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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是散发洁净的香皂味,貌似已经将生死大爱抛到一边,实则都是手里有活的扫地僧。
    君不见,就连抡不起锄头的周医生,都能暗暗翻起一掌空手夺刀。
    在顺利地用皮带捆住姜然的双腕后,周潜整了整她的衣衫。他请她坐端正,表示自己虽然手艺不精,但他现在很有创作渴望,很想帮她梳个好看的头型。
    原来只是强行给她梳头。
    姜然自觉愧疚,立刻就从心理上接受了他赠送的额外服务。
    动弹不得的她正襟危坐,表情严肃。周医生见她紧张,便幽幽地说起了小时候的往事。无论是美好的或是惊悚的,他的语调都没什么起伏。
    她闻着他呼吸里不断飘过来的淡香烟味道,仿佛冲进了放学路上见到的苒苒炊烟。
    其实我原来的理想不是当医生。
    那是什么。
    我想当拳击手。
    ……   你这体型,能打什么级别的。
    次中量级,大约能试试。你以为如何?
    我觉得你还是练跑步比较好,毕竟是个长寿健康的项目   周潜。
    你给我松绑吧。我想通了,不会戳你的。
    壮志未酬的拳王周潜听了她的保证,手指接着绕皮筋,并没有给她松绑的意愿。惜命的他眼明心亮,知道即使不幸被姜姑娘戳成半身不遂了,他也无法用兜里的巨额遗产赖上人家。
    所以周医生很识相,通常只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行使权力。
    他给她编麻花辫,为她上药,偶尔还会开着双门跑车做一回她的车夫。
    从前如此,今天如此。
    待到迈进了可以预见的将来,也会是一样的。
    花房的玻璃窗里透出日光晴好,周潜将最后一只发卡别在姜然头上,随手打了一下她脑后的麻花辫。她依然在看视频,油爆虾做完了,那满嘴跑火车的厨娘又开始教人做麻婆豆腐。
    他站在她身后,把凉透的咖啡端起来继续喝。
    想吃奶糖吗?我口袋里有。
    ……   无糖的。
    有糖的也不吃。
    第45章 团圆 < 与我同罪(草莓炒糖)|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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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团圆
    说起这顿大团圆似的晚餐,最初的提议者不是沈伽唯,而是苏敬。
    在积年累月的你来我往中,他俩早已心有灵犀。二少爷大约也明白,对方婚后第一次回家省亲,一路上应该不会太顺利才对。
    苏敬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他没想到,它竟然能如此不顺利。
    他一开始以为,这混沌的局面,至少会在大嫂入伙后有所改观。
    他有基本审美,看得清沈太太的容貌与体态。那到底也是个葫芦形身材的千金大小姐,沈先生英俊体健钩子直,他什么都不必做,她就会扑过来对他上下其手。
    苏敬希望那女人能够使出十八般武艺,把沈伽唯彻底绞干了。只要那家伙被伺候地上了天,他就可以放心地和小然单独搞事情。
    然而大哥不是凡人。
    他在逆境中自强不息,坚挺得简直让人万念俱灰。
    每逢夜深人静,他便踩着棉拖鞋来卧房门口张望两眼。大晚上的,兄弟俩穿着睡衣站在那儿隔山打牛,低眉顺眼地谈公司里的破事。苏敬口干舌燥,深感若是再叨叨下去,他一定会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不过沈伽唯倒很悠闲,他双腿分立与肩同宽,大有不谈出个未来就不走人的打算。
    透过虚掩的门缝,他见到了靠在床头读书的姜然。她的全貌自然瞧不清,但沈伽唯能看到她折起的细长腿,跟个小金字塔似的耸在床单上,一下子把他也看耸了。
    哥。很晚了,早点回房睡吧。
    再聊五分钟。
    你不困么。
    还好。她在看什么书,是不是上回说的那个什么旅人?
    周潜又给楼小姐喂上药了?
    于是苏敬二话不说,即刻侧身让沈伽唯进了屋。比起对方死也要出轨的决心,他更信任周医生的手艺。那人撒豆成兵,百毒不侵,他若说十五分钟起效,误差一般不会超出一分钟。
    苏敬对此类夜夜常相见的戏码,已经烂熟于心。娇妻在侧的大哥,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纵观四海,或许并没有真正治得了他的路数。然而百密终有一疏,如此几个回合之后,他便清楚沈伽唯是怎么回事了。
    二少爷暗自品味了一下,不禁对兄长肃然起敬。
    大哥贤身贵体,可他竟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他远渡重洋而来,其实只为操一个旧人续命而已。
    这种微妙肮脏的小事,苏敬是万万不愿在姜然面前挑破的。
    他三缄其口,当然是为她好,是在为她着想。
    每日清晨,沈太太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她比照镜子看脸,发现自己居然又靓了不少。
    而沈先生一觉醒来,旁边则搂着个抱窝鸡似的俏美人。她挤在两个男人之间直哼哼,是因为侧卧的苏敬正弓着身子,一下又一下地奋勇打桩。
    他喉咙里发出不间断的低嗯声,和她交织协奏在一起,比什么闹铃都响亮。
    沈伽唯抿着嘴听了一会儿,很快坐起来,兜头脱掉上衣便加入了战斗。他身下雄赳赳气昂昂的器物势如横剑挺戈,根本无法多忍耐一秒,他就扳过姜然的下巴猛地撼了进去。
    沈伽唯俯瞰那张正在卖力吞吐的小脸,烟交雾凝的床铺里,他摆着腰,留恋地摩挲她泛红潮湿的皮肤。他以指腹抚来扫去,他垂着头叫她小然,求她不要再弄了。
    当那些狂悖激昂的时刻渐渐逼近,沈伽唯就觉得美人对自己施了咒。他酥爽到浑身发抖,也会在扶摇喷涌之际生出微薄的良知来。
    他应该立刻放下屠刀,给她留一条生路,不要再和她纠缠不清。
    无奈这念头一般只出现在清晨。
    到了夜里,他又一次跌进沟里,草莽行事,重蹈覆辙。
    为了能和姜然快活度日,沈伽唯每晚都在餐前和周医生相会一次。两人在后花园里背着手极目远眺,身姿看似遗世独立,交头接耳的内容却十分低贱。
    沈先生很烦恼,是药三分毒,他终归良心不安。但他又担心妻子会因为长久嗑药而出现抗药性,只怕到时候想要再放倒她,就没那么容易了。
    周医生劝他莫要杞人忧天。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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