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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心下不悦,海贵人晚点来不就好了,非要吵醒嘉嫔,着实有点讨人厌。
她就忍不住抱怨道:“白贵人在外边拦了一回,让海贵人晚些过来拜见娘娘,却死活听不进去。”
嘉嫔挑眉,明白海贵人这是多想了,以为白贵人存着什么坏心,其实白贵人就是知道嘉嫔害喜严重睡不好而担心,也好心拦下海贵人。
哪知道海贵人不但不领情,还急急要进来的。
海贵人进来的时候就明白白贵人说的是实话,嘉嫔一看头发只简单梳好,脸上不见半点脂粉,面色不怎么好,坐在榻前不远的椅子,估计刚下榻过来坐下。
要不是自己过来拜见,嘉嫔这会儿该是睡着才是。
海贵人连忙过来告罪:“我实在鲁莽,打扰嘉嫔娘娘歇息了。”
嘉嫔摆摆手道:“我这害喜有些厉害,夜里睡不踏实,白天睡得也多。正好你过来,我也跟你说说,永和宫在我这边也没有每天请安的道理,半个月也不必。有事我会派人请你们过来一起说说,没事你就在自个住处舒服呆着就行了。”
言下之意,没事别来找她,让自己好好歇着就行。
海贵人连忙应下,觉得嘉嫔似乎也没那么难相处。
反正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在永和宫好好呆着就好了。
嘉嫔又道:“你刚搬过来需要好好收拾,我就不留你了。有什么事你解决不了,你可以找魏贵人帮忙,这会儿住处乱糟糟的都是笼箱,你可以去白贵人那边坐坐,她平日除了抄经几乎都在屋内不怎么出去。”
海贵人应了,识趣没继续打扰,赶紧退下了。
她在外头遇到白贵人,这位白贵人就跟刚才说的那样,还真是留在原地等着。
海贵人脸颊有点火辣辣的,觉得自己有点不识好人心了,连忙道歉道:“刚才是我的错,没听你的话。”
白贵人不在意道:“没什么,我也是说的不够明白。”
两人解决了误会,海贵人就跟着白贵人回去歇着,顺带问问永和宫的事,以后也就不会在不恰当的时间去打扰嘉嫔,惹得她不快了。
白贵人倒没什么说的,只道:“嘉嫔娘娘是个好相处的,你也不必担心,平日娘娘不怎么管束我们,永和宫里琐事最近是由魏贵人帮着嘉嫔娘娘打理的。“
这话让海贵人不解道:“嘉嫔娘娘身子骨不方便,永和宫的事不是该有魏贵人和你一起办,怎么就让魏贵人一个人打理了?”
言下之意,莫不是魏贵人使了什么手段挤掉白贵人,然后一人独大了吧?
海贵人越想越是这么觉得,替白贵人愤愤不平起来:“她也太霸道了一点,宫务一个人都占了,在嘉嫔娘娘面前就能讨功劳了。”
白贵人露出尴尬的神色来,毕竟她是主退出,把宫务都丢给魏贵人一个人打理,只一心清净抄经,不闻窗外事,着实有点心虚和内疚的。
被海贵人这么一说,知道她误会了,白贵人连忙解释道:“不是魏贵人的问题,而是我对这些宫务就不太擅长,索性就不帮倒忙了。”
白贵人不解释就算了,这么一解释,海贵人心里越发觉得白贵人性子太柔软了一点,都被新进来永和宫的魏贵人挤兑成这样,还帮着魏贵人开脱,不由皱眉了:“你这性子也太和软了一点,没得叫人觉得好欺负了。”
闻言,白贵人越发努力解释,海贵人就越发不相信,误会就这么造成了。
白贵人解释得口干舌燥,海贵人几乎没听见去,那边住处收拾得差不多,她就被桂清扶着回去了。
看海贵人一走,白贵人一脸茫然道:“我怎么觉得刚才说的话,海贵人一点都没相信呢?”
雾蓝在旁边附和着点头,不必白贵人觉得,事实就是如此了!
海贵人雄心壮志的要跟魏贵人争一争,怎么都不能让永和宫成为她的天下!
嘉嫔如今昏睡的时间长,永和宫几乎就掌握在魏贵人手里。
要魏贵人要使什么坏,嘉嫔她是不敢手,海贵人自个就要担心起来,怎么都要抢点宫务在手里,让嘉嫔看看魏贵人的真面目,也能亲自护住肚子里的孩子!
第二天海贵人去跟嘉嫔请安,就婉转提出要帮忙。
海贵人确实没什么害喜的问题,太医把脉后只说她的胎很稳,稍微活活也没什么大碍,嘉嫔就点头了。
没想到嘉嫔如此好说话,海贵人想着那么问题就到了魏贵人那边。
魏贵人被嘉嫔叫过来,听说海贵人要帮忙处理宫务,顿时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道:“这个好,我正发愁事情有点多,正缺人帮忙,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海贵人是来对了!”
她如此热情欢迎,反倒让海贵人摸不着头脑,也警惕起来:魏贵人不会要给自己挖坑吧?
等到后边,魏贵人果真把手里头的宫务一股脑送来给海贵人,连账本都是用箱子让小太监抬过来,月份日期都写得清楚明白,丝毫没点含糊的样子,海贵人才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不对啊,她只说稍微帮忙,怎么所有宫务都送过来了!
高贵妃得知永和宫的消息,忙不迭就过来跟沐瑶分享了,笑得停不下来:“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海贵人如此有趣,魏贵人巴不得把手里的事情有人愿意帮忙,海贵人就主送上门去,估计魏贵人夜里做梦都要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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