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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善正在擦桌子, 手脚利索, 看了眼慢吞吞走过来的池娆。
早饭在桌子上,用盘子扣住了。煎蛋的焦边都留给你了。我等会儿去洗衣服,中午留下做饭, 今天再敢点外卖试试。
池娆还没洗漱,宿醉留下的后遗症,眼皮有点肿,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 打开冰箱取水喝。
哪来的铁胃。不是说早上不爱喝冰水嘛。薛善放下抹布,冲了下手,取杯子给她倒热水, 兑了点凉白开。
温水不冷不烫刚刚好,池娆一口气喝了半杯,倚在桌边散起床气。
薛善知道她早上起床气重,不指望她多活泼。
怎么在那屋睡的?走路也不利索。每次喝醉都得带点伤回来......
她扯开椅子, 让池娆坐下,把早餐挪到她身前。之前淮书说过这丫头昨晚喝酒了, 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 把早餐放微波炉叮了一下, 果然她很快就出来找饭吃了。
结了婚的人了, 凡事也得有个度, 天天喝酒像什么样子, 就算是在家里喝也得有个度啊......你不会又吐床上了吧?
薛善觉得自己的猜测不无道理, 撸起袖子就朝卧室方向走。
池娆刚拿起筷子,想起自己还没刷牙,准备回卧室,看见薛善已经朝那走过去了,她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桌子磕到腿,一瘸一拐地去追。
别。薛姨,我自己来吧。
你去吃饭吧。从小没沾过肥皂粉的手,什么时候能洗被单了?薛善推门。
你,我......
门内凌乱如战场,不用走进去看床,只看地板就知道昨晚发生过什么了。
池娆自己都没眼看,捂脸跑了。
别人也就算了。为什么正好今天是薛姨啊。祝教授也真是,不知羞,卧室凌乱的案发现场,让薛姨看见,她以后还怎么抬头。
她回餐桌吃饭,时刻留意卧室方向。等了大概十分钟,薛善出来一趟,手里抓了俩酒杯和空酒瓶,看也没看她,走过去。走回来时身后多了个大脏衣篓,又进卧室了。
池娆吃过饭,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薛善在一侧走廊来来回回好多趟,每次看见她都欲言又止。
薛姨......她实在忍不住,静音掉电视。
咳咳咳......薛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干咳几声,也不小了。知道分寸就行。
哦。池娆抿唇,讪讪点头。
她打开电视声音,还是忍不住看向卧室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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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事,在祝淮书取出酒的这一刻,就变得不太对劲了。
当一个人醉酒,事态还是可控的。
但如果双方都选择放任自流
池娆就是不太清醒且任人摆布的那个。
长发卷微卷,堆在脸边,像个洋娃娃,胳膊和腿让放在哪就放在哪。眯着眼睛,不时掉泪。
给我......让.......给我嘛......她口齿不清,迷迷糊糊摸到身边男人的胳膊。手指应该在下面吧,总不能在上面。她向下摸索。
祝淮书睡衣睡裤上满是可疑的水迹。有些是红酒,有些是无色透明的。他看了眼身边的女人,依旧是剥了壳的鸡蛋的状态,身上遍布红酒痕,沾在身边纯白的被子上。
其实他在考虑换间房。这么脏怎么睡。身边的小人儿显然不会考虑这么多。绑带早就被取了,自由的小手抱住他的胳膊就开始乱摸,不知道在找什么。找了半天,抓起他的手,亲了一下。
手,手......亲爱的。她可怜兮兮地抬头,酒后|潮|红从脸颊蔓延到耳根,眼神迷蒙找不到焦距。
只要手?
她诚实且乖巧地点了头。
只要手?他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
嗯,只要手......不要你。她翻了个身,你没轻没重的,也不知道停......
你怎么就,他有点咬牙切齿,怎么一点不知道体谅人呢。嗯?
池娆痴痴地冲他笑,你真好看,亲爱的。
他眼梢有跟她同款的薄红。
是好看。不好看也留不住你,是不是。他真的醉了。开始乱说话。
她哪里听得懂他的话,抱住他的手往身边扯。
快点。她小声哼唧。
祝淮书照做了。没忘折磨她几下。她却像是只高贵的猫主子,享受人类给自己顺毛。疼了,就亮爪子。高兴了了,就发出一阵咕噜咕噜声,以示嘉赏。
舒服了?
嗯。好了。
我还没好。他翻身下床,把她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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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没法睡了,换了间客卧。
家里房间虽然多,但是只有小北住过的这间,床单被罩都齐全。池娆躺下的时候,暗暗决定以后再也不能让小北住这间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祝淮书俯身凑在她耳边,说了几段话。
她本来不想开口的,也不知道这人有什么魔力,那双眸里的墨色,浓得化不开,快把她吸进去了。以至于她像中了蛊似的,主动揽住他的脖子。
你过来,我只能说一点点哦......她借力挺身,凑到他耳朵附近。
他嘶了一声,把她按回去,好好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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