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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嗻。”张保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虽然张保已经没有了关于胤禛拜师财神的印象,但胤禛吩咐的事他向来是不打折扣的完成。既然胤禛让他多买些,那他就多买些就是了,反正来之前他们带了许多银两。
不多时,张保就带着买的东西回来了,揆叙也让人收拾好了马车,拉着胤禛往三合集而去。
马车的速度很快,二里地的路很,不到半个时辰就走到了。
揆叙低声询问道,“四爷,咱们先在这集上转转?”
“不,先去财神庙拜拜。”
若说先前没有反应过来也就罢了,如今既然已经到了财神庙的门口,再不先进去拜拜,依着他那师父老小孩般的性子,怕是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法保冲揆叙哼了一声说:“听见没有?四爷说了先进财神庙拜完了再说出来玩儿的事。”
“咱们自然都听四爷的。”揆叙好脾气地应了一声,并且这一次他难得没有用眼神去挑恤法宝。
以往揆叙和他针尖对麦芒的时候,法保总是气恼,觉得揆叙不给他面子。
如今人家倒真的好声好气地和他相处了,他反而不自在起来。
“咳。”法保干咳了一声,对胤禛道,“四爷稍等一会儿,我去找个人问问财神庙到底在哪里。”
“去吧。”一点儿小事,胤禛自无不可,只是叮嘱道,“既然是问路的,便是有求于人,你该有礼貌些才是。”
这些天,法保被胤真押着也读了些道经,学了些修身养性的道理,想起自己往日的行径,不觉十分羞愧,红着脸道:“四爷放心,门下已经不是往日的门下了。”
揆叙笑道:“这便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
法保正要去问人,听见这句愣了一下,扭头狐疑的问道:“什么瓜木瓜眼的,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自然是夸你,无缘无故的我骂你作甚?”这一次,揆叙是真的无辜。
但法保却不大相信他,又去问胤禛,“四爷您说,我相信您。”
胤禛心下十分无奈,替他解释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如果三天不见,就应该用新的眼光去看待一个人。就是夸你的,放心吧。”
法保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门,别别扭扭地对揆叙道:“你也该刮目相看。”
话音一落,他就像身后有狗撵似的,转身就跑。
胤禛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无语地问:“这么多人呢,他不拉一个问路,跑什么呢?”
揆叙笑道:“法五爷大概是害羞了吧。”
那边的法保跑出去五六步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一跑不就显得心虚气短吗?
为了证明自己理直气壮,他又扭身回来了。哪知刚回来就听见揆叙这一句,一个踉跄就崴了脚。
他羞恼地对揆叙龇牙咧嘴,“揆老二,就你长了嘴吗?胡说八道消遣你五爷呢?”
揆叙笑了笑,没说话。
法保哼了一声,压了压自己的性子,拦住了一个卖糖葫芦的问财神庙的路。
那卖糖葫芦的回身一指,“喏,往那边再走二三十步就是了。”
法宝礼貌地向人道了谢,回来找胤禛复命。
胤禛全程围观,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不论夸赞,“不错,你看这样多好,也不至于像你从前一样,每每与人说话便要与人置气,平白折损了寿命。”
法保对他十分信服,连忙陪笑道:“四爷教训的是,往后我更该努力学好才是。”
因着今日不是赶集的正日子,三合集来往的行人并不多,来财神庙叩拜的人也不是很多。
胤禛觑着一个人最少的时候,让阿克敦领着一众侍卫守在外面,他自己只带了法保和揆叙进去。
至于张保,自然是跟着他一起进去的,不必赘叙。
进了庙门,他们先捐了香油钱,然后到财神像前的铜鼎里焚化了纸马等物,又把买来的上等线香、蜡烛点了些敬上,最后让法宝和张保一起抬着那桶买来的香油,放到神像前。
他让闲杂人等都退后,自己跪在神像前,恭恭敬敬地叩拜了三下,双手合十时默默念道:“师父在上,徒儿有些许方物敬上,还请师父笑纳。”
下一刻,那些还没有点燃的东西和一大桶香油就凭空消失了。
张保和法保这两个还好,见识多了胤禛的神异之处。揆叙却是头一次见到这种隔空摄物之法,当即目瞪口呆看着胤禛虔诚叩拜的背影,心头惊疑不定。
先前他在京城的时候,也隐约听到过一些这位四皇子的传言。但那时他还是个自幼熟读圣贤书的学子,对于这种鬼神之事,打心眼里是不大相信的。
后来一路跟随胤禛行来,大大小小的奇异之事不知经历了多少,他的三观已经有些动摇了。
直到了这南阳地界,遇见了蔡家那个女鬼,他才真真正正的被颠覆了三观。
但那女鬼法力低微,胤禛又有敖放相助,很轻易便收拾了,揆叙对于鬼神的实力还没有什么清晰的认知。
如今眼见香油等物空消失,他才终于意识到这个世界真的是有鬼神的,而且鬼神法力无边。
就如鬼神可以凭空取走这些东西一样,若人家要取的不是香油,而是他的脑袋,岂非也是轻而易举?
见揆叙的神情如此震怖,法保登时就得意起来,“傻了吧?我告诉你,先前在江南时,我随着四爷一起去捉那罗刹鸟,那才是惊险呢。当时在场的有三个被都被那罗刹鸟啄去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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