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回到宿舍,请光系幻兽给陶卉治疗后,就让她回房睡觉,我坐在客厅里,思考接下来。
我有一部分记忆遗失,这是肯定的,恐怕跟我心脏的伤口有关。但有一点我不明白,是我来这世界前受伤,还是来这世界后受伤。
如果是前者,那表示跟我会穿越到此有关,如有是后者,伤我的人就死定了。
「符思,二少来了。」小月走进来,小心翼翼说。
她是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这也代表她还有心,我笑笑道:「没事,让他们进来,你去休息吧。」
「嗯。」小月担心看了我一眼,她不知道他们找我何事,只是怕我吃亏。「听倩倩姐说,是你救了我,谢谢了。」在回房前说了这句话。
我愣一下,笑了。
「什么事那么开心?」小黑跟二少分别走进来,坐在我已经准备好的位子上,跟我面对面。
「想问就问吧,这是报酬。」我故意说重后面两个字,表示我与他们之间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关係。
「蔓璇被逐出都城两年,而她的父亲也因为教导不周而受到惩罚。」二少先跟我说明都城的规定,又道:「帮助蔓璇的人宣称他们被蔓璇骗了,不过不管藉口是什么,绑架就是绑架,被判一年有期徒刑。」
对后续的事我不感兴趣,点点头了事。
「鬼丝在哪里!」小黑单刀直入说。
「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之前就承认你跟她有关连了,现在还想否认。」小黑激动说。
我慢慢看着他,道:「终于不演戏了?我很好奇,你为何如此想找到她,还有,你也知道她的能力,她想躲,没人知道她在哪,就连我也一样。」
二少疑惑望着大哥,对大哥激烈的反应也感到奇怪,对我道:「你跟鬼丝是什么关係?」
「她是我的隐卫。」我把事先想好的藉口说出来。
「不对,那她刚刚为什么没出现?」二少诧异问。
「除非危机,不然她不会出手,这是我的歷练。」
「歷练?你是谁?」小黑警备问着。
「知道我的身分的人只有死人,你们真的想知道吗?」我恐吓说着,眼神扫过脸色大变的两人。
「……」
「是你还是鬼丝伤了尊者?」二少转移身分的话题。
我叹口气,道:「你们想知道关係青色羽毛的事吧,但是,我也想知道。当时我在尾城,忽然感到恐怖的气息朝我而来,我逃到城外,被你们所说的尊者抓住了,他一手掐住我的脖子,我因缺氧而慢慢失去知觉,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在陶家前了,所以,我也不知是谁救了我。」
「不是鬼丝?」小黑问。
「尊者为何要你死。」二少也同时问了,只是问题不同罢了。
「绝对不是。」我肯定回答小黑,又对二少道:「关于这个问题,你可以问你们尊者,因为我也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为何用老师给的族卷会引来杀机,那名尊者说我的族卷是偷来了,难道老师偷了别人的东西?
在还没有实力前,我不想再碰到他,在他面前,我弱小跟蚂蚁一样,那感觉太不舒服了。
「你之前说鬼丝是你的隐卫,那表示你是她的主人?那么你有能力让她出来是吧!」小黑依旧不放弃。
「我之前说过了,我只回答问题,没有义务让她出来,更何况,她不轻易出现。」我用力拍桌,表达对这话题不满。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判断我跟假扮我的人的差别。」二少怕我生气不回答,快速转移话题。
「感觉,他给我很不舒服,就好像……」我思考一会,道:「知道一切。」
「知道一切?」小黑跟二少听糊涂。
「他知道我下个动作是什么,我会朝那里打,我会说什么话,我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而你,他知道的你却不知道,还来问我,如果不是故意,那就表示你跟他不是同一人。」
「他为什么特别针对你?」二少继续问。
「不知道,不过这已经超出报酬的范围,而你们想知道的我都回答了,现在请你们离开。」我下达逐客令。
二少摸摸鼻子,知道从我这里得不到任何资料了,抓着大哥往外走,不忘道谢。
等他们离开,我才松懈下来,为了隐瞒鬼丝的身分,不能全说假话,半真半假才让他们才不透。
「大哥,你觉得呢?」反回家的途中,二少忍不住问了。
小黑不削撇撇嘴,道:「有说跟没说一样,根本没答案,尽是绕话题,对鬼丝对自己都一样。」
二少思考一会,道:「尊者的伤也差不多好了,不如我们去问他,他总该知道什么。」
小黑点头同意:「也好,就去问问。」
