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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似惊雷响起。
江元化一脸震惊,迷茫问:什什么?
陌生人,谁和谁是陌生人?
萧靖惨然一笑,流下两行清泪:江总,我死心了,也不敢多想了,我
祝你和刁吉恩爱偕老
剧情中,他和刁吉重逢后,就一路撒糖,恩爱得令人艳羡。
然而,萧靖总觉得不安。
江元化的态度太奇怪了,看他时,竟像情根深种。
情深?怎么可能!
萧靖不敢多想,恨不得撇清关系,别崩了剧情,把黑锅扣在他的头上。
只是,他话都说完了,主角攻怎么没反应?
萧靖偷偷打量他一眼,吓得浑身一紧。
男人的脸色极其难看,双眸仿佛酝酿着风暴,因忍耐,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呼吸粗重。
嗯?不妙啊
江元化捏着双拳,寒声说:我不同意!
不
你休想!江元化双眸充血,胸膛似被火烧,愤怒道:此事,不要再提!
死心了?
呵,他就如此绝情,急着要一刀两断?
他想干什么,另攀高枝?谁的高枝?
一想到,少年会投向他人的怀抱,对别人笑,江元化就无法忍耐。
在理智断弦前,江元化猛地站起,克制说: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再不走,他不敢想象,还会从少年的口中听到什么话。
他会疯的。
砰!关门声很重,萧靖的心为之一跳。
他心乱如麻,拖着疼痛的身子下床。
宿主,你干什么?
逃命。
系统不解,好端端的,逃什么?
他的第六感从未出错,江狗太奇怪了,再不走,恐怕会横生波折。
还有几天,他就能人死身退了,可千万不能出差错。
回到破烂的房子里,萧靖倒在床上,总算稍稍松了口气。
另一边,当江元化再次回到医院时,却找不到少年的踪影,险些急疯了。
他在房间里翻箱倒柜,连厕所和空调外机都没放过,却依旧找不到人影。
江元化失去理智,失声咆哮:人呢?
李助理立在一旁,吓得呆若木鸡。
太可怕了,江总从未如此暴躁。
李助理顶着极大的压力,立刻去问护士,病人去了哪里?
萧靖,在这里。
晚上,萧靖和何以桥挤在屋里,啃着干硬的面包,喝着自来水。
何以桥噎得直拍胸口,感激道:好同学,还好你收留我。
他的脸上有几道淤青,若回家了,难免引来家人的担心,故借口在同学家里玩,今晚不回去了。
萧靖默默叹气,能不答应嘛,毕竟是因为他,才受伤的。
你还疼不疼?何以桥偷偷看他,不着痕迹问。
萧靖嘴角微抽,昧着良心说:不疼,我抗打。
一句抗打,说的多悲催。
此时,何以桥发丝凌乱,穿着一件发黄的背心,趿着一双旧拖鞋,嘴角黏着少许面包屑,与老大爷有的一比。
这模样,哪还有翩翩少年郎的样子。
萧靖噗嗤一笑,呛得连连咳嗽。
笑什么?
啊哈哈哈萧靖捧腹大笑,无力摆手,说不出半个字。
少年开怀大笑的模样,如艳阳照进黑暗中,何以桥直直看着他,不明所以,却跟着嘻嘻笑笑。
一时间,欢声笑语充斥在破烂的屋子里。
这一幕,也落入了另一人的眼中。
江元化开着一辆新车,停在不远处,正站在阴影下,眼神明明灭灭,地上扔了一地的树叶。
笑,有什么可笑的?
这样明媚的、发自内心的笑容,他从未见过。
昏黄的灯光下,他透过敞开的铁门,窥视两人的一举一动。
天气渐热,屋子里连一台风扇都没有,明明条件很差,少年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舒心。
这一刻,心疼和嫉妒在心头涌动。
江元化脸色铁青,拿起电话,不知说了什么。
不多说,何以桥接到了电话,挠着头解释,神色恹恹。
也是,他能开心才怪了。
我我妈
没事,你先回去吧。
在旁边,萧靖也听到了几句,无外乎是父母知道他说谎,催回家了。
何以桥左右为难,担忧问:你一个人可以吗?
可以可以,你去吧。
在少年的催促下,何以桥起身告辞了。
两人一起走出门外,互相叮嘱。
别动,你的头上有小蜘蛛。
手指轻弹,何以桥笑了笑:好了。
你吓我一跳!萧靖横了他一眼,轻轻锤了下他的肩膀:路上小心。
好。
再不舍,也终要分别。
在他离开后,一道颀长的人影从树后走出,眼中喷火。
从他的角度,只看到两人举止亲密,在离别前,还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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