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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苏韵头一次踏足宫里小侍所住的房屋,只是发觉好像要比不远处福康中其他侍女所住的屋子要好的多。
苏韵要进小侍的房间,其他侍女都好像知晓什么般,并未跟了进来,而是在苏韵进入之后就合上了门。苏韵诧异地转头看门回过头就看见了只着轻纱的男人柔软无骨地躺在床上,向她伸出了一只手臂,哪里像是生病的样子,更像是……
苏韵的脸一红,刷地一下就转了过去。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公主……”男人带着哭腔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你既收了临枫的香囊,为何却连看都不想看临枫……”
“你你你……你先把衣服穿上……我收了你的香囊,跟你现在这般样子有什么关系……”苏韵磕磕巴巴地说道,不是说好了这个世界是女尊吗,怎么到现在为止她看到的男子都这么开放。
“那是临枫送给公主的定情之物……”洁白纤细的小侍用手捂住眼睛哭了起来,公主为何现在还要这样子在他面前装傻。
定情之物…
苏韵的脑子瞬间宕机了。原来在这个世界里香囊竟然是定情之物吗?那她当初送给主角的时候,主角将会作何感想。怪不得从那之后,主角的行为就充满了怪异,原来竟有这么深的误会。苏韵越想越想赶快跑回主角身边去,赶快把这个天大的误会说清楚,虽然主角确实是个漂亮姐姐不假,但她是来做任务的,又不是来谈恋爱的。
“临枫,我问你,倘若女子将那种香囊送给另一个女子,那是不是也有同样的含义呢?”苏韵问道。
结果帐间的小侍听到后哭得更凶了,公主居然还要在他面前提起对别的女人的宠爱。
“公主不只收了临枫的香囊后就转送了他人,现在还要这样来欺负临枫……”
苏韵哪里哄过哭着的男人,只能无措地背对着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身后又传来男子的抽泣,“求公主今夜留宿临枫这里吧……就当是可怜一下临枫……如果事情不成……临枫真的就走投无路了……”
为何?苏韵的眉间涌上一丝疑惑。只是不在他这里留宿而已,何谈走投无路。
苏韵转过脸去,斜走到帐前,一把抱起棉被给人蒙了个严严实实。
“别哭了,把你为什么这样都告诉我,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以以往看古装剧的经验,苏韵明白眼前的小侍可能是受到谁的逼迫了。果不其然,听临枫叙述之后,苏韵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那条绢布呢?”苏韵问道。
“在……在床帐上……”临枫磕磕绊绊地说道。
苏韵将那绢布抽了出来,端详了片刻继续问道:“这上面需要染上什么?也是血吗?”
“是……”临枫垂下了头,“而且还请公主……公主明日与临枫一同向凤后确认才好……不然的话,临枫可能……可能会被检查……”假如公主确认了他,那他就是公主房里的人了,那些人自然就不能再检查他了。
“好。你先躺着吧。本公主一会儿睡小榻。”苏韵从案上找了一只小刀,滑破了手臂向着那绢布上染了一点,痛得苏韵眼泪汪汪的。没办法,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好了。今后便就这样吧。明天我们都做做样子,以后等父后不再注意你了,我找机会送你出去外配就是了,感情的事情也勉强不来,你一定能找到一个很爱你的妻主……”苏韵的笑意绵绵,向着临风安慰道。
凤后在宫中的眼线多消息灵通,第二天一早苏韵刚迷迷糊糊的醒来,就听见有人来禀告说凤后驾到到福康宫中了,苏韵看到临枫早已收拾打扮好在等她了,就和他一起回了福康宫苏韵自己所住的内室拜见凤后。
“儿臣拜见父后。”进了门苏韵乖乖的行了礼。
可能已是达到了目的,凤后拿起挑子挑起那绢布一看,心情大好,搂过苏韵说道:“韵儿很乖,今后也是,再过一年韵儿都是要及笄的人了,与小侍读玩闹也要有个界限,多和屋里面的男子待在一起才是。”
凤后的话意有所指,苏韵偷偷去看了眼主角,果然看到主角看到那挑子上的绢布之后马上就低下了头,神色黯黯,苏韵的心里暗道不好。
等到凤后和临枫都走了,苏韵明显感受到了屋内的低气压,苏韵撒娇般的去拽苏彻的衣袖,却突然被后者抵在屋内的书架子上。
女人的气息微烫,语气切切,冷香气息直扑向苏韵的脖颈。
“韵儿……能够宠幸别人为何迟迟却不宠幸我呢?”
苏彻觉得自己像是疯了。刚才看到那染血的绢布她恨不得马上上去撕了它,这种冲动证明着她苏彻作为一个女人真的爱上了同为女人的长乐公主。
同样的场景,长乐公主又让她等了一夜。如果说青姿阁那次可以是意外,但是这一回,是有证据的……
女人滚烫的唇落在少女的颈侧,少女小孩子般软乎乎的清香让苏彻沉迷,引得少女的一阵阵颤栗。
“彻……彻姐姐……”苏韵胡乱的推着,才终于挣脱了,少女鸦羽般的睫毛微湿,脸色红红的让人看了好不疼惜。
而苏彻眼中的痴迷让苏韵心底一荡,愧疚地低下了头:“彻姐姐……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是有误会在的,那个香囊……韵儿当时并不知道送出那个香囊就是想要定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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