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08页

      新仇旧怨一起涌上来,务必要把胤礽给彻底按死了,否则就怕他哪一天卷土重来。
    “汗阿玛拳拳慈父之心不忍对胤礽下手,儿臣愿为代劳手刃此贼。”
    胤禔说得掷地有声,敢搞谋反就是直接杀了胤礽也不为过。
    此话一出,令不少人再度倒吸一口凉气。
    胤礽被反绑跪在地上,被捕之后就知太子之位被废除已成定局,这两天就和行尸走肉般没去区别。
    可听到胤禔的诛杀之言,他还是身体一颤,惊惧地看向了康熙,满脸求饶之态。
    被圈禁与被赐死,哪怕前者生不如死,但好歹还活着,或许还有希望。指不定哪一天康熙或是新君登基会放他自由。
    “胤禔!岂敢胡言!“
    康熙没料到老大会如此表态,这会是没人敢给废太子求情,但也没人敢说要最终怎么处置胤礽。偏偏胤禔跳了出来,竟是直接喊打喊杀,毫无一丝兄弟情,是冲动鲁莽到了极致。
    康熙没想要杀了胤礽,至少此时下不去这个手。
    圈禁与处死终是不同,不说别的,胤礽的子女与太子妃瓜尔佳氏要如何自处?这些问题都没有解决。
    ”胤礽大错已成,但胤禔你难道不该反思吗!身为长兄对弟弟不曾给予引导关怀,而今暴虐到直接喊杀弟弟。”
    康熙直接给胤禔扣了一顶黑锅。
    就算心里清楚大儿子与二儿子的关系之恶劣,或多或少有自己推波助澜,但现在也必须把胤禔的杀戮气焰给压下去。
    胤禔喊杀胤礽是为什么?
    恐怕没几分为民伸冤,而是出于私心报复。更想着杀了胤礽,彻底绝了嫡子继位的可能性。
    “朕念你忠君行事,此次姑且不重罚于你,且降直郡王为贝勒。”
    康熙深知胤禔行事莽撞,绝无选他继位的可能性,当场做此降爵惩罚以示警告。也是告诉众人,立嫡立长都别想了,这两个哪一个都不选。
    废太子的后续要怎么惩罚胤礽是皇上说了算。
    同样的,还有一句潜台词,要怎么选择新继承人也该由皇上决断。
    能不能听得懂后面那一层意思,这很考验人的领悟能力。
    眼下,胤禔却是直接傻了。
    仿佛被惊雷一劈,胤礽倒了,而自己作为老大非但没有被委以重任,反而被降爵位了?汗阿玛还说是从轻处置,才给他留了贝勒位份。
    此刻,胤祉与胤禩都心思活络起来。
    不立嫡不立长,那么意味其他皇子有了成为新太子的希望。
    胤禩联想到昨天的那一卦,张神算说的「后必大贵」,让他不经心头砰砰直跳。
    昨天,张明德可不知道要废太子,在那种情况下给了自己如此卦辞,是不是说明算得神准呢?
    下一任太子的人选,就是_____。
    胤禩把头低得更低了,却是无法不去做完填空题。
    不只一个人思考新太子的问题,或该说就几乎所有人都在想,但有出头鸟胤禔被打了一枪,至少现在众人都是保持沉默。
    康熙早有准备,废了太子之后必起风波。
    闹与乱是必然的,而他就要瞧一瞧究竟能混乱到哪种程度,至于新太子怎么安排,这事他想好了。
    有生之年,不再立太子。
    然后要做一件事,惊吓所有人。
    此乃后话,等到京城再说,当下让众皇子跪着反省。
    鉴于胤禔喊杀弟弟的极度不当行为,所有皇子的罚跪时间势必要延长,先给跪到中午。
    什么?!
    武拂衣不在意康熙前面的那堆话,但在胤禔跳出来后就有不祥预感,体罚要加重了。
    现在,一罚就是三小时起跳,她招谁惹谁了?
    直郡王,不,大贝勒怎么就不长脑子呢?哪怕要提乱七八糟的想法,就不能单独与康熙讲?非得急于一时半刻让一众人跟着受罚。
    这日子过的,必须做皇帝才行!
    今时今日,武拂衣终是下定了决心,如果不出海占岛为王,那是必须要继位才行。
    各种不顺心的规矩,她真是受够了。康熙对老四,好歹讲父子情不会叫人真给跪病倒了,可龙椅换了老四的兄弟做之后就不好说了。
    做人就是这样实在。
    武拂衣有了做皇帝还行的觉悟,就是从这种实际小事出发。
    皇位尚远,膏药却近。
    正月初五,一众皇子被罚跪到中午。足以饥寒交迫来形容,绝无夸大其词的成分。
    只有十八阿哥胤祄逃过被罚。康熙以胤祄年幼且此前腿部受伤为由,免去他罚跪而改为抄写《孝经》。
    待到下午,曹家弥漫着一股药膏味。
    骨科与伤科太医尽数出动,一位位皇子瞧过来。
    外敷药膏、足疗药浴、食疗忌口,之后可能要上针灸治疗等等,一套套治疗腿疾的手段都给用上了。
    武拂衣不全指望太医,别的病不好说,但对付外伤很有经验,是早就备齐了外敷药膏、药浴药材。
    让太医判断药物针对此次的冻伤加跪伤可用,这就给按时足量地给用上了。
    并且吩咐苏培盛给十三、十四送些药膏,倒也没必要面面俱到所有兄弟都送。这个节骨眼上,送药给不亲近的兄弟不似在兄友弟恭,反而像是拉拢人心。
    等到闲杂人都离开,屋内只余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