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当精卫和恒星相撞的那一刻，姜凡只感觉脑袋一沉，差点就晕了过去。
    不过不知为何，姜凡却忽然惊醒，猛然战力开。
    轰的一声，就将恒星给击成了漫天飞舞的火团。
    “你赢了！”
    鹿小笙脸色一阵青红变化。
    本来她以为姜凡就只是气势达到了归海境大圆满而已。
    可没想到，姜凡竟然拥有了凝真境才能拥有的气势属性。
    气势属性可不单单是气势的质量变化，更是拥有了种种不可揣度的能力。
    如果说鹿小笙和姜凡的气势是冰跟水的对比，那么气势和气势属性就是一般的碳球和钻石的对比。
    虽然鹿小笙可以将气势爆发出原有十倍甚至数十倍的战力，可在气势属性面前，就显得有些弱了。
    毕竟，气势属性一旦爆发，绝对不是气势可以媲美的。
    不然，凝真境也不会有这么高的地位。
    “我赢了！”
    姜凡呆呆看着棋盘。
    他，归海境大圆满，气势属性迈入三境，而且还是幻兽种气势属性。
    竟然被一个普通归海境棋手用气势逼得力以赴。
    这要说出去，恐怕他就会沦为一个笑话。
    什么天才，天才竟然还不如一个普通棋手。
    “高兴吗？”
    看到姜凡的表情，鹿小笙松了口气。
    看来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方才那一招叫什么？”
    姜凡神色有些恍惚。
    对他来说，以前在沉重的压力之下，他只能选择不断的提高气势属性的威力。
    可拜师哪一天，两位师父就暗示他道路走偏了。
    所以才给了他那么多提高棋力的秘籍。
    本来经过柯宝宝和吾十二的教导，他感觉他的棋力和气势属性应该已经平级，接下来的道路会一马平川。
    可没想到，经过鹿小笙这一战，姜凡才猛然发现，原来他还是井底之蛙。
    如果鹿小笙也拥有与他等同的气势属性实力，那么败的一定会是他。
    对此，姜凡一点都不高兴。
    “知行合一！”
    鹿小笙坦言相告。
    “知行合一？”
    姜凡一愣。
    这个名词他是第一次听说，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
    “你不知道很正常……”
    鹿小笙悠悠叹了口气。
    棋手实力的提高看起来跟修行者有些类似，但其实是完不一样的。
    修行者，只需要按照气势修炼的秘籍，按部就班道种，迷雾，归海，凝真一路修行上去即可。
    可棋手不是。
    一般的棋手，必须先进入古井不波的境界中，然后孕积棋力，使其自然萌发出道种。
    而到了道种巅峰，为了让道种萌发气势，棋手就需要一些外部的刺激。
    这些刺激类型很多，可最好的办法就是进入第二种精神境界——知行合一。
    何为知？即知识，而对棋手来说，知识就是棋力。
    理解了“知”，“行”就很容易解释了。
    所谓的行，就是修行，修行的什么东西？
    气势！
    知行合一，就是需要将棋力和气势凝结一体。
    只要达到这种境界，棋手的气势和棋力就会完美的结合成一个整体。
    举手投足之间就有绝大威力。
    而鹿小笙的气势能有这么大的威力，就是因为她已经领悟了这第二个境界。
    本来，姜凡如果按照棋道的路线走，现在也早就明悟这种境界了。
    可惜的是，从晚报杯后，姜凡就得到了修行界的法门，独自揣摩。
    就是这种情况，姜凡也是有可能纠正的。
    可姜凡运气不好，晚报杯后，就因为父亲失踪，而不得不进入扬天学院学习。
    最终在歧途上越走越远。
    等鹿小笙发现的时候，情况已经非常严重。
    棋力和气势属性分割，导致姜凡成了棋手和修行者之间的一个特殊存在。
    当然很多人或许会以为这样子很不错，很特别。
    但总体来说，这样的害处很大。
    比如姜凡之前在扬天学院运动会上受到刺激。
    如果是修行者，恐怕凭借那一次的突破，恐怕突破入凝真境都不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棋手，在那种绝境之下，迈入半步凝真境，都是很简单的。
    可姜凡呢？
    不说凝真境，半步凝真境，最终却只混了个归海境大圆满。
    这要说出去，足够让一大片知情人吐血三斗了。
    毕竟，归海境和凝真境到底哪个更厉害，这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我的棋道已经走的这么歪了？”
    姜凡心生恐怖。
    来西京棋院之时，他曾经发誓，他要走向棋坛之巅。
    可这才过去几个月时间，他竟然就已经走偏了道路。
    想到这里，姜凡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不是走的歪了，而是走了一条完不同的道路。”
    鹿小笙摇头。
    为什么棋界勒令不许拥有气势的棋手对普通人出手。
    不是因为想鞭策棋手，更不是想维护世界和平。
    而是因为一旦棋手太过依赖气势，那么很容易就走偏了道路。
    这个道理，很多普通棋手都不懂。
    本来她以为姜凡能懂，可如今看来，姜凡也不懂。
    “还有补救的机会么？”
    姜凡抹了抹额头的冷汗。
    对他来说，棋道就是他的生命，如今他的棋道半废，要是断了棋道之路，姜凡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有，但是很难，或许……”
    鹿小笙迟疑要不要将这个方法告诉姜凡。
    说起来，她的气势境界根本就没有姜凡高，更没有姜凡那种不可思议的气势属性能力。
    可没想到，到头来，她却要教姜凡如何迈上棋道之路。
    这种感觉实在太古怪了些。
    “或许什么！”
    姜凡露出一丝希冀。
    “或许走无敌路是一个捷径！”
    鹿小笙目光闪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捷径？”
    姜凡瞪大眼睛。
    本来他这种情况，就连自己都有些绝望。
    完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可听鹿小笙这么说，怎么好像有种峰回路转的意思？
    “对，捷径。”
    鹿小笙在沉思。
    一时之间就连姜凡都不敢去打扰她。
    许久过去，鹿小笙好像做了什么决定。
    “如果照你现在的情况走下去，你将永远也无法问鼎凝真境。”
    没想到接下来鹿小笙的话却让姜凡脸色大变。
    不过很快姜凡就反应过来，“那就是说……”
    “没错，你的情况虽然复杂了点，但并不是完没救，附耳过来……”
    鹿小笙拨了拨手。
    姜凡福至心灵，赶忙附耳过去。
    这时却听到鹿小笙细弱蚊蝇的声音响起……
    ……
    而此时，在观战室中的众人皆是一脸疑惑。
    姜凡不是已经赢下了这场比赛嘛，怎么还跟鹿小笙说起悄悄话了？
    “姜凡不愧是天赋异禀，才几个月不见，就可以打败小笙了。”
    吴启明干咳一声，将众人的目光强行吸引过来。
    “我说我也有信心打败鹿小笙你们信么？”
    末途嘴角带着异常古怪的笑意。