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恋爱手游了,玩家不是我?——威威王(
说机不说吧!一个带着哭腔的熟悉少年音突然尖叫,你有没有素质啊!
夏炎:hellip;hellip;
令玉衍附身手机?
游戏新功能解锁?
火星撞地球?
5g走进非洲?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向男友低头总是没有错的。
对不起,你还疼吗?
令玉衍发出可怜的呜咽声音:你说呢hellip;hellip;
夏炎叹了口气,很轻地摸了一下屏幕: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hellip;hellip;怎么过来的?他斟酌着问。
☆、综艺闹鬼事件1
令玉衍不说话了。
夏炎仍固执地注视着手机,仿佛希望能从中看见少年的脸。
什么也没有。
连哭声都消失了。好像刚刚的场景是一场梦。
拨开恋爱百分百游戏,系统弹出来一条提醒mdash;mdash;
[系统已升级~]
[获得新技能x1]
[召唤恋人(500w晋江币)]
[冷却时间:24h]
[是否使用召唤卡?(500w晋江币)]
他眼前如火石擦过陡然清晰。
刚刚是召唤体验。
这个技能的作用是mdash;mdash;令玉衍从游戏里游出来,活动范围是手机。
这样说来,之前的手机故障都有迹可循了。
他想了想,按下了是。
期待地等了几秒钟,手机却一片寂静。
[请稍等hellip;hellip;]
游戏卡顿般不断重复这句提示。
夏炎十分失望:不该对骗氪游戏抱有期待。
回到摄像区域,另外两个人已经坐在客厅喝茶水了,与爆头假人坐在一起。灯光仍旧昏暗、掺了一股血色,四下寂静,夏炎走近时,只有摄像师和道具组工作人员的呼吸声,好像在演恐怖默剧。
容舒子不知为何又不怕了,拍了拍假人的脑袋,咧嘴一笑:天时地利人和。我们来聊鬼故事吧。
这是剧本的内容:第二幕,part1:忙完鬼屋布置之后,在客厅一起讲鬼故事。(重点)
夏炎在沙发上走神,容舒子看见了,把这当做默认,至于彭杨笙,不知道有没有看过剧本反正一声不吭。总之三个人里只有容舒子在绞尽脑汁符合剧情。他拍拍手说:谁先开始?
尴尬的沉默蔓延着。
在场的工作人员没有不感染尴尬的,好在后期可以加入恐怖效果音,不说话就不说话吧。直到彭杨笙反应过来了,说:从前有座山hellip;hellip;
山中女鬼的传说非常著名。一位年轻大学生到此地探险,在废弃村庄里遇到了穿红鞋的女人hellip;hellip;女人就是鬼。传说遇到她必死无疑,奇怪的是,女人没有杀他,反而迎他入门hellip;hellip;
彭杨生半点不会讲故事,说得硬邦邦的,反倒配合这座鬼屋产生了奇妙的诡异感。
夏炎也跟着听了一耳朵mdash;mdash;一个不算恐怖的鬼故事。
某地流传着女鬼的故事,一位大学生在村庄中的破旧遗迹中渐渐将事实查探清楚。原来她是二十年前被拐卖到大山的城市女孩,被迫留下嫁给村汉,生下儿子。她一直不曾放弃逃跑回家的念头,恰好一位学者进山考察意外发现被囚禁的她,原来淳朴好客的村民并不淳朴,他决定带她逃走,然而失败了,学者在她面前被村民残忍杀死。女人疯了,自杀后变成厉鬼,杀害了所有村民,挖眼、拔舌、火烧等等等等,村子彻底败落了,作为诅咒,她也不能再离开这里。
大学生与她素未谋面,被留下性命是因为他长得像女鬼的父亲。女鬼其实是大学生的异母姐姐。他被她托付了心愿:回家,然后回到城市寻找学者的家人。
好感人,和我想的鬼故事不一样啊?容舒子多看了彭杨笙几眼,忽然说,谢谢。
后期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两人之间打出一个粉嫩爱心表示感谢。
彭杨笙不为所动:该你了。
我不太会讲故事,听过的鬼故事也很少,因为很怕嘛,我说个从前拍戏遇到过的灵异事件吧,是这样的hellip;hellip;容舒子娓娓道来,几年前我进组,当时是演古装剧、男主的童年戏份,有一场夜戏拍了很久,剧情是我在池塘推一个侍女。他比划了一下,把侍女推下池塘。
结果摄像机录不到这个镜头。
就是hellip;hellip;你明白吗,整段都是黑的,好像有人遮住镜头了。但是声音却还在,侍女被推下去的时候,一声惨叫,然后扑通扑通挣扎哗啦啦。
当时导演几个表情都变了,和其他人商量了一下,说再拍试试看。
当时拍到晚上十二点多吧,侍女演员被我推下去好几次,当时天气冷,她冻得不行,结果还是录不到视频,换了摄像也一样。最后一次是十二点半左右,我的手还没碰到演员的后背,她就尖叫着掉下去了。
这次录到了。大家都收工之后,她跟我说:lsquo;你最后一次推得好用力,我差点摔死。rsquo;我记得很清楚,我没有推她,肯定是别人hellip;hellip;
故事的尾声,镜头依次切换了三人倾听鬼故事的表情。
就在这种沉默之间,灯忽然灭了。
容舒子吓坏了:卧槽?!
