏着上下颔骨掰开,迫不及待地凑过去要住腮边肉。
肉很软烂,冰冰凉凉,也很香辣。
她嘟起嘴巴一吸,舌头轻轻一舔,伴着辣味的软烂肉就吃到嘴里。
好吃到孟京棠眯起眼睛,连心跳都跟着加速起来,她有干劲去啃另一块,肉质软中带着韧脆,很弹牙。
肉不多,但骨头的滋味浓郁,仔仔细细吮吸一遍,才算满足。
她辣得张开小嘴,小口小口极速吸气,嘴唇变得殷红,染上一圈浅浅深深的辣椒红。
还没从香辣滋味中回神,身后传来盛辞的声音。
孟京棠,你在吃独食?
孟京棠身子一僵,长着红唇回神,蘸满辣椒油的细段手指,左右挥了挥,哪有!我这不是尝尝滋味,好吃的话我这就打算给你端去!
盛辞双手抱臂,哼笑一声,视线落在一旁乱七八糟,堆成小山的骨头。
他扬了下下巴,哦?那那堆骨头是怎么回事?
孟京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眼角一抽,嘴角尴尬地扯出笑意,干干一笑。
这这
实在是寻不出什么好借口。
孟京棠抿住唇,转身端起瓷盘,伸长手臂递过去,跟着往前走两步,那我这不是还给你留了两个嘛!
盛辞视线落在那两个狰狞如骷髅的兔头上,眉心猛地拧紧,连着后退了几步,声音低沉问,这是什么?
她眨眨眼,兔头啊!
她抬手指指冰箱,无辜道,从你冰箱里翻出来的呀,而且还快过期了,幸好我今天想着翻出来吃!
盛辞满脸写着拒绝,又往后退了几步。
孟京棠脚步顿住,疑惑地看着盛辞,接着眼睛蹭得睁圆,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瞧着他。
下一秒,她抿住的唇面分开,咧起嘴角猛笑出声,身子跟着弯起来,肩膀一抖一抖,连端着的盘子都跟着抖起来。
眼看着,那两颗兔头都要被抖到地上。
孟京棠笑得像清晨早起的小鸡,咯咯咯地打鸣,差点都要喘不过气,眼泪都止不住溢出眼角,落下水迹。
你哈哈哈盛辞你、你看过《撒娇女人最好命》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盛辞拧紧眉心,警惕又嫌弃地盯着她手里的瓷盘,他一脸莫名其妙,声线难得有些发紧,什么?
孟京棠把盘在搁在台面上,手撑在上面笑弯腰,抬起另一只手,用手背蹭了下眼角发痒的眼泪。
一边笑到抽搐,她一边说:哈哈哈就是那个经典台词啊!
她细着嗓音,故意模仿娇娇的台湾腔,拖着尾音学了个十足十。
你怎么可以吃兔兔!
第12章
◎她吃醋了。◎
两人在一起时,孟京棠觉得盛辞哪哪都好,像个十足完美的好好情人。
虽然看起来有点像混迹声色的花花公子,却一点烟酒气都不沾染,不在她面前时,更是半个字都懒得说。
每每她碰到什么棘手难题,一到他那里,瞬间迎刃而解。
有时她也忍不住好奇,盛辞到底有没有缺点啊,不是都说人无完人嘛?
所以后来,孟京棠发现,盛辞从来不说喜欢她,就连想她都很少吐露半分。
但不可否认,他对她很好,但她却也迷失,这种好到底是盛辞骨子里的好教养,还是只要是他女朋友就能获得的待遇?
那样混乱又无措心境下,她胆怯地选择了当逃兵。
而现在,她又发现,原来盛辞害怕吃兔头!
瞬间之下,孟京棠觉得眼前的男人变得鲜活真实起来,不似之前的飘渺不真实,不再那么高不可攀。
发现盛辞勉强算缺点的点后,她心情瞬间高扬起来,粉唇一直翘着,半点降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不仅如此,孟京棠用尽她毕生的厨艺,给盛辞做了一份酱油鸡蛋。
蛋黄煎地焦脆半凝,赤酱淋在上面,看着颇有食欲。
推开书房门,却没见到盛辞,孟京棠心里的激动瞬间消减大半,她哎了一声,手握着门把手往里一推,环绕四周,确认他真的不在里面。
她疑惑地走进去,把小盘子放在书桌一旁,心想大概是回房间了。
虽然两人同住了这么久,但她很少来盛辞的书房,更没仔细看过他的书桌,他的书桌跟他这个人一样,整洁干净,没有花花绿绿,奇奇怪怪的文具,跟孟京棠的书桌是两个极端。
忽然,桌子上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孟京棠下意识垂眸望过去,视线恰好落在微信提示那一栏,看清名字和内容时,她呼吸忽然停滞,心跳也跟着缓了两拍又开始疾跳。
她使劲眨了眨眼,慢慢睁开眼睛,眼前那条绿色框的内容依旧在,一字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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