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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的房间里传来脚步声的轻响,翎秋查看着雪原布防图并没有投给来人一分眼神。
这个结果并没有出乎意料,两手空空的侍女咬紧唇,眼底的不甘和嫉妒几乎化成了实质。
身处高位的人都是傲慢的,公爵是这样,女王是这样,神也是这样。
他们不会将多余的眼神投给一个地位低微的侍女,更不会在意侍女的心情。
他们只看重利益,所以撒拉弗大人才和他们不一样。
她会为无意间放进了风雪而抱歉,然后给她变个魔术。会帮助侍女、仆人们搬运他们难以搬运的重物。
她会关心受伤的侍女,会和她亲切的打招呼,哪怕她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但她依旧是平易近人的。
撒拉弗大人将他们这些卑贱的存在当成平等的同伴,给了她们尊重和宽容。
那天化成云雾的小小风雪永远的烙印进了侍女的心里。
所以在撒拉弗没能回来后,侍女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她莽撞无礼甚至不计后果的前来质问他们的女王。
“您为什么不带撒拉弗大人回来?她为雪原做了那么多还抵不过曾经的欺骗吗?”侍女的双手握紧。
后来的许多战争都是撒拉弗大人在力挽狂澜,有了她的加入,雪原的战士们有了守护者。
可以说撒拉弗大人挽救了许多人,但这在他们冷酷的女王眼里却一文不值。
“因为畏惧赫格加姆那个伪神,所以您放弃了她,对吗?”侍女的眼眶发红。
曾经她非常崇拜尊敬女王陛下,因为她给雪原带来了前程和希望。
但现在她却觉得弗泽亚女王和那些贪生怕死的大臣们一样,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放弃撒拉弗大人。
他们始终将撒拉弗大人当做怪物,排斥她,却又厚颜无耻的利用她。
曾经侍女以为弗泽亚女王是不同的,她能感觉到撒拉弗大人深爱着女王,而女王也纵容了她的僭越。
她忍着痛为她们祝福,但现在她不想再这么做了。
因为女王不是真的爱撒拉弗大人,她只把对方当做棋子,如果是这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要去找撒拉弗大人,哪怕是死,她也要告诉撒拉弗大人,她比任何人都要爱她。
翎秋终于抬眼看向了站在门口的侍女。
这个女孩跟在她身边很多年了,手脚麻利,心地善良。但总会犯小迷糊,有时惹出祸来她也只是摆摆手放过她。
但她没想到,她的容忍会让对方觉得自己脾气很好?!
白霜如有生命般缓慢的攀沿上墙壁,房间内的温度越来越低,两人口中的气息呼出来凝成白雾。
侍女眼前被白雾氤氲着,她在寒冷中瑟瑟发抖,头一次感受到了女王的怒火。
这怒火冰冷刺骨,还带着无法抗拒的威严。
“我允许你用敬仰的目光追随她,但绝不容忍你肖想她。”
翎秋的声音里淬了坚冰和冷刺。
侍女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错,所以她不会动手处理对方。
她只是毫不留情的戳破对方的侥幸:“撒拉弗为我而来,她是生是死皆由我说的算。”
至于其他人,她们之间的事情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侍女的脸色煞白,瑟瑟发抖的躯体脆弱不堪。
她脆弱心底里的武装被彻底击溃。
弗泽亚女王在警告她,警告她:任何人都没资格窥伺她的所有物。
第97章 新王
“她走了,看样子是背叛了她曾经许下的誓言。”卡尔伽骑士长擦拭着手中的长剑,目光犀利的看着远方。
今天早上巡逻的骑士向她汇报,跟随弗泽亚女王多年的侍女偷偷跑出了雪城,消失在风雪中。
但所有的侍女和仆人在进王宫前都要发誓不离王宫半步,同样作为他们忠诚的回报,他们将永远处在安全的后方。
就连尊贵伟大的女王都要上战场拼命的时候,他们只需要在后方做做点心,清扫卫生就好。
卡尔伽不明白,这样的生活他们还有什么不满的?
再说了战争时期谁有空去关照侍女和仆人,外面重伤的士兵一抓一大把,照看他们都照看不过来。
唯一空闲的撒拉弗还真不巧惹上了那个小侍女。
“背叛者可以诛杀,所以要我派人去追吗?”卡尔伽收起剑,向她的女王请示。
翎秋闻言摇摇头:“不需要。”
那孩子早有异心,在撒拉弗来之前她就已经蠢蠢欲动不想在王宫里停留了。
“既然她爱慕风雪,不需要雪城的庇护,那就随她去。”
战争时期将一些人保护的太好,就总会给他们一种世界还和平的错觉。
在这种错觉中他们或许觉得自己不需要别人的保护,然后莽撞的冲破保护圈,最后用自己的血泪和生命付出代价。
既然翎秋不想追究,卡尔伽也乐得清闲。
这阵子她的女王陛下下达了一条又一条的指令,导致第每一个人都忙的脚不沾地。
卡尔伽长舒一口气,说实话她的桌子上还有一摞没有看的文案。
翎秋看着卡尔伽带来的信件,审视着雪原是否能脱离她的引领,自己稳定的向繁荣走去。
将来自各个边城的信件一封又一封的看完,翎秋松了一口气。
还好她从来都不贪图这个位置,所以早早的准备了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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