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索性走到他身后。
    趴在他的书桌椅背上，往电脑上看。
    看见电脑上，精致华丽的中式婚纱礼服，子瞳猛地一缩！
    大红的颜色。
    织金镂空的绣样，龙凤呈祥的图案……
    眼前看见的，是一套奢华无比的凤冠霞帔。
    年小慕指着电脑上的照片，一开口，声音有些哽咽，“这是……”
    “奶奶准备的。”余越寒握住她的手指，将人拉到前面。
    让她坐到他大腿上，抱着她，薄唇轻启。
    “奶奶不知道你喜欢中式的婚礼还是西式的婚礼，所以两种风格的婚纱都让人准备了。”
    余越寒说着，手指滑动鼠标，翻到了下一张照片。
    入目的，是一件白色长纱摇曳的婚纱。
    别致的地方，在肩膀处的轻纱。
    随风舞动时，像一双翅膀。
    包臀的设计，到了下面，却铺开了宽大的裙摆，如同一只正在展翅的凤凰。
    简约又不失高贵。
    也很适合她。
    看得出来，两件婚纱，都花了很多很多的心思。
    不止是婚纱，就连配备的首饰都准备好了。
    细节之处，全都用了心。
    “奶奶……”
    年小慕看着眼前的婚纱，眼眶有些发热。
    从她失去记忆至今，最让她能感受到家人温暖的人，就是余老夫人。
    明明是余越寒的奶奶，可是处处替她着想，把她当成亲孙女一样疼爱。
    总喜欢拉着余越寒的手，叮嘱着“不许欺负我的小慕慕”。
    现在又给她准备了这么好的婚纱……
    年小慕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我现在的真爱是奶奶，第二是小六六，余越寒，你可能只能排第三了。”
    余越寒：“？？？”
    这跟他想的不一样。
    她看见他一早就准备了婚纱，还是中西式齐全，不是应该激动的扑进他怀里。
    跟他道歉误会他了，顺便主动送上一个赔礼的吻？
    “婚纱是奶奶准备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年小慕在听见他不甘心的抱怨之后，凉凉的道。
    “你充其量就是没骗我而已，功劳是不存在的。”
    余越寒：“……”
    他现在混的连病重的唐原斯都不如了。
    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年小慕看见自己也有美美的婚纱了，心里倒是操心起另外一件事。
    “我今天看唐原斯的样子，精神好了很多，这不是说明，治疗是有效果的吗？为什么医生会让他出院，还让上心陪他去完成……”
    遗愿两个字，年小慕说不出口。
    一想到上心要一个人带着孩子，她心里就难受的紧。
    她好不容易有几个朋友。
    谭崩崩失踪，下落不明。
    上心怀着身孕，应该是一个幸福的妈妈，结果却要照顾病重的唐原斯，还要看着自己孩子的爸爸，生命进入倒计时……
    还好郑妍没事。
    要是现在郑妍再来点什么意外，年小慕只怕要怀疑自己有毒。
    谁靠近她，都会倒霉。
    余越寒听见她的话，黑眸微沉，淡淡的启唇，“唐原斯只是看起来精神好，其实身体已经被特效药掏空了。”
    余越寒关掉了电脑屏幕上的照片，打开了一个文件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