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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二爷道:“这□□随心而动,只要你心怀正义,便可以用之诛邪。若是有朝一日,你生了邪念,要以此雷害人,它比会反噬于你,望你好自为之!”
这么智能的吗?胤禛更高兴了,“多谢关二爷!”
——智能的肯定比死板的更厉害!
关二爷似乎是察觉到了他心中所想,高大的神像嘴角竟然也勾了一下。
然后,他厉声呵斥那老叟,“你浑身妖气,分明是遇见了邪祟了,竟还沾沾自喜,意欲助纣为虐!还不快带这小子回去,让他助你除祟!”
神威如狱,把那老叟吓得浑身颤抖,大汗淋漓,整个身子都伏在地上,除了连连应是,竟然说不出别的话了。
胤禛见状,忙道:“老人家别怕,二爷骂你是恨铁不成钢,并没有怪罪的意思。您还不快谢谢二爷提点。”
有人劝慰,总是能让人心神镇静的。
那老叟得了胤禛的劝慰,心头惧意稍减,急忙拜谢了关二爷,就催着胤禛赶紧去他家里除祟。
胤禛不禁苦笑一声,说:“老人家且慢,我既然来了这关帝庙,自然也是有事相求的。”
老叟虽然心里着急,但推己及人,觉得同是求神的,胤禛也一样着急,便耐着性子退到了一旁。
胤禛深吸了一口气,再拜之后,便把自己所求之事说了。
末了,诚恳地说:“若是能救我额娘与宜娘娘的性命,便是叫小子折寿十年,小子也是心甘情愿的。”
关二爷本以为他只是学着别人拜神时的说辞,但见他神色诚恳之余,还带着几分释然,便分了一分心神去了解了前因后果。
了解过了之后,他对眼前这小子更加喜爱了,不禁问道:“你自己的亲娘也就罢了,你折寿救她本就是应尽的孝道。另一位与你无亲无故,你怎么也愿意折寿救她?”
胤禛道:“在关二爷面前,不敢有所隐瞒。那虽然不是我的额娘,却是我要好的兄弟的母亲。再者说,若是我不救他,日后我和我额娘都会有麻烦。”
“真是个讲义气又实诚的小子。”关二爷道,“你且去吧,你若是解决得掉李家的事,自然也能解决得掉曹家的邪祟,周仓会助你的。至于你的寿命,某家自会传判官来修改命册。该增该减,某家自有主张。”
“是。”胤禛颇为沉重地应了,一是因为自己即将削减的十年寿命,二是除祟之事重任在肩,由不得他不沉重。
直到他和那老叟从关帝庙里走了出来,也没见立在关二爷身侧的那黑将军的神像动一下,更不知道关二爷说的助,是怎么个助法。
“四爷,怎么样?”这种事情,法保永远是冲在最前面的。
胤禛也没心情说他什么了,只是道:“先跟着这位老人家去他家里。对了,老人家,你家主人是谁?”
那老叟道:“我家主人正是这江宁府的通判,前天夜里突然暴毙。昨天家里治丧的时候,从外面闯进来一个道士,说是能让我家主人死而复生。”
“死而复生?”鄂伦岱惊诧。
“死而复生?”法保两眼放光地追问,“真的假的?那个道士在哪里?快带我去见见。”
说着,就拉着老叟要走。
胤禛怒了,“法保!”
法保一僵,才想起来自己在在胤禛这里的案底还没消呢。他讪讪地松开了老叟,对胤禛道:“四爷,您请,您请。”
胤禛带着老叟一起坐上了马车,张保眼疾手快,抢在法保前面上去了。法保只能望洋兴叹,神情恹恹地去骑马了。
鄂伦岱嗤笑了一声,勒住马匹慢慢地跟在马车窗户旁,听里面的老叟继续讲述事情的后续。
那老叟道:“这样大的事,老朽自然是不敢自做主的,就到后院去请示七位姨娘。只是,等七位姨娘跟着老朽来到灵堂时,那道士已经不见了踪影。听守灵的侄少爷说,那道士是突然之间就不见的。”
那时候老叟就确信,自己是遇到真神仙了,一次还颇为怨怪七位姨娘出来得太迟。
哪曾想,所以的高人,竟然是个妖物呢?
但胤禛的关注点和他想要表达的,显然不大一样。
“你们家有七位姨娘?”
“是呀。”老叟不明白,怎么话题一下子就转到家里的姨娘身上了?
胤禛点了点头,掀开窗户帘子问鄂伦岱,“舅舅,通判是几品官,按律能纳几个妾?”
对于这个,鄂伦岱可是熟得很,想也不想就答,“本朝承明制,五品以上个官员才可蓄两妾。通判是正六品,按律可蓄一妾。只是这种事情,朝廷其实不大管,自家关起门来过日子,只要不往官府报备,谁管你纳几个妾?”
胤禛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虽然没再说什么,但心里很不高兴。
等到他进了李通判的家,见其宅邸从大门到内院,一路上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显然是家资巨富。
这李通判若不是本身家底就厚,就是很会做官,很知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歪理。
那老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一路上除了将那自己今日上街时再次遇见了那道士,那道士说若想换得主人复生,须得有人以命抵命的事说了,就不再开口了。
胤禛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问道:“所以你就说自己愿意以命换命,让他救你的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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