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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适:“……”
    梁适顿了片刻,回答:“可能是和神秘姐姐约会吧。”
    //
    这事儿也就刚开始的有些尴尬。
    尤其是刚被戳破的时候。
    之后回家跟许清竹聊了会儿天便没觉得有什么。
    主要是忘了。
    因为许清竹用言语激她,让她从柜子里把领带拿出来裁了,剪刀在客厅茶几的抽屉里。
    梁适在她的指示下,剪成了两段不一样长的带子。
    梁适说她浪费东西,暴殄天物。
    许清竹却躺在床上轻笑,一只手臂抬起来越过头顶,白皙的手腕上空无一物,不似梁适,偶尔会戴一些小饰品,而且手腕上还戴着许清竹之前给她拍下来的镯子。
    哪怕是通过镜头,也能清晰地看到她手腕上的青筋。
    脉络很明显。
    她长发如海藻般散开,手指微微蜷缩,声音呷着笑,很轻:“当被你绑了。”
    梁适放在手上把玩的那根黑色领带,忽然就有些发烫。
    纵使如此,梁适还是冷声道:“胡闹。”
    只是多少有点儿没底气。
    “那你不喜欢吗?”许清竹问。
    梁适:“……”
    片刻后,假装不下去的梁适低声说:“也还行。”
    依旧没怎么有底气。
    许清竹勾着笑,从枕头下拿出一根领带。
    梁适帮她收衣服的时候看到过,是搭配她那件蓝色衬衫穿的,温柔而又不失凌厉的一件职业套装。
    那根领带的颜色偏暗色,但不是说深黑。
    更像是灰和蓝的交杂。
    领带的宽度刚好挡住她的嘴巴,在视觉上很有冲击感。
    梁适喉咙微动,手没忍住截了个图。
    是随手一截就可以做壁纸的程度。
    “别闹了。”梁适说:“你不累吗?”
    说话的时候关了房间里明亮的灯,只剩下床头昏暗那盏,她躺在平日里许清竹躺的位置,盖的也是许清竹的被子。
    “还好。”许清竹把那根领带拿下来,随意缠绕在手腕上,像是藤蔓缠附于树干。
    鲜明的颜色对比显得她皮肤更白。
    许清竹问:“你困了吗?”
    “我也还好。”梁适说。
    两人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然后许清竹终是熬不住,那只缠绕着领带的手被她压在脑袋底下,手缓缓放松,镜头倒扣在床上,陷入黑暗。
    梁适挂断视频。
    然后把剪断的领带扔进抽屉。
    //
    扑通。
    几米高的水花在空中飞溅,天蓝色的水荡漾起层层波纹。
    好似坠入深海之中,一路往下沉。
    周遭声音嘈杂,却无法听清她们在说什么。
    身体依旧在往下沉。
    许清竹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上来,她的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
    而在窒息之时,眼前像是放电影一样闪过一帧一帧的画面。
    是梁适拿着刀把她摁在床上,狠厉地将刀刺在她身上。
    然后用那把锋利的刀刺入她耳后。
    一瞬间,她的身体经历了刺骨的疼痛,疼到她快要呼吸不过来。
    她迫切地想要逃离那个环境。
    可是她的身体被梁适狠狠地摁在床上,怎么都逃不开。
    挣扎不掉,逃不开,宛若一条砧板上的鱼,只能等待自己将死的命途。
    被刺入刀的地方,还有耳后腺体处,全都传来疼痛,这种疼痛蔓延到全身,颇有那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受。
    她的嗓子晦涩又干哑,想要发出求救声,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只能伸出手,想让人拉自己一把。
    可是眼前全是血红,是她的血染就的颜色。
    她的裙摆在水中绽开,蓝色的裙子也染就了血色。
    这种尚还有意识却无能为力的状态太让人痛苦了,她张了张嘴,却只灌入了一肚子海水。
    咸腥混杂着血腥。
    梁适……
    那把刀终究没放过她。
    锋利的刀刃旋转着划过她耳后每一寸,刀刃划过皮肤的声音超过了海水流动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许清竹快要窒息,身体的疼痛在折磨着她,她看到一团一团的血融于水中。
    这水的颜色从蓝变成红。
    她拼命地想喊:“梁适,是我啊。”
    “姐姐,是我啊。”
    “老婆,你醒醒。”
    可那双眼睛陌生又凌厉,在刺入她肌肤的时候不讲半分情理。
    带着嗜血的光芒。
    比之前绑架她的陈流萤拿着刀时还要疯。
    她看到自己的腺体被扔在地上。
    被剜掉腺体的疼痛是小事,最令她难过的是,梁适朝她举起了刀。
    那刀落在她身上,半分情面不讲。
    甚至带着报复的快感。
    许清竹不断挣扎,终于开口:“老婆,你……怎么了?”
    梁适轻嗤,手中把玩着那把锋利的刀,在四目相对时,一刀刺入她的心脏。
    许清竹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姐姐……”
    “谁是你姐姐,蠢货。”梁适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听得人心生绝望。
    许清竹伸出手想要去够她,结果只摸到了一片虚无。
    那个人散在水里。
    可是她的声音还在继续,“许清竹,你可少假清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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