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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送。唐锐泽转身去餐厅倒水,背对着他说道。
不许走!
正这时,沙发上正在和小星打闹的唐樘忽然大喊了一声。陆予行愣怔一瞬,回头看他。
唐樘。唐锐泽皱着眉毛,有些不满。声音小一点,邻居睡了。
他倒了杯水,放到唐樘面前茶几上。
小星的前爪搭在沙发边缘,唐樘双手搂着它的脑袋,脸蛋在它额头上蹭了蹭。他的眉毛皱在一块儿,看上去有些不开心。
陆予行叹了口气,走过来认真跟他道别。
唐樘,我先回去了。他捏了捏唐樘的肩膀,照顾好自己,早点休息。
小星看着这个陌生的人类,非常不客气地企图用爪子打掉他的手。陆予行早有准备,在它那只肉乎乎的大爪子砸过来之前,便松开唐樘的肩膀,转身离开。
唐锐泽喝了口水,在唐樘身边坐下,语气平淡地嘲讽道:陆先生,您还真是狗都不待见。
陆予行没理他。刚才进屋时鞋带被唐樘踩散了,他站在玄关处低头系皮鞋的鞋带。
他刚弯下腰,原本抱着小星的唐樘立刻从沙发上蹦了下来,光着脚冲到玄关处,一把抱住陆予行的腰。
干什么!陆予行吓了一跳。
唐樘身板瘦力气却不小,抱着他的腰不肯松手。你不许走他把脸贴在陆予行的背上,泛红的眼尾有些湿润。陆予行,我等了你那么久,你还想到哪里去呀
小星仿佛感受到他情绪低落,也从沙发上跳下来,用尾巴蹭了蹭他的腿。
陆予行原本以为唐樘在装醉,然而他侧过头看了一眼,发现这人确实是意识涣散,有些说胡话了。
好,我不走。他拍了拍唐樘的手,示意他先放开,我哪里都不去。
唐锐泽将水杯放在玻璃茶几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陆予行抬眼和他对视,发现唐锐泽眼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夹杂着怒火。
他有些不耐烦地走上来,动作粗鲁地将唐樘从陆予行身上扒拉下来。唐樘被他拽得有些痛,发出轻微的哼声。
陆予行忍不住皱起眉,你放开他。他将唐樘揽回来,靠在肩膀上,我带他回房间睡觉。
陆先生,唐锐泽抱着胳膊打量他,眼中怒火更甚。你是我弟弟什么人?
朋友。陆予行眼皮也不抬一下。他低着头,耐心问唐樘。唐樘,你的房间在哪?
唐樘仿佛只能听清楚他的话。在三楼哦。他眯着眼睛笑着回答,又恢复成温顺乖巧的样子。
那我们去睡觉。陆予行哄小孩似的拍了拍他的背,绕过唐锐泽,径直上了三楼。
小星见陆予行把自家主人带走了,也无视了唐锐泽,摇着尾巴跟上去。唐锐泽面色铁青,坐回客厅的沙发上。
这栋房子的装修下了很大功夫。陆予行经过二楼的时候看了一眼,书房和卧室相对着,地板的大理石混杂着深色纹路,十分精致。然而冷淡的色调之中,突兀地立着一棵仿真小桃树。会客室的角落里,那颗桃树静静的立着,枝丫上绑着红色丝带。
想必是唐樘置办的。
阿行唐樘歪着脑袋呢喃,要过年啦,我陪你过年好不好,明天明天我们去花市买金桔树
陆予行不再看那棵桃树,加快脚步将人扶上三楼。
醉糊涂了?他晃了晃唐樘的脑袋,现在才十一月。
三楼是一间小阁楼。
比起楼下清冷的装饰风格,唐樘的房间显得温暖很多。
房间墙上贴着时下流行的电影海报,木质的书架书桌上有些凌乱,但处处透着生活气息。
陆予行把唐樘平放在大床上,水蓝色的床单将他的脸衬得格外红。陆予行将他的外套脱了,把人裹进被子里。
小星从门缝钻进来,它把爪子搭在床沿,舔了舔唐樘的手。
没有醉唐樘还在继续刚才的话题,今年我们还是去,去陈阿姨的店买
睡吧,陆予行给他盖好被子,打断他的胡话,我在旁边陪着你,他带了点儿威胁意味,你要是不停说话不睡觉,我就走了。
唐樘赶紧闭了嘴,将脸埋进被子里。
不一会儿,被子里就传来轻微的呼噜声。
终于睡着了。陆予行长出一口气,靠在床沿坐下,按了按眉心。
小星警惕地看着这个长手长脚的人类,坐在房间另一头的地上,跟他对视。
陆予行今天没吃药,此刻却比灌了一整瓶安眠药还要困。
窗户前放着一张蓝色榻榻米。虽然离地面只有一手掌的距离,但陆予行也不嫌弃,脱了外套便躺上去。以前他在室外拍戏时什么床都睡过,有次在大漠,他甚至在吊床上睡了一晚,再醒来时身上全是砂砾。
相比之下,这个只有一米七长的榻榻米已经足够了。
陆予行侧躺着,没管那只在地板上走来走去的金毛,很快陷入睡梦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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