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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早已经掏出准备好的打火机,点燃了蛋糕上的彩蜡。
说不定这是我最后一个生日呢。她感慨道。
以前的银华会义正言辞地告诉她少说这种丧气话。
现在的银华却只是嗯了声,笑着说:所以好好许愿,过好今天这个生日。
成梦云乖巧点头。
她闭上眼睛,双手祷告状,脆生生的声音里满是笑意:那就祝我们快快乐乐的活下去!
吹灭蜡烛,成梦云侧过头,就见银华一直注视着她,那双桃花眼中满是认真。
她仿佛被蛊住了,正待说什么,一声剧烈的响声从窗外传来。
成梦云陡然被打断,才发现自己怎么看发小看入神了。明明那张脸她再熟悉不过,哪怕闭上眼也能轻易描摹。
她几乎是逃般跑到窗户跟前,然后被震惊到失语,
卧槽,华子你快来看,
烟花厂炸了!
第7章 这种不速之客什么的是认真的吗
烟花厂炸了!成梦云啧啧有声。
几公里外坐落在城郊的工厂燃起熊熊大火,浓烟滚滚侵蚀笼罩天空,又是一阵爆炸的余威传来,玻璃窗都随之震动。
因为临近香火街和公墓,这座老烟花工厂常年收益稳定,而且可是出了名的安全生产标准化企业,安全事故率和工伤率低到离谱。幸而最近烟花厂关门整修,工人们都放假回家。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炸,银华也走到窗前,他轻轻把成梦云拉离了点窗户,可能还会有爆炸,小心窗户会被震破。还好烟花厂边上比较荒,火烧不到这里来。
然而成梦云压根没有这些担忧,她心态好到飞起:挺好,今天我生日还能有烟花看。
工厂大火应当是也点燃了库存,现在正有几簇烟花蹿上天,绽出五彩缤纷的颜色,还有几束大型□□冲天而起,爆发出绚丽的花型,盛大又璀璨。
一个小布袋挤进成梦云的视线。
这是送你的礼物,我去S市的庙里求的,听人说那里挺灵。银华摸摸鼻子,面上有些窘迫,给你求的平安,摇出的签挺好,是张上上签。其实还买了别的礼物,但是快递现在应该都停了。
我以后会补上的!银华语气里充满歉意。
成梦云笑得见牙不见眼,她乐呵呵地接过布袋:谢谢谢谢!诶呀,咱俩什么关系嘛,送一个礼物就够啦。那家庙我知道,我之前在网上看见过,可灵了。你怎么不顺便给我求个姻缘?
银华又不吭声了,成梦云也没在意,她打开布袋,里面躺着一条红绳吊坠,是个开怀大笑的弥勒佛挂件,玉石水头清亮。
成梦云当场就往脖子上一戴,青白色的玉石衬得皮肤白皙透亮。摸着吊坠,她觉得今天在不停乐开花:真好,这个礼物太符合我今天许的愿了,华子你真好呜呜呜呜。
有这种好朋友真是她走了天大的狗屎运。
你喜欢就好。银华舒口气,桃花眼微微一弯。
瞄到自己披散的头发,成梦云嗷了一声,才想起自己还没洗漱呢,虽然华子知道她一直什么鬼样子,但是她还是不想自己乱糟糟的。
她赶紧奔到房间一顿收拾,把自己百年不穿的纱裙套上,又细细化了个淡妆,她觉得自己今天美破天际。
美滋滋地回到客厅和银华一起切蛋糕,总共切成四块,成梦云把两块蛋糕端到餐桌上,摆到了桌上面的两张遗照前。
那是两位风姿绰约,气质各异的中年女人。左边那位眉眼带有淡淡愁绪,虽有些许皱纹却不减半点风情,仍我见犹怜;右边那位英姿飒爽,眼睛炯炯有神,一看生前就是雷厉风行的作风。
银华已经不动声色地在遗照前的香炉插好香,倒上了两杯白酒。
妈妈、银阿姨,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们也来一起吃蛋糕!蛋糕是华子带的,可好吃啦。成梦云像是撒娇的语气,虽然妈妈你不爱吃这种甜东西,但是今天是我生日,我最大了,你可得尝上两口。
银华被逗笑了,放心吧,成阿姨看在我妈的份上,也会吃的。
成梦云哼哼两声:妈妈真偏心。她的话在老母亲那基本就是耳边风,唯独银阿姨的话好使。
她继续碎碎念道:妈妈你酒可不要喝太多,银阿姨劳烦你多管着点。你们可要保佑我们平平安安的。
银华抬手想摸摸她低垂的头,犹疑会儿最终还是放在了肩上:会的,我们都会好好的。他语气坚定。
末日的第二天,几公里外的烟花厂从早上一直炸到下午5点,震得窗户不停歇,那边的天基本都被黑烟捂住。
今天出门也着实不安全,所以成梦云愉快地宅在家里摸鱼摸了个爽,还和银华趁着手机有电多打了几盘游戏。
今天银华自告奋勇当主厨,几道菜和一碗长寿面下肚,成梦云感动得热泪盈眶:你可太贤惠啦。华子,不是我说,你这厨艺分分钟就能出师,虽然比我还差那么点。你要知道,会做饭以后找女朋友有多吃香。
银华夹起一块肉塞她碗里:好好吃你的饭。
晚上临睡之前,窗外的丧尸吼叫依旧没停过,灰暗间勾起人无边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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