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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干笑了两声,顾左右而言他:诶呀,我觉得我恢复好了。过不了几天就会断水断电吧,我去把冰箱里的菜处理下。
心里吐槽,就比他大两天,臭小子,喊姐姐还喊上瘾了。
银华没有继续追问安眠药的事,转而关心起了她身体:你刚在楼道里都快走不动路,你多休息。我吃完就帮你收拾。
别别别,我身体现在倍棒。倒是华子你连夜开车回的,吃完就睡会吧。成梦云真没撒谎,她不久前还酸痛难耐的胳膊,现在好了大半,全身力气也在慢慢恢复。
我还真不困。银华语气诚恳。
两个人开始大眼瞪小眼,成梦云呐呐道:我觉得有点不科学。
银华用一句话做了结尾:有异能就已经够不科学了。
结果还是决定两个人一起处理。
成梦云先钻进卫生间,趁力气恢复光速给自己洗了个澡,她实在是受不了一身怪味了。
她从镜子看到自己差点吓出半条命,削尖的小脸苍白,杏眼漆黑,唇更是没有半点血色。
她平常气色有这么差吗?
又给自己扎了个最喜欢的双麻花,很好,依旧清纯可人,还能客串隔壁校园灵异故事。
蹭到厨房门口,银华正在给肉解冻,预备做腌肉,以便储存得久点。
成梦云摩拳擦掌,指挥银华帮她去冰箱里头拿食材,开玩笑,有时候外卖太贵了,她为了省钱和健康,平常都是自己做饭吃,为了不毒死自己,厨艺水平那可是哗哗往上升。
今天一个上午就经历那么多破事,中午必须好好款待下自己,而且家里还有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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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门被敲响时,银华正在跟手里的蒜作斗争。
他看了眼厨房,纤瘦的少女甩着两根麻花辫,正哼着歌炒五花肉,偶尔侧过身露出点白皙的脸。
银华起身朝门摸去,猫眼里,外面站着个中年男人,搀扶着一位老奶奶。
老奶奶上了年纪,鹤发鸡皮,面上神情焦躁不安,一双眼睛总是四处乱瞟。
许是见门一直没开,那中年男人有点急了,大声地说道:打扰了,请问可不可以借给我们点吃的,我们家已经没有一点食物了。
银华面无表情,他知道这两个人,他和成梦云从1年前搬到这条街时,这个老奶奶的老年痴呆症就已经很严重了,他还帮忙送走丢的老太太回过家。老太太是位老教师,一个人独居,就住在这栋楼二楼,所幸的是早拿退休工资雇了个护工,日常起居还好有人照顾。
那个中年男人就是老太太的独子,叫许建民,住在市中心,一年不见得回来几趟,最近一个月回来得倒是很勤,银华偶尔在和成梦云拼饭的时候,能从窗外听见那个中年男人扯着嗓子,叫她妈赶紧签遗书。
银华看到猫眼里神色急躁地老奶奶,终是叹口气,把门拉开了个小缝。
许建民见到门打开,面上不由露出一丝喜意。鬼知道一觉醒来怎么外面到处都是吃人的东西,他在窗边看见后差点没吓瘫。
家里没有吃的这句话是真的,护工今早刚好出门去买米结果到现在都没回来。
这一个月他常来,他才发现老太婆的学生们倒是孝顺,经常送些水果补品,他想着老太婆牙都快掉光了,这些只怕吃不进去,所以水果大多进了他的肚子,补品基本孝敬给了岳父。
今早上许建民也听见了王姨敲他家门,不过他那会儿是真没胆子去,后来看见他们一群人安全回来了,又后悔不迭,这一来一回看起来还挺简单的。
他想着要不从别人家借点食物吧,他看着坐在床边发呆玩手指的老太婆,计上心头,他妈住在这几十年了,和邻里邻居关系好得很,带上她一起,指定会有人心软给点吃的。
他敲这扇门前还有点害怕,但是要他在鬼还是外面吃人的东西中间选,他宁愿选前者。
许建民见门真的开了,他感慨自己带上老太婆的决定果然没错,他忙说道:您好您好,我们家没有食物了,请问能不能借给我们点吃的?
他一嗅,闻到股浓郁的肉香从门缝里溢出来,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
许建民想透过门缝往里面瞧,却被门后的男人挡得严严实实,那人很高大,长着一副很和善的模样。
借给我们一点点就可以了,或者我们拿钱买也行。他搓搓手。他看人很准,有这样面相的人指定心善。
然而对方说的话注定要让他失望了:现在的钱就是废纸。那人面上还是笑的,说出来的话却毫无感情。
许建民神色一僵,但是身边本来安安静静的老太太,听到对方说话的声音,满是褶子的脸上绽出个笑,手开始朝门那边挥舞。
建民...建民啊。是你,是你回来了啊...老太太笑得很孩子气。
许建民脸骤然沉了下去,把人狠狠扯了回来,赔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妈她糊涂了,不太认人。
他又偏过头:妈,您看清楚,我才是建民。
然而老太太压根没有理会。
门后的男人再次开口,直接拒绝了他的请求:我不会借你。现在街上的丧尸很少,你拿着武器去对面便利店一趟就能解决食物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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