摄像机忙不迭开了自己的灯,将镜头一通乱怼收获快乐,先后拍到凝固的假人和惊恐的容舒子,抓住容舒子让他别乱动撞到茶几了的彭杨笙,仰头找失灵电灯胆的夏炎的侧脸,以及hellip;hellip;一个坐在沙发上盯着夏炎的少年?!
这里怎么会有第四个人?
摄像也特码慌了,镜头继续颤抖,这次是真的抖,差点撞上容舒子的后背。刚刚灯灭他就开灯了,这一两秒绝对不可能有人冲进房间坐在这儿的hellip;hellip;
彭杨笙摸黑开了应急灯:灯又坏了吧hellip;hellip;你是谁?
一个少年坐在夏炎身边,眼生,非常漂亮的长相,被所有聚光灯注目着,露出有点儿困惑的表情,歪着头看左手边的血淋淋假人。
顺着彭杨笙的视线,容舒子也发现了多出来的第四个人,他瞪大了眼睛、按住胸口大喘气:我的天差点吓死我!这是节目组找来的新嘉宾吗?他横了一眼镜头mdash;mdash;剧本没写呀!
彭杨笙看向了摄像大哥:这是节目安排吗?
摄像摇头。像害怕也像故弄玄虚。
夏炎也是面上一惊,挑了挑眉。
召唤技能延迟了hellip;hellip;
风暴中心middot;令玉衍也不明所以,他原本是躲在手机里听鬼故事的,突然现出原形他也是吓了一跳,左看看右看看,除了夏炎,所有人都惊悚地望着他,目光又被假人吸引了半晌。直到夏炎出声提问:你hellip;hellip;
欲言又止的表情。
透过摄像机和鬼屋布置,他很快明白,这些人把他当成鬼了。
令玉衍眉头一皱,配合道:刚刚有人把我拽出来了。
他补充:一只手攥住我,我一睁眼就在这里了。比划的苍白双手在摄像机里几乎过曝。
hellip;hellip;容舒子面如金纸,惨笑道,这是不是节目效果?
一片死寂。
房间里的工作人员都在沉默,好些人都在怀疑这是节目搞的鬼mdash;mdash;的确是准备了一位女鬼演员恐吓嘉宾。但这位怎么看也不是女的。何况出场时间对不上啊。
镜头里,金发男人忽然笑了一下:轮到我讲故事了。又看向苍白的陌生少年,说:还是你来说?
我说什么啊,鬼故事?少年回答,跳楼的男学生头着地死了,半夜女宿舍的学生听到咚咚声,开门看见一个头着地脚朝上硬邦邦的尸体竖在门口这种吗?
这个故事版本太多了。
嗯?那换一个,半夜叫朋友来家里吃夜宵,过了一会儿朋友到了,他却接到电话,朋友说不去了hellip;hellip;唉,我也不会讲鬼故事啊,这些都老掉牙了。
见少年与夏炎相谈甚欢,容舒子神色稍缓,小声道:果然是节目组安排的惊吓嘉宾。
彭杨笙看了他一眼,起身坐到了他身边。
你叫什么?你是爱豆吗?容舒子问少年,好像从前没有见过你。
令玉衍,少年伸出一只手,和他握了一下,体温正常,不是死人,高中学生,不是演艺圈的。
噢mdash;mdash;容舒子懂了,素人嘛,借此机会进圈的那种有背景的素人。
与此同时,导演组在隔壁房间互相甩锅。
导演A抓狂:都让你昨晚不要玩笔仙了!真的叫出鬼了吧!
导演B:你吼辣么大声干什么啦!
