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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拿浪漫的话来包装它」,顿了顿,「其实你很清楚Sonder想说的意思」
过客感,Sonder说的也是一种过客感。
漫长的人生中,每个人都拥有着属于自己的星球,每一个人都是自己故事里的主角,编写属于自己的故事,虽然在一片浩瀚的星空中不起眼,也不是唯一,却也是那片星空中独一无二的一颗,渺小,但闪耀,就像杜承睿设计的衣服,每一件都是特別的,这就是她取为sonder的原因,可他却添上了爱情的成分,她变成他的谬斯,是他的独一无二。
杜承睿说D围着S,永远圈住她,绕着她的轨道行走,是他在黑夜里仰望的星星,但其实在这场感情里一直都是S 绕着D,他对她一点好,她就能以他为天,以他为地,天真以为那就爱情的模样。
分开以后,一度以为是她还不够好,沒能成为他的唯一,现在才发现她不过是他故事里的某一个过客,在人海中相遇,然后分离。
两个截然不同的意义,当时被爱情冲昏头的她,沒有任何的思考,沉醉于后者的浪漫。
加工添醋的食物,总让人忘了原本的味道,而爱情这味道,不输毒品。
自欺欺人/墨白珍珠21 Sonder(不起眼的一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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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欺欺人/墨白珍珠21
推开门,两行未干的泪还挂在脸上,迎上一排站在外头的工作人员。
他们一脸错愕地看着她,随后又尴尬地撇开眼睛。
他们是否听到了什么,心里又在想什么,宋寒悦没有闲情思考,戴上了墨镜,大步离去。
进了电梯,她把墨镜往下一拉,背对着电梯门,朝后方的镜子看,发红的两眼还在不停地流泪,像极了十年前的她。
没有一时撕心裂肺的痛哭,只有无声的悲伤占满了生活,深夜时分的孤独,街上牵手走的情侣,都足够牵动她如深渊般的思念,就仿佛某条敏感脆弱的神经被用力拉扯,痛苦蔓延到全身,现在却都化作一场可悲的笑话。
她扯开一个难看的笑容,告诉自己绝不能再重蹈覆辙,但一想到亲手舍弃失而复得的人,心还是顿顿的痛,夹杂着未散去的寒意。
尽管,他已经不是他。
来不及收回笑容,电梯打开的同时,通红的眼对上了几小时前才用冷眼瞧她的眼睛。她一愣,往他身边一看,又是一个不同的女人。
她和陆凡撞见的机率简直高的出奇。
与之前的良家妇女不同,她全身名牌,身材丰腴,一看就知道是个被养在家中,闲闲无事做,甚至可能不受丈夫疼爱的贵妇。
想到这,她发觉自己无心去思考那一排工作人员的想法,竟还有心情来观察陆凡的客人。
真是莫名其妙,尤其是察觉他正在看她的眼神,不知怎么让她更想流泪了。
她不禁想,那眼神是探究、怜悯,还是什么都不是?
手轻轻的推回墨镜,一片漆黑挡住了陆凡的视线,转身时顺手抹掉了泪痕。
他们没有进来,是要往上的电梯,而楼上是酒店的房间。
电梯门在慢慢地关上,他依然站在那,然后侧过头和那妇女低语。
唇角带着他迷人的酒窝,然后一点一点地消失在视线里,眼前只剩下冰冷的金属门。
她再次回到了密闭空间,突然间她开始感到恐惧,因为这一次她是真的是一个人了。从前的生活和精神世界里有大半都是杜承睿,如今心中没有了那个人,也没了念想,仿佛多年的依存被连根拔起,虽然畅快,但也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究竟是永远活在那个过去里的思念和存在记忆中的美好比较好,还是失而复得,然后再彻彻底底说分手好。
她丝毫没有头绪,这种感觉比当年他离开后的那段日子还要糟糕百倍。
酒店大廳,幾名帶著相機的媒體在活動結束後還沒有離開,宋寒悅剛出電梯門就盡量低調的遠離他們快速往外走,可在上車前她還是被認了出來,想必是那群工作人員裡泄漏出的消息。
她沒有搭理媒體,有墨鏡掩飾下的臉色可以說明她是多麼的厭惡出名,而杜承睿卻願意,甚至享受這種被動式公開的私生活。
她啪地用力關上車門,腦海裡已經想像出明天的新聞會出現什麼聳動的標題。
眼看夕陽時分,放棄了去方婉清家談心的計畫,車子塞在五分鐘前進五秒的車流中。
宋寒悅抬眼望向大樓牆上的LED廣告牆,是Sonder的服飾廣告,末了一個大大的logo配上沙啞磁性的男聲,好不迷人。
Sonder, sonder,其實說起來,杜承睿又何嘗不是為了靈感繞著她轉呢,這樣想,感覺也就公平了許多,但其實心底清楚這不過是她一直在自欺欺人。
與其說杜承睿是她的夢想,不如說一切是她自以為的幻想,自從他歸來和求婚,她把自己困在她吹起的夢幻泡泡裡,即便她很不安,那泡泡卻是女人的夢想,漂亮又不切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