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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红点头,欺负孤儿寡母的人她也见不惯:好,我帮你。
说着,她便把斧头掏了出来。
贝鲁特都顾不上兴奋新朋友亚裔女孩还有变魔法的能力了,忙不迭扑上来抓住燕红手腕,惊悚地道:等等等等,我只是说教训他一下就好,可没说让你干掉他!
燕红惊讶地道:我没有打算杀人啊,我只是去收拾他一下。
贝鲁特道:那你为什么要拿斧头?
燕红理直气壮地道:我怕我空手打不过他呀,当然要先制服他。
你说的制服,不会是指上去就先砍那个西班牙佬两斧头吧?贝鲁特额头上缓缓滑下一滴冷汗。
不然呢?燕红奇怪地道。
贝鲁特:
九岁的意大利裔小男孩忽然意识到,这个看上去有点儿呆头呆脑、还会请他吃东西的亚裔女孩,也许并不像他认为的那么安全无害一般街头混混教训人也就是把人打得鼻青脸肿,哪会掏凶器出来的啊!
那个我是说,如果发生严重的伤害事件,是会引来警察的。贝鲁特谨慎地斟酌着用词儿,小心翼翼地道,而且那个西班牙佬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事实上他并没有真的对索菲亚做过什么,也没有真的去找房东告密过你吓一下他就好了,让他吃点儿苦头,但不要伤害他,好吗?
燕红先是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小孩,随即若有所思。
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到,她在遭遇了接二连三的追捕后,似乎有点儿应激或者说,对这个位面的原住民有些反应过度。
贝鲁特只是想着捉弄一下讨人嫌的邻居,她就想给人家来上几斧头,这确实有些过激了。
我明白了。燕红反省了下自己,收起斧头,认真地道,那我就去装鬼吓他一下,让他睡不好,没有精力来欺负你和你妈妈。
贝鲁特用力点小脑袋: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没问题,看我的吧!燕红弯腰捡起铺在地上的裹尸布,披到身上把头脸都盖住,再度开启秘术生死判,变成双脚离地状态,从窗户翻了出去。
贝鲁特期待地扑到窗口,目送飘在窗外的燕红轻轻打开隔壁窗户,悄无声息钻了进去。
没多会儿,隔壁便传来惨叫声。
紧接着是物件被撞倒的声音和门锁转动声,有人开始在走廊里狂奔,还边跑边发出救命、有鬼的尖叫声。
贝鲁特双手捂嘴,拼命忍笑,直到看见西班牙佬只穿着内裤狂奔出公寓楼,嗷嗷叫着往远处跑去,才缩回房间内哈哈大笑。
燕红从窗户飘回来,冲贝鲁特邀功:怎么样?
干得漂亮!贝鲁特双手比起大拇指。
天亮后,做了一晚上夜班工作的索菲亚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公寓,进门就看到自己的儿子贝鲁特与一个陌生的亚裔女孩同盖一条毛毯,依偎着睡在客厅窗台下。
索菲亚掩嘴呆了呆,忙不迭进屋关上门,快步走到两个孩子身前。
睡得很香的亚裔女孩面孔稚嫩,看上去像是五年级或六年级的学生(12岁上下),皮肤却很粗糙,不仅脸蛋儿晒得黝黑,伸出毛毯外的手也完全不像是孩子的手粗大的指关节和长着薄茧的皮肤,只有在经年从事重体力活的妇女身上才能看见。
偷渡客?索菲亚困惑地盯着亚裔女孩上下打量,放下带回来的食物,伸手去抱自己的儿子。
妈?贝鲁特打着哈欠地睁开眼睛,自然地转身推了一下燕红,红,醒醒,我妈妈回来了。
燕红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眼前警惕地拉着贝鲁特的意大利妇人,连忙坐起身。
毛毯滑下来,索菲亚看清燕红身上那套奇装异服,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揽着贝鲁特的肩膀快速退开。
别紧张,妈妈,红是我的朋友,你吓着她了。清醒过来的贝鲁特忙道,她只是没有地方可去,所以在我们家借住,她不嫌弃我们家什么都没有,我们当然也不能嫌弃她。
燕红尴尬地站起身,无措地看了眼索菲亚。
索菲亚被儿子的大实话说得一脸尴尬,默默松开贝鲁特,对燕红强笑道:你好,女孩,我只是我只是有些吃惊,很高兴你能跟贝鲁特做朋友,虽然虽然
贝鲁特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好了妈妈,红当然知道我们家是什么情况,用不着尴尬。
索菲亚瞪了眼儿子,把地上的塑料袋捡起来,招呼两个孩子用餐:先吃了这个,再去附近的公园洗脸刷牙,我可以叫你红吗?贝鲁特可以带你过去。
贝鲁特嘀咕道:只有一个三明治吗,这哪儿够啊。
贝鲁特莫尔顿!索菲亚气得叫出贝鲁特全名。
我这里也有吃的,吃我带来的吧。燕红连忙从道具栏里掏出用竹叶包着的、还有些烫手的油炸粑,以及装在罐头盒里的豆浆。
索菲亚呆呆地看着燕红手上凭空变出来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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