编剧喝了口茶,淡定道:这样不是更好吗?播出去大家一定很喜欢啊,这可是灵异事件。
小心把嘉宾吓死,导演A忧心忡忡,知道今晚有吓人女演员的只有彭杨笙,他已经不太好了hellip;hellip;夏炎是不是已经看出来不对了?
几个人凑到屏幕上一看,著名不苟言笑面瘫不配合的歌手夏炎正对美貌男鬼温言细语,还给后者倒了杯茶。
导演:?
☆、鬼附身?
令玉衍觉得容舒子长得蛮漂亮,好感度up,就是脸色惨白不太正常。
你演过什么角色?他问。
《少年鸽》的男主,容舒子缓了口气,坐下来与他闲聊,你年纪小可能没看过吧,很老的剧了,十几年前的。
你是童星?
是啊,容舒子笑了笑,这儿就我一个演员。
夏炎看向他:你不追星吗?
令玉衍莞尔一笑:我是你的粉丝啊。
容舒子舒了口气,叹道:炎哥超红的,我妹妹也很喜欢他,来之前给我打电话要炎哥签名hellip;hellip;我不敢,哈哈,毕竟hellip;hellip;他在精神崩溃的边缘走了一遭,说话放开了不少。啊,这段还是剪掉吧。
夏炎没说什么,只是低头给令玉衍倒了杯茶:喝吗?
谢谢,令玉衍与他装不认识,眨了一眼,炎哥,能给我一个签名吗?
拍摄结束就给你。
我要一百张。
可以。夏炎也浅笑地看着他。
容舒子这才发现这两人气氛怪怪的,好像认识了一百年那么熟悉,大概是排节目前就认识了,搞不好这令玉衍是哪位圈内大佬的小孩或者弟弟之类的过来追星,顺便上节目。他又跟一直沉默的彭杨笙说了几句俏皮话,彭杨笙却心不在焉,最后说了一句:我有点累了。
手表已经指向晚上九点多。
按照拍摄安排,这会儿应该结束今天的部分了。
然而,没有人喊cut。
过了好久,令玉衍喝了两杯茶了,容舒子已经找话题找到尬笑,导演终于叫了收工。他松了口气。起身时,却看见导演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停在令玉衍面前。
导演表情很奇怪:你hellip;hellip;
他是跟着我的,夏炎站起身,很平静地回答,不知道怎么回事。陈导,还是别管了。
导演脸色一变:这样不好吧?我刚刚托人找了清hellip;hellip;不干净的,导演看着令玉衍,顿了一下,忧虑地问夏炎,你没事吧?
没事。夏炎摇头,又对令玉衍说,不要乱走,跟我来。
在一片惊恐和迷惑的视线里,来路不明疑似鬼魂的少年被夏炎领走了。这时候扮演鬼魂的女演员才匆匆赶到,提着惨白的裙摆四处张望:已经拍完了吗?要不要补拍呀?
夏炎的住处在附近的酒店,一上了车,助理也飞奔跟过来,脸色很不好看地打量着车上的陌生人:这样不行吧!你hellip;hellip;你想干什么hellip;hellip;
我?少年眨了眨眼睛,我能对夏炎做什么呢?你想太多了。
车门砰地关上了,自动驾驶的汽车缓缓启动。
夏炎在座椅上,忽然侧过脸,很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空气里摇晃的钟表正在倒计时。
来不及回酒店,魔法就又要消失了。
你们这边和我那儿确实不一样啊?令玉衍正饶有兴趣地盯着窗外的建筑,这么高的楼在我们那里,马上就强拆。那是什么?飞在空中的女人?
她是舞者袁玛丽。夏炎说。
双手贴在窗玻璃上,少年遥望云端之上光怪陆离的模拟建筑,眼神好奇。
纸片人从未见过22世纪的景色。
没来由地,夏炎一阵沉默,半晌后才说:等拍完综艺,我带你到外边玩吧。
少年回过头,眨着眼睛问他:为什么?
话音未落,忽然眼前一晃mdash;mdash;令玉衍的身影消失了。
令玉衍又被踢出了游戏。
又回到公寓房间里了。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外边漂浮的巨人女人到底长着什么面孔。
这时屏幕中央弹出一个提示:
【游戏时间达到今日上限,为了玩家的健康安全,我们明日再见~】
令玉衍长叹一声:游戏的防沉迷设计好讨厌!
无可奈何,他又在床上躺下了。
头晕。
全息游戏玩久了,竟能产生眩晕感。
本打算就地睡一觉,不想一个电话却打了进来。
继父在电话那边温言道:玉衍,你怎么一直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