当他们找到尊者时,只见尊者低头玩弄手上的东西,似乎专心思考事情,丝毫没发现他们的到来。
为了表示自己无恶意,小黑咳一声,道:「炎伯伯。」
炎尊者回神,快速把手中的东西收起来,和蔼道:「是旭跟莫来了,好久不见了,旭不是下世吗,什么时候回来。」
「前不久,今日才有空来见您,听说炎伯伯受伤了,可好了?」小黑关心问着。
「小伤,也怪我大意。」炎尊者摇头,不愿多谈。
二少跟小黑交换眼神,道:「炎伯伯,我们想知道你为何去青龙岛,还负伤回来。」
炎尊者一愣,没想到他们会问这问题,皱眉头道:「为什么想知道,总该有原因。」
二少跟小黑都知道炎尊者不好胡说,只好把符思的事说一遍。
听完他们的疑惑,炎尊者摇头道:「你们还是别知道,她的事也别管了,她的身分总有一天会公出于世,不及于一时,还有关于青色羽毛,我只能说,不便多谈。」
「炎伯…」二少还想问什么,小黑拍他的肩,摇头。
两人依旧没得到什么资料,带着满腔不明白离开。
炎尊者看一眼手上的东西,喃喃道:「在学院里……该把这还给她。」
「小主子,安全了。」史德面无表情恭敬说着。
少年因刚刚的恶战,无法保持冷漠的表情,狰狞道:「该死的罗尔,自以为是我三哥就能追杀我吗,可恶、可恶。」
「……」史德静静听少年咒骂,不发一语。
「算了,总有一天,我会得到大哥的赏识,到时,我要加倍偿还。」少年很快冷静下来,漠然说着。
「小主子,再过去就是尾城了,听说尾城最近不安定,是否绕路?」等少年冷静候,史德才继续报告。
「不需要,连这一点要暴动都过不了,我何以得到大哥的认同。」少年摇头。
史德不语,不认同也不反驳,一切决定都在少年身上。
就在他们接近尾城之时,忽然传来求救声。
少年脸色一沉,道:「快走!」
等他们来到呼救的地方时,只见三个人全身染红鲜血,与十几个黑衣人打起来,而地上倒卧几十个黑衣人跟其他人,不知生死。
「史德,去帮他们。」少年站在原地下令,一步也不动。
史德得令,快速衝前,与黑衣人纠缠起来,得到帮助的三人,顿时无力滑落倒地,昏过去。
等他们恢復体力时,史德以一人之力战剩十名黑衣人。
「你们是谁?」少年走过来,诧异问满身是血的三人。
「谢谢你们的相救,我叫宣诺,他是杰弭跟翰提,我们从尾城逃出来,准备去都城送信。」宣诺感谢一番,望着四周,看见同伴死去,不由感伤。
少年皱眉头道:「尾城不是暴动吗?」
「不!不是,有人侵入尾城,想占领尾城。」宣诺擦擦脸上的血跡。
暴动跟占领可就不一样了,少年思考一会道:「现在去都城会更危险,他们有计画的侵占,尾城在都城的报告中是写暴动,还说已经被压制下来,这说明都城有奸细,你们还没到都城就会被杀死,这件事永远无法传到。」
「那……我们逃出来就没意义了。」三人几乎绝望望着少年。
「去朱雀都城。」少年坚定说。
「为什么?」宣诺三人不明白。
「你们不会知道的,都城之间有特殊来往,不被人发现的方式交流。」只有在都城才能用电话,若能让大哥知道,定能立下功劳,到时,谁还敢看不起他。
「你来自都城?」宣诺诧异问。
「没错,你们可以叫我冷承,他是我的护卫史德,你们很快就能明白我的意思。」少年开心笑着,似乎看见美好未来。
夜里,望着月色,我不断回忆从屋顶跳下来所看到的画面,越来越清晰,隐约知道我能在不靠光线反射的条件下隐身,但就是想不起来如何办到。
偶尔会想起一把武士刀,跟透明模糊的影像,还有在血泊中的人们。
当我想继续回忆时,头如同被针刺一般,令人痛不欲生。
我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深深叹气,这口气未能叹完,我便感觉到有人接近,快速起身,警备望着无人的树林,厉声道:「是谁!」
黑暗的森林中,步出我最不想看见的人,那个害我差点死掉,害我无故出现在朱雀的老人。
我眼睛微瞇,身体不受控制颤抖,我用愤怒的语气压住因害怕而颤抖的嘴唇,道:「你想做什么!」
「我来是想把这个还你,你确实拥有尊者这称呼的能力。」白发苍苍的老人把手中的东西朝我丢来,再次见到他,依旧无法看清他的脸孔。
我接住东西,才发现是老师给我的族卷,诧异道:「你说的尊者是什么,你从我这拿走的族卷是我老师在死前给我的。」
「你的老师是叫聂吧,他把这交给你时,说了什么?」老人苍老的声音问着,似乎因老师的过世而感到悲伤。
「老师说,这东西以后就由我继承。」老师确实叫聂,老人能说出老师的名子,他们认识?
「原来,老傢伙早知道你的潜力了,是我唐突了,我为我的行为向你道歉。」
「我不要你的道歉,我想知道这族卷代表什么,尊者又是什么。」我阻止他道歉的举动,被人误会的确不好受,但我不如他是事实,再说了,我感觉出来,之后见面只会多不会少,为了避免日后尷尬,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