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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就跟我走吧。康同走到白琢津面前说道,又细细打量了她一番,说道:我突然,想种一株桃树了。
白琢津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她记得自己之前求他的话,为仙人种一株桃树,想来是一份福德。
月泷听着康同这话,看着他将那身姿纤纤的人带走,不知为何总有一丝异样的感觉。
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只有躺在床上的月无脩,和棺材里的江岐。
江岐的手下来收尸,按照他的遗愿,将两个人合葬在了一起。
月无脩是第七日醒过来的,在和江岐合葬的墓里,苏拒将她挖了出来。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看到的是苏拒发红的眼睛,醒了,陛下醒了苏拒想看她又不得不偏过头去。
你怎么在这里?月无脩急需搞清楚眼前的情况。
那个叫康同的告诉我,让我去墓里救陛下,我好怕陛下没事就好苏拒想将人搂紧在怀里,又怕伤到她,一时间手足无措。
原来是这样,康同竟然真的有让人起死回生的能力。可这时间何来免费的午餐,这种不求回报的恩德,总是让苏拒心中隐隐不安。
如今是什么情况?
苏拒自然知道她问的是朝中状况,说道:镇南王已打起了江家谋逆的名号,列军京城三里外。
然而江家早已大权在握,即使失去了江岐,也能控制住朝臣,不允许他们对女帝的身份产生质疑。
但如今江家与镇南王,已是不死不休。
我们现在何处?这对月无脩来说很关键。
苏拒答道:我已在封城之前带陛下进京。
月无脩看他:接下来的事情,你知道的。
卑职明白。
事情在有条不紊地按照他们的设想进行,破而后立,是她现在唯一的选择。
最终在两军对垒之际,苏拒的人偷袭了守城军,打开了城门,镇南王的人长驱直入,闯入了禁宫。
占着人数的优势,金銮殿被镇南王的人团团围住,和宫中的禁军在殿内对峙,然而女帝和朝臣看着仍是成了瓮中之鳖。
江左相站出来,手抖如筛糠:乱臣贼子,谋朝篡位!
那御座上垂帘的女帝也开口道:镇南王,你不怕遗臭万年吗?听声音,和女帝竟真的有九分相似。
杨开却在一旁沉沉开口:我等此次进京,就是为了清君侧!诛逆贼!龙椅上坐的究竟是不是陛下,下来一看便知。
这话掷地有声,瞬间引起纷纷议论。
镇南王也哈哈一笑:不错!逆贼江家,你们竟然谋害女帝性命,李代桃僵,假传圣命,本王绝对不能坐视!
本被捂嘴的朝廷官员看有人撑腰,终于也站了出来:不错!龙椅上的人一病数月,垂帘听政,但眷顾江家的圣旨却不断,与她相谈,对朝政也是语焉不详,她绝对不是陛下!
江左相抽剑就要杀了他:大胆逆臣!竟敢对陛下不敬。
镇南王的声音却比他更洪亮:来人!将龙椅上的那个女人给我拉下来!
江左相:我看谁敢!两方人马开始搏杀了起来,此刻,就是谁人多谁胜。
而在不起眼的角落,杨开的人早已悄悄落后些许,保存着实力。
不多时,战事已见分晓,金銮殿积了一层浓稠的血,江家的人也彻底被斩杀殆尽,剩余的朝臣在角落中瑟瑟发抖,目睹着这一场人间炼狱。
那龙椅上的女帝被拉下来摔到了镇南王面前,遮脸的面纱落下,与月无脩八分相似的脸露了出来,神色惊恐,瑟瑟发抖。
熟悉女帝的人都能看出这并不是她。
可怜圣上,就是被你这女人篡了皇位!镇南王声音沉痛,也不听她的求饶,一刀斩去了假货的头颅。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着局势已定,镇南王发出了畅快的大笑,还不忘说道:先帝无子嗣旁支,既如此
镇南王千里勤王,朕心甚慰啊。这句话在殿外响起,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听清。
第50章 凤君
众人齐齐回头望去,身着帝王常服的月无脩迈了进来,身边跟着苏拒及一队兵将。
女帝就这样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熟悉月无脩的朝臣如何能不知道她就是本人,她竟然没死,这对任何人都是巨大的冲击。
臣等恭迎女帝归朝。杨开率先单膝跪下,表明了忠诚。
看到这场面,镇南王还有何不明白,他虎目灼灼,瞪视着这两个人,似乎要暴涨出血来。
月无脩的眼睛又直直看了过来:镇南王,见朕为何不跪?
镇南王大喝一声,提刀就要将月无脩斩杀,杨开自然早有防卫,提刀格挡,两方的人马立时也战作一团。
苏拒挥着银羽唐刀站在月无脩身前,以一当之,不让任何人靠近。
两方统帅都是大开大合的招式,杨开凭军功一步步往上爬,一招一式皆是扎实,而镇南王有胆子造反,也不是轻与之辈,二人打得焦灼,一时间难分胜负。
苏拒,去帮杨将军。她知道,只要苏拒愿意出手,顷刻就可帮杨开杀了镇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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