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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想了想,“那我弄点动静吓吓他怎么样?”
狄飞惊:“其实你要是想教训他,换身衣服,装作刺客行刺,事后遁走便是。”
南星道:“上次我就是不明不白被他算计的,我也想让他这样,被算计了还找不到人,不知道找谁报仇的那种……哎呀,过来了。”
手中一翻,摸出两枚用精致过的火/药制成的“雷火弹”来。领域一开,万事由她。将两枚弹子粘在马车车底,神不知鬼不觉。
然后在马车即将驶出她领域的范围时,将弹子的引线点燃。
于是,这辆车没走出多远,就发出了先后两声爆炸声。
方应看从车里跳了出来,足尖一点,直接跳上了周围的店铺屋顶。
那车的枕木连同车厢底部的阴板一起被炸了个四分五裂。方应看虽然没被炸伤,但狼狈是尽有的。
不光方应看,连他那三名执辔的高手也第一时间弃车控马,全神戒备。
南星特别满意,要的就是他们摸不着头脑。看方应看那从惊慌到茫然的样子,南星的心情好极了,给赏都格外大方。
狄飞惊知道她做了手脚,只是离这般近都没发现端倪,想来别人也不会知道。看着她激动的发红的小脸,好想抱住亲上一口……
倒了乱,心情爆好。又买了新鲜菜蔬回府,两人一起做饭。
因为有鱼有肉,两人还边做边玩,所以等菜都做好时,已经是平时吃完晚饭的时间了。
两人都有些犹豫,可要不要坐下来吃呢?还没犹豫完,诸葛先生来了,两人相视一笑。
诸葛先生脸略黑:“玩一天了,还没够?”
南星吐吐舌头:“爹爹吃没吃饭?我们做了好多好吃的。”
诸葛先生戳了南星一指头。
南星嬉皮笑脸的拉他坐在桌边:“我可连爹爹的份一起做了,不过看天色晚了,觉得您可能吃过了,就没送过去。”伸手捧了盘刚从“芥子”里拿出来,热气腾腾的麻辣牛肉出来,“我没扯谎啊。”
诸葛先生稍微气顺了些,南星趁机上眼药:“不是我不回来,我可是被赶出来的,这不是怕回来太早,耽误了某人的事吗。”
诸葛先生气又顺了些:“这么说来,你做的还是好事了?”
南星使劲点头:“成人之美啊,大好事!我还把动人姐姐派去给略略送点心了,哪找我这么好的妹妹去,真是为哥哥们操碎了心啊。”
诸葛先生拿这样的女儿有什么办法,只能放过她了。
狄飞惊乖觉的提壶斟酒:“世叔,阿路敬您一杯。”
吃着女儿布的菜,喝着女婿……不,现在还不是女婿。喝着臭小子倒的酒,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反正是入赘,女儿不出嫁。这么想着,酒喝起来也好喝了些。
吃饱之后,就着残席,狄飞惊才把自己的想法讲出来。诸葛先生倒是不意外:“想好了?”
狄飞惊点头:“是。趁现在办些事,等凉快下来就有时间陪她了。”
南星咕哝道:“谁要你陪……”
诸葛先生点头:“等消息吧。”
狄飞惊:“多谢世叔。”
……
往后院走的路上,南星将今日捉弄方应看的事跟诸葛先生讲了。诸葛先生笑道:“竟是你做的?!还真是巧了。正好‘大雷堂’的雷怖带手下来京城闯荡,方应看怀疑到他身上去了。”
南星问道:“雷怖和方应看有仇?”
诸葛先生道:“去你大哥那看资料……算了,我说给你听吧。”别搅和了徒儿的好事。“雷怖是个以杀戮为乐的人,因不满‘霹雳堂’雷家‘封刀挂剑’的传统,而脱离出来,创立了‘大雷堂’。此次进京,他们想的是树立‘大雷堂’才是雷家正统的意思。所以拿谁立威开刀都还不一定。”
南星笑嘻嘻:“那我这算作好事了对不对,让他们狗咬狗去。”
诸葛先生奖励她一记摸头:“我本是交代了你二哥盯着雷怖些,免得他多造杀孽,不过现在事多,便也嘱咐你一声,真碰见了,也不用留手就是。”
南星乐意干这种活:“记住啦!”
……
接下来,国战的圣旨遍示全国。大宋多年来多是割地赔款,岁币纳了一年又一年。每每梁师成和童贯领兵出战,就是他们搜刮民脂民膏的大好时机。
可这次给民众的感官却和以往完全不同。
被征调的民夫不但免除了一定量的赋税,竟然还当场领到了工钱。这在原来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也有那瞅着人领钱眼红的,想领了钱就逃跑。结果这次征调却是要有保举引带之人,还有里正记录。若是做了逃兵,不光逃跑者本人,连引荐者一并论罪,罚金流放,绝不手软。
这样处置了几人之后,还将人上枷戴锁的放在征调处门口警示众人,敢以身试法的就绝少了。
狄飞惊是真的很忙,挂了职之后,几日内的吃住就都在衙门里解决。
而南星,说起来挺对不起狄飞惊。她趁着狄飞惊忙,去见苏梦枕了。
原因很简单。国难当前,对时局一向敏感的苏梦枕感觉到这场战争和以往并不一样。所以疏通了关系,他要亲自带领楼中子弟上战场。
南星知道这消息之后,就决定要过来一趟了。总不能让人拖着病成这样的身体去打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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