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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别气嘛,来来来喝口酒喝口酒,压压火气。
李斯安将桌子上的白酒递过去。
魏平临接也不接,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之前说的什么,我不是也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还来干什么。还有你。
话到后来,魏平临才仿佛想起李斯安方才说的话,声音渐渐慢下来,最后连声音都变了:李怀瑾?
李斯安:咳咳,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魏爷爷。
这细节一点都不小好吗?!
李斯安故作长叹:其实您都是误会了真的,我爷爷跟您的那些都是误会,是误会当然要解开。
李斯安:还请您跟我们去祖祠一趟。
魏平临目光变得犀利起来,在李斯安脸上扫过,多看了好几眼,摇头道:不像。
李斯安:什么不像。
你跟李怀瑾长得一点都不像。魏平临说,他年轻的时候没你这样的,你肯定不是他的孙子。
李斯安:哪不像了,我邻居亲戚天天说我跟爷爷年轻时长得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魏平临:李怀瑾年轻时候身长八尺,相貌堂堂,力能扛鼎。
说着,魏平临又瞥向李斯安:一头狼,再怎么怎么变异,都不会生出只兔子,呵呵小兔崽子小王八羔子。
李斯安:说谁是兔崽子呢。
一只狐狸跟兔挂上钩,真是狐生最大的耻辱了。
但李斯安没空生气,只是耸肩说:确实,我爷爷也不叫李怀瑾,我爷爷是李工,并不是什么八尺大汉,只是个瘦瘦小小的小老头而已。
他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您一直以来都在找那只狐狸吧。
我们这次来,是来找您做个交易的,无论您之前与五色有什么恩怨,都和我们没有关系,我唯一在乎的,是您愿不愿意改变现状。
第179章
老人的脸微抬了起来, 语气生硬:我不知道什么五色。
李斯安偏唇笑:那李怀瑾呢?
魏平临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了。
李斯安语气平淡:你认识李怀瑾,自然也认识五色,魏家的前因后果是一时没法说清的, 而您需要通过五色遍布世界各地的人脉、眼线, 来帮助您拜托家族宿命。
那时的李怀瑾并不是五色的创始人,而只是作为武当山的一名弟子, 按照推测, 您应该是在三十五岁之前遇到的李怀瑾, 我说的, 没有错吧。
魏平临从来都没有跟人说过这些,听到时眼眸微眯了起来:你们去见了魏白。
李斯安坦然承认。
魏平临手里的酒杯重重砸到了桌案上: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李斯安的脸色波澜不惊, 酒水溅到了手边也无动于衷:帮助魏家摆脱三十五岁诅咒的宿命。
老人一声冷笑:你以为这是你们说变就能改变的吗?多少代无法改变的东西,就凭你们。
李斯安笑:帮了, 您承情, 不帮, 我们也没有损害。
魏平临定定看了他一阵,说:那你说要帮魏家,你怎么帮?
李斯安:首先确定一点,魏白姑姑说的狐狸肯定是九尾狐, 但九尾就几个来源, 因为是珍稀物种存留并不多, 青丘,涂山, 有苏,就且将现存的九尾狐分为这三大。
魏平临的脸色变得极其哀痛, 低低嘶声:你以为这些地方我没有去找过吗?每一个地方我都去过不下三次!
每一寸土地, 我都结结实实踩过, 每一个地方。
像是极其苦闷,魏平临端起桌子上的的酒盏,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齐婴:方向错了。
魏平临那双苍老的眼睛慢慢抬起来。
确实错了。李斯安说,如果地上的行不通,为什么不抬起头来往天上看呢?
魏平临:说点我听得懂的。
天,十二星辰,地,十二分野,二十八宿对应各有祥物,上坐明堂,七曜为月,图腾为狐。李斯安一根长指指向天空,而心宿分野,恰好落于河南商丘。
魏平临:虽说没有特地去过,但商丘,我年轻时也有游历。但那里跟九尾狐没有关系,和魏家也没有关系。
未必。李斯安说,心宿似火,河南商丘恰好有个地方,明堂之下,青龙七宿,正好是氐房心尾,七月流火之时,那心月狐,啧。
魏平临听得一脸迷糊:嗯?
李斯安于是改口换了个说法。
高中课文都学过吧,王勃的《滕王阁序》,开头那句,星分翼轸,地接衡庐。
魏平临一脸茫然地摇头。
我想表达的是,你不要只看地下,人在走,要抬起头,往天上看,但我说的不是翼轸二星,这只是一个狡猾的误导。
李斯安手指敲了敲额头,正伤脑筋地寻思该怎么给魏平临解释,抬起的视线恰好对上齐婴低瞥下的目光。
齐婴:龙山文化。
李斯安脸颊露出两个靥涡,扑了过去,手腕够上了齐婴的肩膀:答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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