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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尔登一时讪讪,却还是坚持自己的判断,嘟囔道:“我听着不像是出恭的声音呀。”
阿克斯嗤笑了一声,“这你也能听得出来,难不成这天下所有人出恭的声音都是一样的?”
此言一出,其余三人都哄笑了起来。
额尔登的脸一下子就涨得通红,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好在和林是生性谨慎,笑到一半觉得不对劲,提醒道:“我看还是谨慎些的好,你们可别忘了咱们保护的是谁。”
说着,他伸出右手笔画了个“四”,意味深长地说:“若是这位出了意外,咱们谁担待得起?”
这是一句实在话,其余几人听得神色一凛。
就连一只看不上和林做派的阿克斯也不敢再说风凉话了,反而扭头问额尔登,“额尔登,你能听得出那水声是从哪里传过来的吗?”
“能。”额尔登慎重地点了点头,“我带你们一起去看看。”
“走。”
他们跟着额尔登,一直转到了他们院子里的客房后面。
因为五人手里都举着火把,把他们走过的地方都照得亮如白昼。
走到了屋子后面,不用额尔登再说什么,他们也知道事情不简单了。
因为,五人都闻到了一股腥臭味,像是鱼虾腐烂的味道。
突然,额尔登指着前面不远处说:“看,那里有水迹。”
五人急忙跑了过去,果然看见一道水线拉在地上。
他们顺着水线追根索源,只见一端连到了屋后的院墙上,另一端却是延展到了客房后面。
和林心思最为缜密,看了眼水线连着的那间客房的窗户,心头一惊,急忙顺着水线跑了过去。
一直跑到窗根下面,看着那水线又往左边移去了,他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原来,先前水线正对着的那个窗户,乃是胤禛的房间。
这水线如此腥臭,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留下的,若是让这东西进了胤禛的房间,胤禛有没有事且不说,他们肯定是要吃挂落的。
不过他那一口气才松了一半,却又突然憋住了。
因为他猛然反应了过来,胤禛左边的房间里住的,不正是赫舍里家的五爷法保大人吗?
皇子的安危,他们担待不起,赫舍里家的嫡系公子,他们也惹不起啊。
他疾步走过去,果然看见法保屋子的后窗户已经被打开了。
“快,这边有情况!”和林急忙招呼另外四个同伴一起过来,他让其中一个人蹲下,自己踩着那人的肩膀,从窗户上爬了进去。
此时此刻,法保正在和一个暂时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做着一场艰苦卓绝的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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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艰苦卓绝,简直太艰苦了!
法保明知道外面有侍卫轮值,为什么不喊人帮忙呢?
难不成他学会了卜卦,就艺高人胆大了?
若是这么想,那可真就是冤枉他了。
他真不是不想喊人帮忙,实在是这会儿不但手脚,连嘴巴都忙得很,根本就无暇弄出任何动静。
却原来,他躺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且一闭眼就睡得死沉,就连迷迷糊糊的听到了窗户被推开的声音,也只以为是在做梦。
直到有个东西压到了他的身上,他才猛然惊醒。
他不睁眼还好,一睁开眼就看见一个浑身白毛,脸颊浮肿,乍一看来像人,仔细一看却不知道是什么怪物的东西爬上了自己的床榻,正张着一张黑咚咚的大嘴,那架势似乎是要咬自己。
法保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把这东西先推下去。
可是他累了一天一夜,又睡了这么久,猛然惊醒之后,浑身上下的力气却还没有恢复,一推之下竟然没有推动。
也就耽误了这么一会儿,那怪物露着五六颗黑牙的大黑嘴,已经凑到他脖子边儿了。
法保急中生智,率先张嘴,一下子就咬住了那怪物浮肿的脸颊。
哪知道这怪物看着吓人,皮肤却极为脆弱,他这一嘴咬下去,就把那怪物的皮肉给咬破了,若不是咬到了脸颊上的骨头,怕是把这一块肉都咬下来了。
一股腥臭的汁水从那怪物伤口流了出来,法保恶心欲呕。
怪物也吃痛,尖利的嚎叫了一声,就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这一下法保也顾不得嘴里腥臭了,急忙手脚并用,把那怪物牢牢困住。
何琳从窗户爬进来的时候,面对的就是法保这样的囧状。
他吃了一惊,扭头对着窗户喊了一声,“额尔登,你们快进来!”
自己则是抽出腰刀上前,用力砍在那怪物的腰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怪物惨叫着剧烈的挣扎了一下,就立刻声消息咽了。
等额尔登等人顺着窗户爬进来之后,看见的就是何琳呆呆的看看自己的腰刀,又看看法保的床榻,再看看自己的腰刀,再看看法保的床榻,如此反复,就像傻了一样。
额尔登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和林,你怎么了?”
和琳这才回过神来,呆呆地盯着自己的腰,刀喃喃道:“难不成我也变成高人了?”
“放你娘的屁!”法保骂道,“你们还不快过来,把这玩意儿弄下去。”
几人闻言,急忙跑过去,帮着法保把压在他身上的怪物抬了下来。
等抬的时候,他们才明白和林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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