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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闻了闻雪茄的烟草味,然后握住雪茄的顶端,点燃火苗,与雪茄形成标准45度角之后,轻轻转动,反复三次,剪掉茄帽,递到秦爷手上。
秦爷吸了两口,又点点桌上空了的酒杯,澹台馡意会,为秦爷把酒续上。
呼出一个不太圆满的烟圈,秦爷说:“听说还没坐上位?”
澹台是个大家族,澹台历不过是其中一派支系,家族涉及业务范围广,各有所长各有所短,明面上大家和和气气,暗地里无不在争比长短。澹台历混了几十年,不过混到董事会的股东之一,没掌到实际的大权,这也是为何澹台馡母亲在分化之后看上臧芷家族背景签订婚约的缘故,能在家族的明争暗斗中保全,自然是越多的傍身筹码越好。
“还没呢,资历太短,不敢跟前辈们争。”
秦爷没即刻应话,往酒杯里添了两粒冰块,晃动两下才说:“呵,那些个老东西,本事不大,想法倒挺多。”
各大家族之间都是对别家的故事略知一二的,无须把话挑明,秦爷也知道蔚瑞凝和澹台馡想做什么。“臧家的姑娘还在你家吗?”
澹台馡怔住,没想臧芷竟会出现在这次谈话当中,毕竟臧家倒台已经二十多年,多家都是对此闭口不谈,也没联合追到国外去,当年的事情,牵扯太多,说是债主的人家,谁家拉出来都不清白。
“在呢,她也在浮岛,只是……这两天不太方便。”
秦爷既然知道臧芷,肯定也知道臧芷分化成Omega的事情,澹台馡没隐瞒,也道出了她没前来的缘由。
秦爷听后却笑了笑,若有所思地说:“你可得把她看住咯。”
澹台馡不太明白秦爷的意思,看住,怎么看住,是往好了看,还是往坏了看?
“去罢,这场子里值得深交的人可不少,你可得忙活一阵。正好我明天要去趟达勒市,到了你的地盘可要好好招待我啊,小馡总。”
“不敢,秦爷您这话可是折煞小辈了。”澹台馡从椅子上下来,微微欠身。
秦爷没再跟她说话,等了片刻,澹台馡便退下。
重新进入到正常觥筹交错的酒会集中地带,澹台馡要了两杯酒,一下子全灌了进去。
“哟,这不是小馡总么!”突然身边有人靠过来,澹台馡瞧见个年轻的Alpha搭上她的肩,眼神肃杀过去,多盯了几眼,又瞧这不礼貌的人有几分熟悉。
“你可真不厚道,同学一场这就把我忘了?嘿,你的童养媳呢?怎么没瞧见她跟你一起出来?”
看着眼前嬉笑的脸,澹台馡回忆了很久,总算是想起这人是谁,“左文彬。”
“就是我,老同学,你可算是想起来了。”
中学时代的同班同学,后来举家迁到浮岛定居,没在达勒市再遇见。澹台馡从小就读的就不是普通的学校,各家也是从娃娃抓起,连读书都是他们人际关系网的一环,圈地自萌。既然是各家未来顶天的人都在一起,难免有带着跟班来读书的,一点都不奇怪。可臧芷对澹台馡实在太好,生活学习各个方面,无微不至,实在是让别的小祖宗羡慕。
“说真的,你跟你童养媳是掰了还是继续玩着呢?我记得她可是S级的吧,信息素还是挺孤傲的莲花,吃起来应该别有滋味。”
这是今晚第二个人提起臧芷,与秦爷的探寻不一样,左文彬耍的腔调让澹台馡十分不舒服。
男A这么八卦的,澹台馡还是第一次见。小时候这人就没少嘲笑她。臧芷读书晚,十八岁分化,同班的都还是十五岁的小孩子,富家子弟,从小没少耳濡目染些污事儿,成天童养媳童养媳的叫唤,表面上是羡慕她有个所谓的‘媳妇’,暗地里又是另一番说辞。尤其是她提早分化成Alpha之后,又谣传什么天作之合,没完没了。左文彬用的是‘玩儿’,这一辈的很少有知道臧芷身世的,在他看来,臧芷不过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小跟班,即便是S级的Omega也登不上台面,小时候闹着玩的童养媳,是没法真的和澹台馡结合的。
澹台馡不着痕迹把左文彬的手移开,挪了几步距离,“左兄,近来可好?”
“好着呢,浮岛的环境可比达勒市好太多了,没那么压抑,压力也没这么大,当年搬家搬得对极了。”
左文彬是发自内心的感慨,达勒市是老派家族的聚集地,到了浮岛算是换了一种活法,能在这个酒会上看见他,也证明左家在浮岛也混得风生水起,“祝贺。”
谁知左文彬依旧念着之前的话题,“对了,你要是哪天玩够了,也让她跟跟我呗。”
澹台馡没说话,也没释放信息素,只是抬眼望着对面桌上的一杯香槟。
左文彬见她没说话,自知没趣,打着圆场,“我就是今天在这里见着你太兴奋,嘴瓢了,胡说八道的,你别往心里去,来,我带你认识认识浮岛别的人。”
有的Alpha开放,玩儿过的也会丢给别人,有的Alpha占有极强,得不到的人或是得到了不要的人,也见不得别人觊觎。看澹台馡的表现就是后者。
“不用了左少,澹台今天是我带来的,自然是要由我来。”蔚瑞凝及时出现,左文彬也不再尬着纠缠,说了几句官话就走了。
澹台馡不记得左文彬,是因为他就不在自己的交友圈内,说直白点,她根本没把左家放在眼里。
“不用理他,不过是个纨绔的大少爷,除了玩没干过别的正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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