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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权势过高,会给上位者造成威胁。
所以谭橙这一辈,又摊上朝中两位掌权者,便导致谭家对谭橙的要求是只求稳,能低调度过这几年最好。毕竟这姐弟两人不可能虚与委蛇一辈子,总有撕破脸的一天。
到时候朝中局势明朗,谭家也会相对安全。
只是现在一切因为谭柚尚了长皇子而发生变化,原本中立中庸的谭家站在了长皇子这一边。
谭橙可以在朝中有所作为,但她的婚事却又比之前难办很多。
因为谭橙不能娶家世过好的男子,这会对皇权造成威胁。
并非谭家以恶意度人,只是不能拿谭府几百口人的性命去赌司牧容忍的底线在哪儿。
司牧作为长皇子,参政摄政,也有他自己的顾虑跟思量。如今他也是谭家的一份子,谭家能做的便是让他安心,如此对彼此双方都好。
如果将来他赢了,谭家定不能成为那棵让他撼动不了的大树。只有树大,才招风,才会让站在树边的上位者忌惮。
要是将来他输了
老太太沉默,但就秋闱一事来看,要是将来他输了,大司也就不过如此了。
谭府如今要考虑的竟是比之前还要多,以前想的只是在长皇子跟皇上之间周旋,如今想的不仅是周旋中如何帮扶长皇子,还要提早为以后做打算。
像她们这种人家,家国早就一体,哪有那么容易分得开。
也不能委屈了阿橙,老太太跟谭主君和沈氏说,如果实在没有更合适的了。
她看着谭母,表情复杂,语气沉痛,长得好看勉强也算优点
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谭主君跟沈氏,
两人不由看向谭母,谭母正在剥荔枝壳,茫然地抬头看三人,啊?怎么了?
之前谭主君说挑选男子的事情,她一个女人不适合多问。谭母便自动放空耳朵,专心吃自己的荔枝。
沈氏温柔笑,没事。
长得好看的确是优点。
如果不是过于看脸,他跟阿昀也不会觉得柳盛锦有一线可能。
哦对了,老太太想起什么,问谭母,你那份关于难民的折子交了吗?
交了啊,刚回京就交了,谭母才慢慢回过神,怎么朝上都没有动静呢?
按理说百姓流离失所沦为难民这么大的事情,朝上应该早就讨论起来了,如今想想这么平静倒是有些反常。
老太太若有所思也不再多说。
主厅这边的事情是几个长辈关上门说话,早就离开的谭柚跟司牧半点都不知道。
刚出了老太太院子,司牧就伸手扯上谭柚的袖子,软软地喊,阿柚。
他笑盈盈地问,你有小金库啊。
跟在后面的硃砂听到这话瞬间兴奋起来,眼睛巴巴看着身前侧的两人。
哈,驸马的小金库昨天晚上没上交!甚至听这语气,驸马像是都没跟长皇子说过。
谭柚侧眸看司牧,眼底带着笑意,坦白温声回,有。
谭柚觉得钱应该是哪里需要花在哪里,但如果司牧想要,那便给他。
司牧闻言却只软软的啊了一声,他眨巴眼睛,好巧,我也有。
他有的那个都不是小金库,是大金库。长皇子的私库里随便漏出点银子都比谭柚的多。
司牧两只手勾在身后,俏皮地往前跳了一步,超过谭柚半步远,转身看她退着往后走,我的金库给你好不好?
硃砂,?
硃砂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跟他想的可不一样。
谭柚抬眸看司牧,司牧说,我又不缺吃喝,所以我所有的金银珠宝都给你好不好?
司牧这话是认真的,因为他算了一下谭柚的俸禄,然后发现少的可怜。
谭柚微顿,语气疑惑,为何?
司牧说,你有朋友跟学生,有必要的应酬,是需要有点银钱,而这些人我都没有。
都说拿捏住女人的钱袋子,才能拿捏住女人。司牧是没安全感,但他索要安全感的方式不是掌管谭柚的钱袋子。
他忽然往前凑半步,站在谭柚面前,谭柚顺势停下,两人脚尖抵着脚尖。
谭柚没往后退,司牧没往前走,而是就这么隔着两个拳头大小的距离轻语。
我的银子都给你好不好,司牧轻声说,你管着我。
他扯着嘴角弯着眼睛,像是在笑着说话,母皇离开后,都没人管过我。
没人在意他每天吃没吃饭,又或是吃了几口吃的什么,胭脂跟硃砂和他最是亲近,却不敢真管着他。司牧熬夜看折子,胭脂心疼又劝不动。
司牧想要人管着他,管他一辈子,这样他才会好好的。因为有人疼爱的鲜花,才开得最漂亮最长久。
司牧看着谭柚,想的是长久。
谭柚抬手,掌心搭在司牧脑袋前面,轻轻揉了一把。司牧瞬间就跟块融化的奶糖似的,软乎乎地跌趴在她怀里,两只手抱着她的腰,好吗?
谭柚笑,好。
她不是个喜欢在人前做亲热动作的人,便借着低头垂眸的举动,轻轻在司牧额前说话,先起来,硃砂盯着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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