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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被烧毁的仓库,在少爷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赵旺前脚一走,后脚便有一只金毛狐狸滚到了秦川脚边。
    “秦兄,快,踩到我身上来。”那狐狸对秦川说话了。
    秦川惊奇了一瞬,认出那声音是黄九郎的,急忙依言把双脚踩到了它的背上。
    黄九郎叽里咕噜念了一句咒语,下一瞬黄光一闪,便带着秦川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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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秦川回过神来,便已经被黄九郎带到了一处熟悉的院子里。
    这院子他已经来过两回了,可不就是很熟悉吗?
    黄九郎瞬间变回了人身,紧张地拉着秦川上下打量,嘴里不住地问:“秦兄,你没事吧?那蔡九英有没有伤了你?”
    “没事,黄兄不必担心。”秦川感动地说,“加上这一次,黄兄可是第二次救我于危难之中了。如此大恩,小生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报答。”
    “秦兄何出此言?”黄九郎嗔怪道,“我当秦兄是挚友,伯母也当我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还谈什么恩不恩义不义?”
    秦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我说错话了,黄兄大人有大量,莫要和我一般见识。”
    “咳!”
    一声干咳,打断了两人的你来我往。
    黄九郎心头一惊,这才猛然想起,此时他们是在胤禛的地盘。
    他急忙转身向胤禛行礼,“四爷赎罪,小狐只是猛然看见秦兄,太过激动了。”
    胤禛当然不会因为这个怪他,只是略微对他点了点头,担忧的看向秦川,“你没事吧?”
    他也没想到,蔡九英请到的那个头陀居然这么厉害,在蔡家前后门布下的阵法,让黄九郎这个狐仙都忌惮不已。
    更糟糕的是,胤禛自己的天赋大多在符篆上,对阵法也不精通。
    没办法,他只能带着法保快马加鞭,到财神庙去求自己师傅赵公明相助。
    赵公明对他这个徒弟素来喜欢的紧,最近又拿着他的乖巧懂事、聪明伶俐,没少在自己的师兄弟那里长脸,胤禛在他这里的好感度更上一层楼。
    因而,这回他是半点乔都没拿,胤禛进了财神庙一求,他便出来见人了。
    只是双方见了面之后,没说两句话,他便免不了埋怨胤禛一通,说他每每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更有甚者,因为这次来得着急,胤禛两个是半点香烛贡品都没有买,让刚在师兄弟面前夸过口的赵公明觉得颇没面子。
    胤禛只能好声好气地哄着求着他,“好师傅,您老人家素来慈悲,如今救人如救火,您就先帮徒儿这一回。徒儿保证,在此事过后,一定寻最好的香油和香烛来孝敬您。”
    原本赵公明也不是贪他那点东西,只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而已。听他说的这样危急,当即就把那点芥蒂抛到脑后。
    他伸手点了个身边侍奉的童子,扭头对胤禛道:“我这童子不是凡人,不能直接插手凡间事,可借你身旁这人的肉身一用。”
    胤禛一愣,扭头看向法保。
    而法保听见“借肉身”这三个字,早已经吓呆了,呐呐地看着胤禛,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胤禛道:“你若是不愿,那我……”
    “不,门下愿意。”法保赶紧出言打断了他的话头,不叫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他先前之所以惊惧迟疑,就是因为在他看来,被人借肉身这回事十分凶险。
    既然他觉得凶险,又怎么会让胤禛去冒这个险呢?
    若是他孤身一人前来,赵公明张嘴就提出来要借他的肉身,他自然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
    可是,若是他不肯借,便要把胤禛的借出去,他就更加不同意了。
    两害相较取其轻,与其让四爷冒险,还不如他来呢。
    法保虽是人到中年,但他的岁数还不到赵公明的零头。所以他那点心思,赵公明一眼就看透了。
    赵公明嗤笑了一声,对胤禛道:“你这个手下虽然没什么用,对你倒是挺忠心。”
    “我对四爷自然是忠心耿耿,何须旁人来说?”法保昂首挺胸,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当真是骄傲不已。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了什么大义凛然的事呢。
    这一下,连赵公明都禁不住笑着摇了摇头,“可真是个浑人!罢了,罢了,我和这浑人计较什么?”
    胤禛忙笑道:“说来还要多谢师傅指点,法保在伏击占卜一道上,的确天赋非凡。”
    而后他又板着脸对法保说:“你还不快来,谢过财神爷的指点?”
    他之所如此,一是替法保说话没轻没重描补,二就是替法保打抱不平,让赵公明知道,法保并非是一无是处。
    被维护的法保还迷迷糊糊不明所以,赵公明却是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他不由哼的一声,心头妒意陡生,板着脸对那童子道:“好了,肉身已经有了,你且附上去,替我这徒儿解了那阵法。”
    “是,老爷。”那童子应了一声,双手抱在胸前掐了个诀。
    下一刻,粉雕玉琢的童子便化成了一尊泥塑,只见一道青光从童子泥塑的眉心飞出,直直撞入法保的天灵。
    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法保神情呆滞,浑身抽搐不止,好半天才猛地打了个哆嗦,神情举止都恢复如常了。
    不,也不能说是恢复如常,因为法保从来没有过这样端正又温雅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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