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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满意的道:“爹爹要你看着我,可也要我看着你呢,若是再挑食,回家就罚你不许出门。”
无情轻咳一声,不做评论。转而说起了这次要办的案子:“事发在‘华永县’,说是‘天狗降灾’,已经死了不少人。死者死前极其痛苦,神志不清,状如疯狗。更离奇的是,当地捕快上报,说是已经死了的人还会活过来咬人。被咬伤的人用不了几日也会病发,无药可医。”
无情说完,明显感觉身边安静了很多。五个小的连呼吸都是轻轻的。不过打眼一看,就发现各人情况不同。南星和四剑童或担心或害怕完全不一样,她是兴奋又激动。
无情故意在出了城之后才说案情,若是他们实在害怕,自可转道回府。这不太远也不太近的距离很适合他们走回去自我反省。且这样一来,以后出门办案也就没理由要跟着了。
孩子们间话总是更多的,尤其是还有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南星。“何小二、叶小四,你们脸都白了啊。只听一听就吓成这样,羞羞羞!”
银剑何梵最信鬼神之说,铁剑叶告则是最胆小的,南星平时没少编故事吓唬他们。
被南星叫破,何梵和叶告苍白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绯红起来。自认是男子汉的他们,即使已经被收拾过多次,低头认了南星做“老大”,也是不肯轻易在她面前露怯的。
何梵嚷道:“谁脸白了,我是被风吹的。”
叶告也不承认:“我才没怕,不就是恶狗吗,我手上的剑可不含糊。”
南星笑得贼贼的:“这样啊,你们要是怕,趁早回去,省的真到了地方被吓得尿裤子。”
何梵和叶告双双怒视南星,因为平时切磋被彻底按在地上打服了很多次,除了怒视,两人也不敢做别的。
何梵做满不在乎装:“我们怎会怕,我们都是见过死人的,也没少跟着公子出去办案。倒是老大你,第一次见死人,别被吓得哭鼻子了。”
叶告接上:“哭鼻子也没关系,到底是女娃,哭就哭了,我们定然装没看见,不笑话你。”
南星对他俩挥一挥拳头:“那就看看到底谁哭鼻子、尿裤子啊。”
气氛已经赶到这,无情知道,现在再说什么“怕就回家”的话,也没人会应。于是转头问南星,“你在高兴什么?”
南星一贯乐呵呵:“鱼儿哥哥带我去看那种死而复生的,咱们抓几个带回家玩啊。”
无情心道:果然是艺高人胆大。“带回家……玩?”
南星点头:“寻常死人是和死鸡死鸭一样,不吃、不喝、不动、不喘气也没知觉。那咬人的自然能动,要是只不吃、不喝、不喘气,那得多省饭,带他们去干活岂不是最最合适了。多抓几个,咱们家有好地,让他们种粮食去啊。”
无情唇边带了一丝笑,微风吹水面一般轻轻浅浅的,只是个“笑意”而已。“你啊……”
虽是无奈满满的语气,却也带了很多的赞许和宠溺。一席话说的四剑童再无惧意,甚至跃跃欲试起来,怎能不赞。
南星可喜欢看无情笑了,一见他笑就高兴:“吃饱没,早点上路,咱们抓鬼去喽!”
……
离“华永县”越近,那“天狗降灾”的事传得越是神乎其神。等真到了事发地,连无情都惊讶于这件事的严重程度了。
好好的县城如今已经萧条的不成样子,即使青天白日的,临街店铺绝大部分都上着门板,街上也几乎看不见人。偶尔有神色恐慌的百姓匆匆来往,都带着根棍子在身上,也还是一脸戒备,小心万分的样子。
无情见出门的百姓赶往的方向比较集中,便吩咐金剑和银剑两人跟去看看。
其实这紧张的气氛早就弄得何梵心里打鼓了,只是每每对上南星那双似笑非笑的凤眼,便又强忍下来而已。现在能做些事,还是跟着“比较可靠”的金剑林邀得一起,这让他心里多少定了些。
南星看着紧紧跟在林邀得身边,甚至扯住了人家袖子的何梵一眼,跟无情说道:“鱼儿哥哥,你说若是让何小二自己去打探消息,他会不会被吓得哭出来啊?”
无情摸了把南星的头:“有时候,知道怕也是好事。”
南星若有所思,安静下来。
没了她叽叽喳喳的,无情也觉得有些过于安静了,于是说道:“你们来猜猜看,那些百姓是去做什么的。”
铜剑陈日月道:“人总要吃饭,该是去买米面菜肉的吧。”
铁剑叶告平时跟陈日月有点不对付,但是现在也挺认可他的说法,只是补充道:“也可能是买油盐酱醋或者药材什么的。”
南星闲闲的道:“鱼儿哥哥自己鼻子那么灵,我都漱过口了还能知道我偷吃,带的徒弟就一个两个都放着鼻子不知道用啊。”
被她一点,两剑童也都反应过来。
陈日月恍然:“是烟花爆竹!”
叶告也想起来:“咱们快进城时还听到过动静。”
正好林邀得和何梵也回来了,林邀得回报道:“公子,打听清楚了。大家说‘天狗’怕巨响,所以要经常燃放爆竹,尤其是夜里和做饭的时候。这样一来,这城里店家存的爆竹就不够了,现做也供应不及,所以每人每天只卖几个。于是这些人只能每天出来买了。”
无情点点头,这跟他想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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