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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家伙似乎对我的存在很不满意。”沙赖又雾晃了晃手里的咖啡杯,一脸无辜。“你知道在远古森林的时候很多领域里都会被动物们画上属于自己的符号,而对于闯入者都会给予最大程度的驱逐。”
他指了指自己:“我就是那个,想要被他驱逐的人。”
前段时间组织疯狂跟红方们叫板,导致好多组织成员被抓。
组织现在各个部门都在缺人。
生物学家和研发药物的专家也是组织一直都在寻找的对象。
在此之前,boss还是很器重泰斯卡的。
不过现在似乎……对泰斯卡最近对表现有些不太满意。
川合里野瞥了沙赖又雾一眼,满眼不耐烦。
现在的时间应该是陆地上面的正午时分。
但是因为海下船舱接受不到外面的光源,所以必须要通电才能照明。
沙赖又雾的表情在灯光之中,犹如被分割成好几个光影的明暗地点。
他看着川合里野的表情有一种春色陇上茶的惬意。
“组织为了能够实现永生,在这一点上,我与他们的看法不同。”他说。“对我而言,人的生命只有死亡才是最完美的结局。一个人,在出生之后的自然衰老,就像是伦敦那些艺术家们为自己的画作涂抹上最后一笔终结。一个永远都画不完的作品,究竟哪里吸引人了呢?”
所以,他才会执着于完美的无痛死亡。
川合里野很不喜欢和他说话,总觉得这家伙从头到脚都有一种从棺材板里走出来的死亡气息:“所以你怎么就愿意‘纡尊降贵’地来到组织里呢?”
沙赖又雾笑而不语。
他目送着川合里野离开,看着川合里野去找门口的水无怜奈和安室透后,又把目光收回到了桌子上自己精心为川合里野调制的咖啡,觉得有些可惜。
咖啡已经凉了。
上面还有他练了很久的拉花。
漂浮着的奶油呈现出爱心的形状,但最后都被沙赖又雾倒进了洗手池中。
他曾在母亲的墓碑前许下愿望,会制作出最完美的艺术品。
很快,这个愿望就要实现了。
*
当初川合里野逃离组织被归功于金巴利的头上。
所有人都以为是金巴利把川合里野放走的。
川合里野回来的时候,贝尔摩德还问过她金巴利去哪儿了。
川合里野根据之前安室透教给她的话术,完美地把贝尔摩德骗了过去,只说是当时金巴利想要杀掉她但是被自己反杀扔进海里了。
贝尔摩德对川合里野的这句话没有什么异议。
安室透作为把川合里野带回来的“功臣”,也被贝尔摩德和朗姆赋予了“看管Orianko”的重任。
水无怜奈获得代号之后,地位在组织里面也算是扶摇直上,现在整个儿“万人神”渡轮的地下船舱里面就只有她和安室透两个代号成员,其他的都是实验室的边缘研究人员。
铜狗偶尔会过来“看望”一下川合里野,他比任何人都害怕川合里野再次逃离。
之前组织直到川合里野叛逃之后进行过调查
调查金巴利是如何知道川合里野位置的。
铜狗为此担惊受怕了很久,因为消息就是从他这个地方流出去。
在见到川合里野的时候,铜狗很是欣慰,留下了一大笔钱美其名曰是让川合里野在“万人神”渡轮里面过得舒服点,实际上就是希望川合里野能够老老实实待在船舱里面别再跑了。
“万人神”渡轮在川合里野被带走之后就清理掉了所有的实验室装备,警方们过来盘查过很多次都没有查出什么东西来、再加上这艘渡轮的股东有一个还是政务要员和贝尔摩德在白道上的身份莎朗·温亚德关系匪浅,大概率是莎朗·温亚德石榴裙下的某位倾慕者。
所以并没有被查封,而是继续筹备着等天暖和一些之后正式启航。
那个人是谁,川合里野一直都不知道,只是偶尔听贝尔摩德提起过似乎是位对日本政府很重要的议员。但是这个人的口风很紧,贝尔摩德曾有意无意地跟那个人套取过很多有关于政府的重要信息,但是那个人都守口如瓶,只和贝尔摩德保持“互相索取”的关系。
但这并不以为贝尔摩德就从他身上获得不到别的东西。
变声成了这个人的声音,向警备局匿名举报公安部的诸伏景光这种事情还是很轻松的。
安室透说了一些在川合里野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
川合里野的离开,让诸伏景光发生了一些改变。
水无怜奈排除了监听器和监视器的地方,给川合里野找了一个还算“安全”的居住房间,三个人经常在里面交流。
“他调集了所有能调动的公安人手,抓捕了数十位沙赖组遗留在外的成员,包括之前沙赖六合手底下的左膀右臂。”安室透站在船舱的玻璃里面,四周因为靠近海洋而光线慢慢暗淡,增添了少许的叹息。“他变得激进、决断而又不留余地。”
变得,更像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公安了。
川合里野在听到他名字的时候,心里排列的灯火摇曳,烧灼着跳动的心思。
安室透继续说:“当初他申请的‘执行人计划’没有得到警备局的许可,就是因为没有在我们的卧底期间有过‘帮助’。这个‘帮助’的程度越大,能被批准的可能性就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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