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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精益求精的思想包袱。
    他怕到了冲锋的时刻,这腕子会生生拖了后腿。
    “趁热吃,别熬着。”
    沈伽唯怜爱地对姜然微笑,她也没跟他客气,直接上手把一片素火腿塞到嘴里。
    他临走前,让苏敬替她把虾壳剥了。嚼着蜜汁烧鳝的二少爷自己也饿得眼冒金星,他一边嚼,一边虎着脸瞅大哥。
    “阿敬。你看看我的手,能干这事吗。”
    “   ”
    是夜,大约吃到酒意阑珊的时候,这顿筵席才总算是偃旗息鼓,散场了。
    姜然一开始没太敢多动筷子,她就光挑素的淡的吃,大鱼大肉的犹如过眼烟云,清高得很。她如此典雅,是因为她饭后尚有机密任务在身,万一被他们两个一压一挤,饭出来了怎么办。
    但姜然的倔强没能坚持多一会儿。
    吃到后来,苏敬剥虾的速度已经完全赶不上趟了。他推了推镜架,求她悠着点,多少给他留条活路。
    别盯着一个东西吃,不健康。你先尝尝那碟糖醋小排   味道好吗?香不香。
    稍微有点腻吧。
    ……   不要浪费,拿过来给我。
    沈伽唯手里晃荡着半盏白酒,不紧不慢地欣赏苏敬啃骨头的模样。
    他知道,阿敬吃饭一直特别香,不管他碗里放的是什么玩意。他还知道,弟弟长了个食草的脸,其实很爱吃肉。
    有时候沈伽唯也会望着那张脸出神,他试图在苏敬的五官里找出共通性,他想寻出哪怕一丝一毫能显露出他爹基因的痕迹。
    可惜阿敬总是教他失望。
    沈伽唯喝尽杯中酒,然后开始指挥帮佣撤盘子。
    这人来人往的大动静,可是吓傻了埋头吃饭的苏先生。他镜片后的两只长眼瞪得比平时大了些。
    “阿敬,给你来碗芝麻汤圆。”
    “这就上汤圆了?我连口热菜还没   ”
    “你看小然都吃困了,我们再磨磨蹭蹭耗下去,她会不容易消化。”
    “   ”
    大哥常常说些一顶一的屁话。
    但它们听起来都很有道理。
    晚餐前,周医生嘴上叼着烟给沈伽唯换绷带,曾语重心长地告诫主子不能喝酒。沈伽唯只笑说没关系,他心情好,喝一小杯应应景罢了。
    我说,你可不会后半夜再让我给你换一茬吧。
    要求别太高。我一般不怎么麻烦你。
    ……   来,卖个面子,把这两粒止疼片吃了。
    别担心,吃了不瞌睡。毕竟一直这么疼着,你也容易分心。
    没事,我忍得了。
    沈伽唯点点头,像是在给自己加油鼓劲。可他哪里忍得了,他难受得简直想死。
    那热乎乎的患处总爱没时没晌地跳痛,恼人的很。然而,有道是防患于未然,今晚他尤其不想输给阿敬。
    他们不晓得,已婚的沈先生正痛苦地陷入两难里,心事重重到无法自拔。
    她是他的希望之光,他最亲爱的情人,她也会是他的弟妹。
    这样刺激的头衔,似乎哪一个听起来都挺过分的。
    第35章 恶兽 < 与我同罪(草莓炒糖)|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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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恶兽
    这夜,筵席散场后没多久,夜风就又起了。
    叶片噼里啪啦地被拍到玻璃窗上,扰得人心烦意乱。姜然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里消食,一直等到了十点过一刻。
    通常情况下,趁热打铁是沈家兄弟的强项。
    而他们能大发慈悲地放她回房待着,和沈伽唯手机上的五个未接来电有关系。
    闪烁冷光的白屏里,除了那些提示信息之外,还有一条百十来字的简讯,那是沈太太在激怒之下撰写的控书,用词之热辣,几乎到了劈头盖脸赏他一顿耳光的地步。
    沈伽唯仔细拜读了两遍,把手机重新按灭了。他说自己临时有事要处理,与姜然约定十点以后再见。
    她知道,他一向是重诺的。
    然而,在约定时间过后,第一个叩响她房门的人居然是苏敬。他两袖清风地跑来见她,身后并没人跟着。
    姜然发现他的睡衣纽扣系得整整齐齐,呼吸里有薄荷漱口水的味道,他的造型清清白白的,更像是个深夜前来求欢的丈夫。
    “他还在打电话,可能再有半小时才到。”
    “   进来吧。”
    苏敬嗯了一声,他抬手抚摸姜然的左颊,借着那个动作引她往里走。
    “刚才在做什么?”
    “随手翻了两页家装杂志。”
    她漫不经心地回他,他也漫不经心地听着。在这般客套的你来我往中,她看到他以肘关节推上了门。
    门锁幽微的喀嗒声过后,苏敬突然用双手捏紧她的臀部,一把托起来。她就像一叶孤舟似的浮在他怀里,摇摇欲坠地。
    如果他这个电话一直打不完呢。
    ……   那就只有我陪你。
    这回答在姜然的意料之中,她听罢,就用完全没有一丝躲闪的目光直视着他,坦荡荡到教他心悸。
    苏敬口干舌燥的,下意识地别开了眼。
    二少爷天性里的自卑永远都挤不出去,面对姜然,他常自觉是个色厉内荏的傻子。
    她动动睫毛,皱个眉头,他就全副武装,误会她又要说些他不爱听的话。
    所以他总会见缝插针地提前给自己找台阶下。
    “你不停地动脖子,是因为这项链硌着不舒服?”
    “还好吧。”
    “那我替你摘下来。”
    “之前不是还说要我睡觉时也戴着。”
    “   我改主意了。不行么?”
    今夜他指鹿为马她都说行,何况一条项链而已。
    他俩凑得太近,苏敬便看到了姜然眼底浮游着的冷漠与嫌弃。他近视,他有四只眼,所以他看得特别清楚。可是他也明白,今晚的她和从前不太一样。
    小然很乖,她根本没有和他闹个头破血流的意思。
    “在这里做,还是去床上。”
    她只回了一个字,他便抱紧她朝暗处走去。
    静寂素净的床榻对他来说是拜殿,于她是祭台。姜然把额头抵在苏敬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